程开霁猛然间从床上惊坐而起,用手摸了一把脖子,那不是何斋的汗,那是他自己的汗,绕了脖子一圈,滴落在了床单上。
他静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头,沉默地回顾了自己的前半生,确认自己前二十八并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动心,心里的那块石头才慢慢落下。
可落到一半,程开霁背后一凛,他与前女友分手,空窗这么多年也是因为没感觉。
而现在呢?程开霁从梦中的恍惚清醒过来了,甚至可以说是精神得过分…那种挥之不去的真实感在他脑中浮现,让他尴尬又窘迫。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种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刺激与舒畅远胜于平日里的打手冲。
程开霁沉默了,觉得荒谬不可信,但心底却依旧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声音引导他去相信。
他翻身下了床,去浴室又淋了一遍,从柜子里翻找出一条干净的内裤换上了。
趿着一双拖鞋,套了一条短裤,蹲在篱笆栅栏前点了一支烟,烟圈被风吹散,攀着刚搭的梯子越进了何斋的院子里。
他凝视着黑痕斑驳的篱笆栅栏,睡意也跟着一根烟的燃尽又升了上来。
他站起身来,猝不及防地看见了何斋院子里那棵银杏树,沉默了一瞬,转身回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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