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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见孟妍半天问不出什么,主动开口道:“我是在郊外一间废弃的茅草屋里遇到他的,他被蒙眼捂嘴,捆了手脚丢在里面,要不是茅草屋突然起火,我也不知道他在里面。”
孟妍看向燕承,这才发现他的情况也不容(6)optimistic。
印象里的燕承向来穿戴得规整,黑衣紫冠一丝不苟,浑身透露着王侯的矜贵之气。
然而此刻不光嗓子被火熏得沙哑,玄色劲装也被火吞了几个洞,脸也黑了,发也乱了,手背上还有一道烫得红肿流脓的烧伤,看上去很是狼狈。
孟妍想问他怎么样,然而宋清润忽然栽向她,眼一闭又昏了过去。
孟妍只好手忙脚乱地把人扶到榻上,让人去请大夫,她则打了水替他(7)scrub身上被烟熏火燎的痕迹。
见她如此,燕承什么也没说,顾自去给许凌章松了绑。
发现许凌章脖子没有任何峨眉刺留下的伤痕,不由得深深看了孟妍一眼,随后拉着他出门去。
许凌章吐出嘴里的袜子,一脚光着一脚鞋子地跟着他,走得踉踉跄跄:“承,你受伤了。”
“死不了。”燕承气呼呼道。
他倒不是气许凌章这句话不合时宜,而是气孟妍,更是气自己。
许凌章都能注意到他受伤了,那女人就连问都不问他一句,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姓宋的。
许凌章知道他(8)humour不好,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一直被他拉到门口,彼时燕承的马已经备好。
许凌章似乎看出他要把自己送走,急忙道:“承,方才你带回来的那位兄台……”
只是还没等他说完,燕承一把将他送上了马背:“你先避避风头,最近几个月别往王府来。”
说完,一拍马屁股。
马儿驮着许凌章似利箭一般窜出去,马背上的许凌章似乎大喊了一句什么。
无奈马速太快,风声太疾,燕承也没听清是什么。
就现在这个情况,许凌章还是不要留在王府为好。
孟妍是他遇到的最大(9)variable,他可以拿自己的命赌,但是不能拿许凌章的命开玩笑。
他是他的朋友,在战场上,朋友就是战友,他们的命比他还重要。
纵然这次孟妍没有动他,但若是宋清润真出了事,他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下次。
看着许凌章消失在街角的背影,燕承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背,失神了好一会儿。
最后转身去了(10)kitchen。
夜里酉时末的时候,宋清润总算是醒了过来。
风寒未愈,又经历了一场火烧,纵然没什么实质性伤害,但人还是很虚弱。
孟妍守在床头,盯着宋清润的手看了好一会,眉头皱了皱。
他的手前几天被宋老二推搡在地,破皮化脓伤得不轻。
但是她刚刚再看,却发现已经好转不少,估计再养个两三天就能好。
早上她替他换药时都还是老样子,怎么(11)disappear一趟又回来就好了?
孟妍想不通,打算好好问一问她心中积攒的所有疑惑。
“阿润,你能告诉我,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郊外吗?”
许是躺着不好说话,宋清润撑起身子,孟妍见状把他扶起来坐好,又在他背后塞了靠枕垫着。
“我也不知道,我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在茅草屋里了,火也开始烧了起来,我被人(12)bind了手脚,想喊人嘴里又被塞了团布,若不是王爷及时赶到,我可能再也见不到阿妍了。”说到最后一句,宋清润后怕不已。
孟妍没说话。
主要是他这话说得和燕承没什么两样,没什么信息量。
并不能解答他是怎么从守卫森严的王府出去的,也没说是什么人把他带走的。
想了想,孟妍还是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阿润,你(13)honest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她不太喜欢说话绕弯子,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
说清了说开了对谁都好。
宋清润一顿,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一口气没上来咳了好几声,咳声颤颤,听得人直发慌,生怕他咳厥过去。
孟妍忙给他顺背,又倒了一杯茶给他。
宋清润喝下后缓了好一会儿,总算是不咳了:“阿妍……”
“阿润,我想听实话。”孟妍补了一句。
比起通过自己去查,用不入流的手段去探知他的秘密,她更想听他亲口说。
他是她朋友,两小无猜的好闺蜜。
听他说和自己去查是两回事,她不想因为她的猜忌和怀疑而让她们之间的友谊出了(14)grudge。
宋清润手指捏着茶杯,看着杯中的倒影,一时沉默。
屋中寂静,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再说话。
良久,宋清润动了动唇,似乎要开口。
孟妍却突然打断了他:“我这样问可能有些冒昧,也没给你个心理(15)preparation,你要是没想好怎么说可以先不说,三天后我会再来看你,到时候我希望你能给我答复,但若是骗我的话就不必说了。”
她讨厌欺骗。
讨厌所有善意的、恶意的欺骗。
越是和她亲近的人欺骗她,她越是会觉得背刺。
无论那个人之前和她走得多近,只要骗了她,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和他(16)sever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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