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莫莉莉是人妖两道皆助。
经此一战，节目组完全不敢轻视这个小女孩所代表的一切了。
面对公众的质疑，他们迅速发表了道歉文章，解释了之前票数波动的原因，然后开除了相关员工。
至于这究竟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是被推出来的替死鬼，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被开除的家伙打电话给楚双程的时候，他正气得一把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都给扫了下去。
玻璃花瓶碎了一地。
余清低眉顺眼地站在一侧，脚踝被割破了。
鲜血流下来的时候，就如同是从她的灵魂里淌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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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
楚双程都气笑了。
“我他妈让你做票，没让你把票做给余清。他妈的，顶着个猪脑子能不能别老想做人事？”
那人解释：“不是的，楚少。”
“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我只是设定了程序，没想到票数能这么多。”
“我还以为她一个小姑娘，没人给她投票呢。”
楚双程懒得再听。
“狗就要做主人让你做的事。”
他扫了一眼余清，似乎在暗示什么。
余清抿着唇。
“别再打电话给我了。”
“也别想着报复我。我的手段，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楚双程挂了电话，拉黑了对方。
再抬头，看向余清的时候，楚双程眼中都是阴霾。
“余清，你说，我是不是挑错棋子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是山野里唱歌的采茶女。
楚双程百无聊赖地下乡考察，遇见了她。
他说她很有天分。
他说要帮她实现梦想。
他给了她钱，解决了奶奶的病情，也带她体验了名利场的风味，更是告诉她，他亲手为她铺了一条康庄大道。
哄她的时候，他喜欢让她靠在他的腿上，轻轻摸着她的长发，对她说，“阿清，你会成为下一个巨星。”
“我有资本，你有实力。”
“我会捧红你。”
余清以为，至少某一个瞬间，他是爱她的。
因为他们接过吻，也拥抱过。
可是自从楚双程离开又回国，自从莫莉莉出现后，自从一切开始变得不受控以后，楚双程就变了。
他看她的眼神，是在看一个物品。
一条没用的狗。
棋子。
余清咬紧牙，攥紧拳头。
“没有。”
“楚少。”
她低哑着声音，“我会向你证明，你的选择是对的。”
她会成为巨星。
不择手段。
然后，再次靠在他的腿上，做他最爱的那只小狗。
-
如果说之前莫莉莉在网络上引起的关注是小范围的，属于粉丝们的自嗨。
那么这一次实打实的战绩，是让本来还在围观的资本注意了这个小女孩。
一时之间，无数人动了心思。
大家都在纷纷打探她的来历，可除了现有的信息，根本查不到多少。
包括家庭。
楚天扬身份特殊，有些事情，就算资本，想查也查不到。
越是神秘，越叫人浮想联翩。
有人为莫莉莉写故事，想象她是寒门之子，逆风翻盘。他们用莫莉莉来寄托着自己的期待。
也有人认为她之前一定过得很悲惨，否则，很难拥有这样动人动情的歌声。
不管大家如何猜测她的身世，莫莉莉进入下一个阶段的事情已成定局。
在楚玉帮她收拾着行李准备启程出发的时候，一篇关于莫莉莉家世背景的帖子正在花瓣网上慢慢发酵。
这篇帖子主要是为了反驳之前有博主就此次投票波动事件进行的阐述。
博主说，莫莉莉的成功完全是一种网友自发行的行为。
而帖子表示，莫莉莉，是天生皇族。
发帖人自称小六。
讲述了莫莉莉的爷爷当他的面买下蚂蚁直播平台这件事。
并且提供了现在蚂蚁直播平台的资本构成，还有贺城的背景。
楚家的关系他挖不出来，但是贺城作为一个非常有名的资本家，他的资料是很好找的。
【民选之女？别搞笑了。人家生来就站在山巅，还需要你们这些人的帮忙？】
帖子的标题极具煽动性，内容真假参半，言辞之间疯狂暗示莫莉莉的票数有作假的嫌疑。
一些听风就是雨的网友们二话不说拿起刀开始反冲。
有些人甚至根本没了解过莉莉，也没有听过她唱歌，就已经把自己对命运的愤怒发泄在她的身上了。
【所以说啊，不要把自己的梦想寄托在富二代的身上吧。人家是人家，你是你，能比吗？】
【说实话就算没有我们投票，她也肯定可以进的吧。毕竟她爷爷这么有钱。】
【怪不得唱歌这么好啊，都是用真金白银砸出来啊。教育资源都不一样，起点都不一样，那人生能一样吗？】
一瞬天堂一瞬地狱。
当莫莉莉看见楚玉神情不佳，偷偷瞟过她的手机的时候，只想感慨：那人类跟人鱼能一样吗？
你们会走路，你看她会吗？
莫莉莉想不明白为何这些人类的恶意明明是针对她的，但楚玉奶奶现在却痛苦得几乎快要掉眼泪。
人类的眼泪又不能变成珍珠，为什么要哭呢？
莫莉莉轻轻叹了口气，伸出自己嫩生生的小手，抚掉了楚玉脸上的泪珠。
楚玉有些惊讶地回头。
“奶奶，没关系的。”
莫莉莉根本不会安慰人，她想来想去，把自己今天偷偷藏住的水果糖给拿了出来。
“奶奶吃糖。吃糖就不哭了。”
楚玉瞧着她茫然的样子，又想到网上的话，心疼无比，一把将她兜入怀里。
“奶奶的乖乖。”
楚玉搂着她，眼神坚定了起来。
她要保护莉莉。
而莫莉莉呢，在看楚玉接了糖果以后变不再悲伤的样子，再次确定了。
人类的糖果果然是有魔法的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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