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还有一人未睡。
周瑾奕走在回房间的路上,扬头喝了一口酒,喝完后,手上拎着酒壶,伸出手接住飘落的雪,他轻笑一声。
他正欲收回手,不远处传来鸽子的叫声。
他被手腕一翻,鸽子落在他的手背。
他拿着酒壶的手,点了点他的右肩,鸽子便飞到他的右肩处。
他进入房间后,用火折子点燃了蜡烛。
烛光充满屋内。
他走到桌前坐下,抽出鸽子绑的信条。
信条上写着:你皇叔最近在给她物色男儿,你悠着点,别被人抢走了。
他轻嗤一声,烧了信条。
拿起桌上的宣纸,给宣纸撕成如同信条一般大小,才开始研磨,差不多时,他才拿起毛笔提字。
他写下:我有把握,你操心我不如操心你那心上人,到现在还没追上。
字懒懒散散的,却藏不住字里的锋芒。
写下的字也杀人诛心。
众人皆知,纨绔子弟江歌被将门之女罗文倩拒绝没有千次也有百次。
江歌简直像个打不死的小强,每拒绝一次,他的信心加上几分。
当事人是这样说的,“她肯和我说话,说明还不算遭!”
“你瞧,她拒绝了我,多么有个性!”
罗文倩气的和她爹前往军营,就差上战场了。
周瑾奕将信条卷起塞入小竹筒中,系在信鸽的腿上,单手捧着信鸽走到窗边,手一抬,信鸽飞入黑夜中,再也不见。
他将手搭在窗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
天蒙蒙亮,徐?翻了个身,调整了一下睡姿,正打算继续睡。
突然,一声巨响响起,吓得她立马弹起,拍了拍胸口,又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人。
刚转过头,身边哪有人,若非多了个枕头和毯子,她险些觉得景娇娇没有来过。
所以……娇娇呢?
她穿好衣服往外走,只见厨房那浓烟滚滚。
徐?愣了一下,立马跑向厨房。
看见这样的情况,徐?陷入了沉思。
她的小师妹,炸厨房了。
景娇娇双手端着一个罐子,似乎是盐罐,白净的小脸,此刻被添了许多灰,她见徐?来了,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还伸手揉了一下鼻子,反而擦上了灰。
闻声赶来的众人,看着浓烟滚滚的厨房,也陷入了沉思。
二师兄云浩,深吸一口气说:“小师妹,你……大早上的,为何要炸厨房……?”
景娇娇:“……”
她端着盐罐说:“我就是想给你们做顿早饭,但我没想到会这样……”
声音渐渐弱下去,似乎实在太丢人了,她不好意思讲了。
陆瑛走到她身边,讲她转了两圈,松了口气,故作凶巴巴的说,“以后不可再进厨房了,万一伤着了怎么办?”
景娇娇头低的跟个鹌鹑似的,闷闷的说,“知道了……二师姐……”
“行了,快去洗个脸,都成小花猫了。”
徐?走上前将景娇娇带离,剩下的人,灭火的灭火,打扫的打扫。
回去的路上,景娇娇一路不说话。
“怎么了?呛到了?”
她摇摇头,“师姐,我是不是很没用啊?你和别的师姐能上战场杀敌,而我只能待在王府,什么也做不好。”
徐?停下脚步,转过身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娇娇怎么会没用呢?如果没有娇娇每天为我们祈福,我们定要狼狈许多。”
“你们打了胜仗,是你们的本事,我也只是抄抄书,拜拜佛,只为求个心安。”
“你身子娇弱,乖乖待在我们身后就好,天塌下来也有我们撑着,我们拼命杀敌,就为了护住身后的百姓以及王府里的娇娇儿。”
徐?对外是凶狠的,是杀人不眨眼的女将,对自己人,从来都是温柔的,总是笨拙的安慰,尽到了大师姐的责任,可她也只是比他们大几岁。
或许,景娇娇早已将他们当作家人。
这是她与这个世界产生的共鸣。
……
徐?将她拉入房中,打了盆热水,替她擦拭脸上的灰。
“你看,擦干净就白净多了,我们娇娇就应该白白净净的。”
“师姐你们总这样,我倒是真的娇气了。”
徐?笑着说,“娇娇不就应该是娇气的吗?这说明啊,我们将你保护的很好。”
“师姐你们也将城中的百姓保护的很好。”
两人说这话,有说到战场上的凶险。
景娇娇的心一上一下的。
陆瑛和师兄弟几人端着早饭来到徐?的房间。
云浩:“来咯,常常大师兄的手艺,我们可算有福了。”
景娇娇替徐?盛粥,“师姐。”
众人说说笑笑的度过了早饭时间。
而周瑾奕看着黢黑的厨房,皱着眉头,心里默默记了一点:娇娇不会做饭,我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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