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是我弟。”
孙策的话让周瑜的心脏被酸涩的捏住,他本就因为孙策并非真心实意找自己而心中苦闷,现在更是难过到了极点。刚才那通恶意接通的电话如今看来是他在自取其辱。真是犯贱,偏要喜欢个难以把握的人。
他真会被孙策这样给折磨疯的,他爱你,但又不全然爱你,并且他意识不到这一点。而你也没办法把他囚禁起来,凭借爱意将月光私有。孙策这匹野马,若谁自以为抓住了缰绳,则会被颠到骨头散架,再高傲的心也会被摔入泥泞。
“现在只应想着我……”
周瑜的声音混杂着痛苦的情欲,他从孙策身上起来,努力地深呼吸,看起来不打算更进一步了。周瑜习惯了压抑自己的情绪,扮演出波澜不惊的样子,是因为明白自己真实的样子会很难看,他的好皮囊是天生的,而他的好性格则是靠后天伪装,装得久了就成了自然。可现在,他没有那样的余裕了。
周瑜拎起孙策的脚踝举高,抓住他的手腕放到了两腿之间。“夹住,夹好了。”周瑜低沉的命令他。孙策明显听出来周瑜在生气,他不解的看着周瑜,那浅色的眼中是少有的阴翳。为什么又生气了,每次周瑜生气与他冷战,只要自己过来求和他就一定会原谅自己。孙策以为刚刚周瑜肯操他,他们就已经和好了。是怎么惹到他了,难道是因为他和权弟的那个通话?
【我不想再把你多分享一点出去了。】
孙策听话的并紧了腿,用双腿夹住自己的手腕。周瑜顺势按着他的脚下压,孙策的整个屁股就翘起来,置于人前。这不是什么困难的姿势,却叫他四肢不能自由,如同上贡的贡品待人享用。孙策低头,看见自己高举的双腿和被手臂挤压在一起的乳肉,他才射过一回,未干的精液甚至还停留在沟壑之间。
他才退烧的脑子运转缓慢,还没来得及斟酌字句给自己找补,只听见“啪”的一下,周瑜一巴掌扇在了他一侧的臀上。孙策惊叫出声。这一巴掌打得是又重又响,让孙策都呆住了,周瑜喜欢他的臀瓣,做爱的时候更是喜欢裹在手掌里任意揉搓,可从来没有这样狠力的打过。周瑜一手托着他的脚踝,很快又赏了另一边臀峰一巴掌。
被打过的地方泛出粉色,痛感密密麻麻地爬上他全身最趁手的这块软肉上。已经扩张好的穴口还在翕动,流出水弄得臀面上全是水光。打下去不仅有巴掌声,还有黏糊的水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义兄、哥哥、大哥,你喜欢别人这么叫你是吗?”
“自己当大哥很过瘾?刚从袁术底下出来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也不需要我了是吗?”
周瑜每说一句,就重重的打在他的臀上。
“你是不怕疼也不怕死,可我会担心你。你就不能让我放心一点?少心疼一点?”
“非要弄得狼狈了才想到来找我?只有搞不定了才肯来找我?”
与疼痛相比,更让孙策难受的是被打屁股的认知。他小时候皮得也没少挨过打,可是现在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时候偏偏这样打,被恋人训诫似的的这样打。孙策觉得委屈,他想解释,可是周瑜根本没给他回答的机会,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压抑已久的发泄。
这样打真的很疼,孙策抓住空挡,用腿缝间的手掌堪堪遮住被打得痛痒的臀肉,不再让周瑜继续。周瑜那张俊美的脸从旁凑了上来,说话时的吐息钻进孙策的耳轮:“你说过你要补偿我的,对吗?那就把手拿开,再让我多打几下,否则义兄是不会长记性的。”
他的确是这么说过。孙策一咬牙,真就拿开了手。要打就打吧,反正周瑜是懂分寸的。但孙策想得过于轻松了。虽然周瑜每下都是匀力打的,刚开始的几下也尚且可以忍受,但是被打过的地方越来越灼热,每下都变得越发难熬,孙策费了很大功夫才不至于叫得太大声。
这么个别扭的姿势,让他下身所有的敏感部位都暴露在周瑜眼下,完全没有躲避的空间,只能被迫接受严厉的拷问。掌掴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亮的回响。孙策整个臀部在持续的拍打下已经红肿起来,从原来的泛着粉色的蜜桃变成熟透的蛇果。
“公瑾……”孙策带着泪膜的眼睛求饶地看着他“……别打了,屁股要被打烂了……真的好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痛?那你为什么又硬了?这里也一开一合的在引诱我。”周瑜说这话时仍衣冠楚楚,纽扣都没解开一个,居高临下的看着孙策,优雅的如同驯马的西洋贵公子。他的手握住孙策的柱身向下滑动,伸入渴望疼爱的后穴里搅弄,逼得孙策的眼眶里再也蓄不住泪水。再抽出手指时,很湿,周瑜把手指伸到他面前展示给他看,透明的肠液在他修长的指间拉出淫靡的丝线。
“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惯会卖可怜。”
周瑜又一掌下去,孙策真的哭出来,不是之前那种舒服的呜咽,而是痛到不能忍受的哭泣。他扭着后腰,好像希望可以这样钻进床垫里,逃过这场惩罚。孙策脸上全是水迹,顾不上面子哭着向他的竹马求饶:“公瑾,公瑾,我知道错了。”
“你知道什么了?”明明周瑜才是那个施暴者,他却蹙着眉看起来更加痛苦的样子。“老实说,孙策,有些时候你让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我不知道我该以什么身份站在你身边。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也未把我放到过明面上来。你当我是圣人吗,难道我没有占有欲,不会不安,不会嫉妒吗?”
孙策嗫嚅道:“是我错了,不该忽略你的决心。……你为我做下这样的决定其实很需要勇气吧。你爸妈一定很生气,你还骗我说回来跟叔伯通气,其实他们都拒绝你了吧。就连我也自以为是的推开了你。”孙策一边哽咽一边絮絮叨叨:“我只是慌了。我回去想了好久也没有想明白,你可是周家的少爷,怎么就愿意跟着我呢?不仅跑到我在的场子里打工,有次还差点被女人给强行带走调戏了。现在,又辞了这么好的机会跟着我。值得吗?”
周瑜沉默了片刻,原本以为孙策会跟平时一样说些讨好的浪话蒙混过关,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向他吐露心声。原来这就是他要说的话,自己一直阻止他要说的话。周瑜不得不承认他自己也在逃避,因为孙策之前说的话太像分手的宣言了。他一直认为孙策是被动的接受自己,所以才会不安,但其实对方也有着同样的不安,他们都害怕对方接受不了自己的真面目,孙策掩饰掉身上的凶悍,而他则洋装得体贴成熟。他们都太想在彼此面前当个完美恋人了。
周瑜叹了口气,“我不用你替我值不值得,你以为我是什么需要你负责的大小姐吗?从小到大,从翻墙逃课到跟隔壁校霸约架,我们两个一起在教务处罚站的次数还少吗。再到我们在一起之后,那些明里暗里的事,你以为我都一概不知,没有做过吗?”
“爱催生美德,也包容罪恶。我喜欢你喜欢得要发疯。你要强,要白手起家。我知道你能做到,所以我决定陪你,绝非是一时兴起。我可以为你放弃很多,也可以为你做很多,比你想的还要多得多。我愿和你一同向前,无论成果或是苦果,我都愿意一并吞下。”
“别说什么不希望我与你一样,你当我纯白无瑕,天真烂漫?孙策,我们明明是同路人。”
“所以,你现在还要吗?还想要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瑜语气轻柔的问他,手仍未停,只不过手下的力道轻了很多,已然变成看情人间的乐趣,孙策的声音也变得柔软中夹着难耐的渴求。孙策看着他的眼睛,郑重的、用力地点头,他怎么可能不想要他?
于是周瑜终于放开孙策,解开裤子进入了他。孙策发出被填得饱涨满足的呻吟。两人的呼吸都在此时片刻的停止。但就像发亮的灰烬被输送了一口氧气,转瞬又熊熊燃烧起来。好热,好紧。周瑜在想孙策真的退烧了吗,这高热的甬道让他也要跟着烧起来了,烧尽他的理智。他未能给孙策多少适应的时间,便提着他的腰大幅的抽动起来。他忍了太久了,每次都激烈得进入深处,挺进的时候腰腹拍打在孙策被他打得红肿的那一片上,孙策屁股一疼只会更加缩紧穴眼,然后又被不留情的撞开,毫无保留的向自己的恋人敞开。
孙策半腰悬空,脑袋后仰,身子被撞的后移又会被卡回原位。他仿佛被操到了喉咙,只要周瑜操一下他就会叫一下。在介于疼和爽之间,灵魂都要出窍了。孙策从未没试过这样的完全的失去主动的权利,这感觉陌生的很。哪怕他跟周瑜其实身形相似,他却觉得周瑜一手都能控制住他,轻易地给他痛,予他快。
周瑜也不似平常的游刃有余,他气息不稳,似乎也被胁迫着胡乱冲撞。汗湿的衬衫绷紧的贴在身上。他不去解开,直接套头脱去,不去管那些被扯掉的扣子,连同束起的长发也被弄得歪扭散乱。脑子不清醒的时候,他们就更愿意把主导权交给身体,感官变得敏锐,感受就更为强烈。他们间只剩下喘气和肉体碰撞出的声响。周瑜暴风雨一样的捣弄让孙策都要夹不住他的腰了。
“瑜、公瑾……太深了,好热……”
“周瑜、老公……啊啊饶了我,不行了……”
“要到了,慢一点、慢一点……不能再捅了呜……”
孙策语无伦次,连句完整的话也无法说出。以往周瑜总是顺着他的性子来,但这次周瑜怎么都不肯体谅他。快感在身下不断积累,他下意识想逃,却被周瑜俯下身用嘴唇深深的堵住了嘴,上下都被钉在了原地肆意鞭挞。孙策终于觉得自己是个病人了,不该这样用自己的可怜相来招惹周瑜,如今只能张着腿被操得软烂,无可逃避。在又一次深深的顶撞后,令人窒息的快感超过阈值,闸口失守。孙策被自己溅射出的体液烫到肚皮,用手抹了一把,指头上尽是浓稠的白色。可除此之后仍有稀薄的液体不断泄出来,他控制不住小腹的痉挛,溢出的液体打湿了腰腹和身下的床单,甚至弄到了周瑜身上。孙策意识到是自己失禁了。他欲哭无泪,这也太丢人了。
在这之后孙策体内深处也被温凉的精液浇灌,可以说内外都湿透了。他像一尾脱水的鱼。泪痕被发烫的脸颊迅速蒸干,只有眼尾一点软塌睫毛和浓重的鼻音证明他在哭。
周瑜也没好到哪里去,脸上尽是汗水,刚射完精的气息依旧粗重。“没关系的。”周瑜安慰孙策,他的声音也干渴的哑着。他俯下身以揉进身体的力道抱住孙策。而他的总角之好、他的恋人也伸手回抱住了他。谁都无心多话了,就着一身黏腻的痕迹赤诚相拥。床上被他们弄得一塌糊涂,泥泞不堪,就好像他们现如今的生活一样。他们在此之上紧紧契合,肌肤相贴,呼吸相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瑜用手肘在孙策颈侧撑起自己。潮湿的凤眼与杏眼相望,两人就在这极近的距离内视线交叠。他们早在十六七岁时就这样相互对视过了,所有的爱语也在成人后相顾的每个眼神里就说过了。
“吻我。”孙策的口型如是说。
周瑜低下头截断他最后一口呼吸。待到终于放过他的唇,才发现孙策竟昏了过去。
……
孙策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周瑜抱着坐在浴缸里。水温不高,可是泡着屁股就一阵阵火辣的疼。他起身想逃,被周瑜拉着摁回怀里,浴缸里的水又被荡出去些。周瑜的手指掏着他的后穴,贴着他的耳朵说:“先别动。我先帮你清理先,不然又要发烧的。”
孙策缓慢的转过身来,在一片水汽的氤氲中观察周瑜,周瑜还是那个周瑜,英气的细眉,上挑的眼尾与淡色的薄唇。现在披着发,发尾湿了水的贴在身上,显得温良又柔和。与方才他怎么求饶都没用的周瑜简直是两个人。
“对不起,是我太过了。”周瑜的语气回归温柔,反而叫孙策不适应了。
孙策摇摇头:“没事的。公瑾消气了吗?”
对于把孙策做晕这件事周瑜显得很愧疚,但孙策看起对此不以为意,还笑他:“看来周郎比我想的还要野呀。你刚刚的样子让我都害怕了。但是也不坏,如果公瑾喜欢玩这样的,之后可以不用对我这么温柔的。不过你这样子我都要吃醋了。”周瑜觉得孙策完全说错了重点,又好奇的问他:“你吃什么醋?”
“你好会,我怀疑你在外面当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瑜语塞,一口气上不来哽在喉咙。
“说笑的哈哈哈哈。”孙策上来亲了他的嘴唇。“我喜欢看你狂乱的样子。”孙策笑完又撇了撇嘴,说:“我就不能起来洗吗,屁股还是好疼啊。”
“我那是怕你又着凉。”
“你摸摸看,是不是不烧了。”
孙策抓着周瑜的手放到自己额头上,周瑜没有反驳他,那说明确实是退烧了。
嘿嘿,孙策扶着浴缸边缘准备起来,然后就发现自己竟腿软到站不起来,又老老实实的滑回周瑜怀里。
“算了,还是这么洗吧。”
……
“只有白粥吗?我好想吃点有味道的。”孙策抱着碗坐在沙发上,屁股底下是周瑜找枕头来给他搭成的软窝,旁边是周瑜尽职尽责的在给他擦头发。
“我这只有这么多东西了。我所有的账户都被家里冻结了,刚刚还给你买药,身上的现金也快用完了。我现在只有盼着义兄养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说你怎么在家不开灯呢。”孙策露出一丝愧疚,好像是他害的一样,又试探的问他:“那你,要到来我这报到吗?”
还没等周瑜回答,孙策一拍脑袋:“啊啊,我想起来我还要跟你说什么了,那个刘繇,你知道吗?”
“怎会不知,你以为我是毫无准备就回来投奔你的吗?”
“那……”孙策兴奋起来,眨着眼睛,周瑜一看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周瑜咚的敲了他的额头。“我会帮你的,他的底我都探清了。但你先吃完再说。我还要等你给我发工资呢,我的大老板。眼下可正是用钱的时候,不然我可就真得为了你出去做鸭了。”
“啊?”
孙策瞪大眼睛看着他,那声震惊的“啊?”语调还拐了三拐,逗得周瑜好笑。“开玩笑的。”又一个周瑜被孙策带坏的证明。“要想不露声色搞定他,得用钱,而且不能用你的钱。”他翻开手机通讯录。“我倒是有个朋友,说不定可以借点钱我们用着先。”
【在我和爱君看来周瑜都是表面温柔潜在的控制狂。玩战术的运筹帷幄什么都要算计,在床上也想控制一切。不过不同的是,爱君眼中的瑜温柔是对喜欢的人克制兽性,直至发现孙策是驯服不了的野马。孙策则以剥下周瑜的伪装为乐的作死。而我流瑜策是装温柔与装乖的pk,瑜装温柔把人骗进来杀,而策装乖是有所图。最后大家摊牌了谁也不装了。】
【总而言之,瑜策后期doi一定激烈的要死要活那种,可恶,写不出来。这真的是我写过的话最多的肉,救命,我明明是个只想写个走肾不想走心的文。但是写瑜策好爽,爱得热烈,小情侣打情骂俏把我甜死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怎么了吗,二少?”身旁的周泰问他。
孙权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一直紧捏着忙音的手机,掩饰一般马上把手松开了。
“无事。”孙权合上桌上的书页,说了句“我出去回个电话。”就起身出去了。坐在一旁周泰没再过问,只是略带担忧的看着他。
孙权出到图书馆后门,向母亲报了孙策的平安。因为在兄弟家过夜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吴母只嗔怪了几句,也就放心了。本来母亲联系不上哥哥让他周围问问。他首先就想到了周瑜。可在电话里,他听见哥哥因为别人发出的甜腻的轻哼,如水母毒须掠过心头。
他知道孙策回去之后,周瑜也跟着回去了。周瑜这个人,一向是个行动派。但他也没想到,周瑜会那么义无反顾的抛下手上的资源,名不正言不顺的追随他哥。
周瑜要走的前天夜晚,他们难得的独处了。
实习、父母的事情已经让周瑜忙的焦头烂额。偏偏孙策这时候跑了。孙策没有等周瑜,也对,他哥的决断不会为任何人改变,连他都有点同情周瑜了。周瑜花了几天搞定上面的事情,才得以有空回来收拾东西。还好要收拾的行李并不多,几件衣服几本书、以及必要的证件,被他装成一个小箱子放在厅里,赶第二天一早的车。临睡前周瑜站在阳台上抽烟,银白的霜华落在他的肩上。手里烟火明灭,周瑜的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之下,神情有些疲倦,也许他在怪孙策的不辞而别。
睡不着何止他一个。他哥每次都是这样,说走就走的把他抛下。临别时他们也是在这样的月光下接的吻。孙权走到了周瑜身侧。他不知道周瑜抽烟,也不感到意外。周瑜这个人本身就不如他外表看起来的柔和无害。
“给我一根试试?”孙权看着他的烟,主动起了个话头。
周瑜从口袋里摸索出一个精致的烟盒,抖落出一支给他。看孙权生涩的夹到嘴唇上,为他点燃。
孙权深吸一口,茫然的吐出云白色的烟雾,被月下的凉风吹散。除了鼻尖上能闻着一点烟草香气,并无其他特别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没有味道?”
“烟要过肺了才会有味道,你尝尝就行,不要上瘾了。”
底下城市霓虹光怪陆离,只是所有的喧闹到这一层就止步了。今晚显得有些过于安静。孙权想到他哥之前一个人住在这里,他一个爱热闹的人,会不会感到寂寞。本来想追随他而来,现在他把自己留在原地,连周瑜也要追着他的哥哥离去,孙权本以为自己可以习惯寂寞,才发现不是,他害怕这漫漫长夜。
他没能忍住问周瑜:“你又要追着他去了吗?就那么喜欢他?到手的工作也可以不要?”
“对。”周瑜平淡地陈述事实。“因为我爱他。”
“那你呢?”周瑜转过头问他:“你真的分得清吗?兄弟之亲与情人之爱。”他顿了顿,补充到:“年轻人总会把一些别的感情当作爱。”
孙权盯着手里的烟,反问回他。“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从来都会暗自与他比较,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太久,你就会以为这是爱。他为家里放弃了很多,你会愧疚,你以为这是爱。你抱了他,而他没有拒绝,你也以为,这是爱。”
孙权不甘的抬眼看向周瑜,与这个他向往过、也嫉妒过的人直视。他不愿退让,更何况,孙策也曾对他说过喜欢。“按瑜哥这么说,我爱他不过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周瑜听罢,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掐灭手里的烟。他介怀心爱之人被人染指,可他也不可能真的恨孙权,他认识孙策多久,也就认识孙权多久。他同样把他当作弟弟看待,作为独子,他很难体会到真正的兄弟之情具体是如何。他羡慕这种与生俱来的羁绊。
最后他伸出手,少有的像孙策一样揉来揉孙权脑袋上的头发。孙权回望进周瑜那对琥珀色的曈,他突然就明白了他哥为什么会沉沦于此。如此多情的眸子,偏偏是个痴情种。那眼神与他哥看自己时一致,让孙权觉得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被宠坏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瑜哥。”孙权不自觉的就说出来了,有些颓然的趴在栏杆上,“就算我有与他亲近的捷径,也没有与你竞争的资格。他是我无法放弃,也无法兑奖的宝藏。只是我太贪心了。”
孙权看向远方,月光静谧而明亮。“你知道哥哥是母亲梦月入怀所生吧?”
他若有所思:“他确实很像月亮不是吗。神秘的,带有吸引力的半月。亦或是明媚的光洁的皓月。诗人都喜欢月亮,作曲家也是。而我一点也不像太阳。我希望是母亲记错了。月升则日落,日出而月往,我永远也追不上我哥。”
“也许你会有更大的作为。伯符也会需要你的。这也是个机会,远离他你才能认清自己的真心。”
“照顾好自己。也为了你哥。”
周瑜拿走他手里燃剩的半支烟,走出阳台。“这个我还是希望你尝尝就行了,不要上瘾了。”
周瑜在一语双关。
孙权知道他在指什么。一开始,他的确是胆大妄为想要尝试亲近孙策,但之后他哥的反应与想象中的不同,那感觉太好了。饶是周瑜也应该想象不到他的样子,那是一种令孙权感到实实在在被宠着,眼里只有你的姿态。孙权承认他缺爱,渴望关注。但他的性子不似孙策张扬,所有的欲求被压抑在心,在不为人知的角落疯狂生长。偶然打开了口子,便如山洪倾泻。说到底,这才是他迟来的青春期。他的心头涌出咸涩的海水,如潮汐阵痛。
孙权回到图书馆门口时,见周泰拎着包在门口等他。
周泰天生的下三白,嘴边一道骇人的疤,目光转动时不显声色,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样子。穿着印花西装站在学校的图书馆门前满满的违和感。
孙权从他手里拿回自己的背包,问他:“幼平哥怎么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泰指了背后的门:“已经闭馆了,是准备回家了吗,二少?”
“不用这么叫我。”
周泰一直称呼孙策为大少,理所当然也就管孙权叫二少。周泰是他哥派来照顾他的,原本是他哥的手下。也许是害怕孙权会寂寞,也许是担心他的安全,总之孙策拜托他要对孙权多加照看,只是这照顾简直说是贴身照顾,有这么放心不下吗?要不是孙策说这人安静可靠,不会烦着他的,孙权才接受了这个安排。
孙权仰头望天,夜空中层云密布,弦月的冷光被掩盖得晦涩不明。今夜月暗,校道上没什么人,这个时间,好学生早已经休息,而对于会玩的人来说,夜晚才刚刚开始。
“先不回家。”孙权改了主意,调转方向。“你不是在我哥底下干活的吗?带我去他工作的地方看看可以吗?”
周泰有些疑惑,“我以为你不会对这些感兴趣。”
“幼平哥以为我是个只会看书的书呆子?”
他们是从后巷进去的,不惹眼。里面灯红酒绿依旧。他记得这儿,在这儿看见他哥的另一面,被袁氏的人羞辱也是在这。来这里孙权并非是想玩乐,周瑜那句“伯符也会需要你的”启发了他。那本至关重要的账本被他哥拿去献宝了,虽然很高兴哥不必再屈于人下受气,但是他还是觉得,为了哥哥,也是为了孙家。不应就此放弃,他应该做些什么。
他们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落座。周泰给他端来一杯苏打水,还专门强调了“大少说过你不能喝酒。”而且到点了就该要回家。
……真是照顾小孩子一样的叮嘱。
“幼平哥,跟我说说,我哥在这都是做什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泰脑海里回忆起孙策,大少的身手很好。在这解决砸场闹事的、到外面催收账款。他在的时候,场子里边有秩序多了,条子也来的少了。而且,跳舞也很厉害……不过这点孙权听到应该会不高兴。周泰思度半日,最后只吐出一句“他很能干。”孙权一头黑线,他知道这个闷葫芦说不出什么详细的东西来,便改问其他的。
“那袁术呢,他这个人怎么样?我哥要走,他都没有挽留的吗?”
“我们都知道他这个人就那样。你哥在这都吃了不少亏,走了挺好的,我们都替大少高兴。说实话,我感觉,袁老板在忌惮他。”
“忌惮我哥?”
“因为……”
周泰隐晦的指了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一群人喝酒的时候明显咽下了什么。桌上摆的那种糖果一样鲜艳的彩色小丸子。
“是我想的那种吗?”孙权小声地问周泰。
“是的,大少走后,那种东西流了进来。似乎是最新的品种,我都不认识。上面也让放着别管,连条子也都还没有开始追查。”
“那可以给我弄点来吗?”孙权语出惊人,看周泰瞪大双眼,孙权解释说:“你放心,我并不是想要尝尝。我只是好奇。”
周泰连忙摇头:“不行,你哥绝对会杀了我的。”
“幼平哥,我就这一个请求。如果你不帮我,我就自己去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泰也算阅人无数,看着孙权的眼睛,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帮忙,孙权真的会自己去找门道弄回来的。孙权的外貌太显眼了,那还是自己来吧。
等待周泰回来时,孙权闷头喝水,目光同时在人群中浏览,偏偏冤家路窄,又看到了讨厌的“熟人”。坐在另一侧的袁耀也发现了孙权。他端着酒,依旧是跟他爹一样那番浮夸作态。他们交换了一个称不上友好的眼神。袁耀又抿了一口酒,真让人不爽啊,孙权那眼神。若非他爹警告过他,否则他还想要上前拿这孙策的弟弟出出气。
袁耀并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巡完了场子就让司机送他回家。在家门口下车,他遣走了司机,准备按门铃叫下人来开门。他的手被拿住了,袁耀转头看到是孙权,后面跟着自己底下的人。是孙权跟踪了他。
袁耀都有点佩服孙权的勇气了:“上次我打了你,你哥都不敢把我怎样。你还敢找上门来。”
“聊聊?”孙权掏出一个透明的小塑料袋,里面装着周泰弄回来的“小糖果”。
袁耀只看了一眼:“喂喂,不能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吧?”
袁耀甩开孙权的手,在他转身的时候,孙权猛地抄起了路旁的一根棍子,毫不犹豫地对着袁耀的后脑敲了下去。孙权的动作太突然了,这在周泰的意料之外,都来不及阻止。袁耀不及反应,捂着脑袋扑倒在地,他回过头来,脸色苍白:“你个杂种,你竟敢、竟敢打我!”
“这是我还你的。”孙权逼近了他,这富人区的别墅区可以说是僻静,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
“孙权,你敢动我你就死定了……还有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袁耀同样瞪了孙权背后的周泰。
孙权扔掉棍子,蹲下捡起袁耀身上掉落的同款药丸:“所以说这种东西,原来就是你家在卖吗。你接管了我哥的资源,就干这种事情?还是说是袁术指挥你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耀疼得呲牙咧嘴,还要嘲讽的笑:“你拿去告啊,这玩意算不得什么的。”
“幼平哥,按住他。”孙权下命令。周泰虽然迟疑,但还是照做了。
“你干什么……呜?!”
两粒丸子被强行灌进了袁耀嘴里。
“你不是说这东西不怕告吗?那你尝给我看看。”
袁耀才明白,孙权才不是什么孙策的窝囊废弟弟,阴寒的冷箭比锋芒毕露要可怕的多。做了这些的孙权仍没有走,而是在原地观察着他,看袁耀的眼神在药物的作用下逐渐变得虚无缥缈,只剩一种近似失魂的半睁着。
周泰突然咳嗽示意孙权,孙权这才注意到,院子里的家门的敞开了,一个戴着眼镜少女站在门前,不知道看了多久。她的注意力都放在孙权身上,而非地上的袁耀。暖黄的灯光从她背后照射出来,打在孙权脸上,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光下那独特的红发绿眼。女孩面带好奇,没有惊恐和敌意,镜片后的深色眼睛平静的与他对视。
倒是孙权吓得后退了一步,退出了光照的范围。女孩穿过花园,来到大门前,她蹲下来检查了袁耀的瞳孔:“你们给他吃的这个只算是个催化剂、药引子。不会上瘾的。”
女孩抬头看着僵住的孙权,表情神秘:“别担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为什么?孙权想问。却被周泰拉扯着上了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权从车窗往后看。他看见女孩把袁耀扶起来带进了门。孙权低声骂了一句:“那人是谁?”
“那是袁术的小女儿,袁耀的妹妹。”周泰说出的信息如惊雷乍响。“二少,你的脸被认到了,要不要我带你出去避避风头?”
虽然陪伴孙权的时间并不长,周泰以为这是个与孙策截然相反的、文静而谨慎的人。他听闻过孙权与袁耀的过节,没想到孙权会采取这种最直接的报复方式。如此简单利落的一闷棍,是突发奇想的还是早有准备?还敢在别人家门前,他难道就不怕袁家的人当场发现把他抓起来吗?
“不用。”孙权虽然也有被抓包的紧张,但是他知道,如果那女孩要报警,那早就会报了,不会一直等到他们离开。孙权长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他明明调查过。但他没想到袁耀还有个妹妹也会在那。女孩说会替他保密,虽然不知她出于什么目的,但孙权选择相信。
“二少,这是你早有计划的吗?”周泰问他。
“不是。”孙权平淡的说,但是手是在抖。刚才也是他第一次下黑手。他左手捏住右手,按摩僵硬的小鱼际,好像现在才有了一丝后怕。“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这根本不是冲动不冲动的问题,周泰沉默的开着车。一个晚上,孙权已经震惊他两次了。周泰想起来孙策刚来的时候也是这个年纪,也做出了不少令人吃惊的意外之举。他们孙家人究竟是从哪里继承来的这样的勇气。原来他们兄弟哪怕相貌不似、性格不同,本质上却是一种人。只是孙权比他哥更难看穿。对于那种来路不明的药物,一般人只会当作烫手山芋避之不及,孙权却还收集起来,不知道他真正的意图。
那之后周泰高度警戒了数日,但是袁耀受伤的事情并没有追查到孙权身上,因为袁耀醒来,只说喝断片了。她妹妹也说是他是自己醉酒后摔倒在地,磕到了脑袋。
【捏了一点袁夫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间一晃就到冬季了。
孙权拎着行李,走出车站,被外面的冷风吹得一阵哆嗦。他跟孙策快三四月没有见面了,连电话都联系的都少了,不是孙策在忙,就是孙权有事。
他一眼就看到了孙策,穿着有版型的皮夹克,在一辆鲜红色的轿跑前等他。孙策发现了他,挥手朝他走了过来。“权,发什么呆呢,这儿呢。”
“哥。”孙权敞开双手。
孙策倒也同往常一样主动跟他拥抱,只是这个拥抱的时间有点太久了,超出了一般兄弟会拥抱的时间。孙策笑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揉乱他的头发,像每个哥哥总会做的那样。但是孙权想要的不止这些,是亲吻,是独占。
孙策转身示意他跟上来,他们好像一夜之间又回到了原点。啊也是,周瑜也在,就在他身后不远处,长款风衣衬得他温润斯文,倚着车门看着他们。孙权低头看了自己穿的这件毛绒外套,除了鼻梁上这幅眼镜,他还是一副稚嫩的学生样子。明明只差了几岁,为什么从外在上的差距都这么大。
周瑜向他简单打了个招呼,冲孙策抬了抬下巴。坐进那台看起来不该是他们的靓丽跑车中。孙权发现他哥与周瑜之间的氛围变了,变得更加的松弛有度,不需要眼神交流也能默契无间。从前他们一个儒雅,一个热情,在学校里别的女生说的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现在他们,更像是一起杀人放火过了。而孙策面对自己时,却有了不易察觉的生分。他哥变得更加陌生,比从前他去袁术底下还要陌生。他察觉到他又错过了他哥一些重要的阶段。
回去路上是周瑜开的车,孙策在前排兴致盎然的与他聊天,问他期末考试考得如何,有没有好好上学,我不在有没有惹事等等。他问的是与孙权相关的问题,丝毫不提自己。他现在是什么地位,又是哪里来的财富,这些都被他一笔带过了。孙权明白,这是一个兄长的过度保护。
等红灯的时候,周瑜的手指轻微的敲击在方向盘上。钢琴演奏者时常有的无意识的动作。孙权注意到周瑜手上的戒指,周瑜注重穿衣打扮,从不缺戴些饰品,手上也戴了不止一个戒指。只是里面有个普通的银色的戒指,看起来不甚特别,甚至说过于朴素了。没有镶嵌宝石或者别的装饰,只有清冽的金属色泽,在阳光照射下刺痛了孙权的眼睛。周瑜在后视镜中看孙权,孙权也注意到了。
他不安的朝前去看孙策的手指,还好,上面不着一物。
周瑜把他们送到楼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见,我也得回舒城了,过了初三,我再回来。”周瑜与孙策道别。
临走前周瑜又看了一眼孙权,意味深长。
这是孙坚死后第一个阖家团圆的年夜饭。孙策包了个小厅,定了五六桌,又邀请别的亲戚。孙权都不知道他家原来还有这么多亲戚。孙策表现得如真正的一家之主,落落大方地招待所有宾客,他告诉大家他当上江东集团的喜讯,更宣布了准备搬家的喜讯。他已经在新区买了房子,等明年装修好了,就把母亲妹妹,接去那边一起住。
孙权在桌前观察他哥,不过是几个月没见,他哥展露了一些和以前不同的气质。比之前的更加恣意张扬。非要用一个字形容的话,狂。甚至是轻狂。他的笑中带着自信的锐气。不过是离开了袁术而已,这几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在和母亲的通话中隐约的知道孙策今时不同往日了。他现在相当成功。甚至说相当滋润。他很想知道他哥在这段时间里面,经历了什么事,遇见了哪些人。
除了孙权,大家都不意外的笑。他们举杯庆贺,说孙策是出人头地了。
孙策为所有人都准备了新年礼物。给母亲和妹妹是些看着就贵重的首饰,唯独给弟弟准备的新年礼物不似别人的有着繁复的包装礼盒。只用一个简单古朴的木盒子装着,红色绣金的布料上躺着一块品相极佳的玉牌,在灯光下反着羊脂一样柔腻的光泽。
吴母将这块玉抽出来,放到孙权手心上:“仲谋,这块玉,是你哥赌回来的,虽然花了不少钱,但物超所值,开出来几乎没有瑕疵。你哥说照光的时候想起的是你,才赌了这块石头。我想必是与你有缘,所以这玉应是你戴。伯符又寻了工匠仔细打磨好了的,你看,漂亮得很。只可惜,没有刻字。
孙权望向了哥哥,孙策倒也不掩饰,笑了笑说:“因为我想不到在上面刻什么嘛,这么好的玉,被我浪费了可不好。这种呢,就叫平安无事牌。权,如果你未来想要什么,就再往上刻什么吧。”
尚香也凑了过来,睁着圆眼好奇的看着这玉。“真好看,怎么好东西又给二哥了呀。”“你半大点人要求可真不小,还想要什么,大哥都给你买。”孙策开着玩笑扯妹妹那长长的麻花辫子,像是要补偿之前缺失的那几年,低下头来认真聆听妹妹掰着手指头给他念女孩子想要的购物清单。
孙权楞楞的接过这玉,只觉得过于贵重,翠绿晶莹的石头被用红线穿着。的确如母亲所说,似乎本身就带着温度,细腻光滑。难怪会有美玉生温一说。颜色通透的绿,似屹立高山的一抹浓翠,也似林深清潭的遥遥凝望。孙策抬了下巴示意孙权让他现在戴上,又嘱咐道:“这玉养人,定能让你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哥……”孙权把玉牌挂上脖子,玉色与他的眼睛相映生姿,衬得他成熟大气些。
吴夫人看得心生欢喜,把二儿子搂在怀里,直说没人能比他更衬这块宝了。
孙策又拿着酒杯出去敬酒了,所有人都在推杯换盏。他听到他们称呼他为“江东的新贵”。孙策也喝得面色红润,在如潮水漫来的夸奖下不好意思挠头发,棕色的短发被他自己揉的蓬松凌乱,反倒像个小孩子似的。看孙权还在看他,便偷偷的跟他眨眼,又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笑了出来。
坐在身旁母亲、妹妹也都跟着笑了,
孙权手里捏着这块玉石,若有所思。这玉虽然是赌回来的,没估过价,却是肉眼可辨的无价之宝。孙策交由他自己去雕刻,他想要什么,钱、权、利?都不是,面前的画面已经足够美好。一家人和和美美,哥哥在众人的中心,发着耀眼的光芒。
此刻,孙权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本来是应该守岁的,孙策招待了一晚上,加之又喝了点酒,早早就困了,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小鸡啄米。吴夫人从房间拿来了毯子,尚香年纪也小,从旁钻进毯子里,就跟着孙策一块窝在沙发上小憩。
孙权默默调小了电视的音量,让他们在跨年前再眯一会儿。晚点过了十二点,就会是一整晚的鞭炮,到时候连瞌睡都别想打了。
吴夫人在给他们铺床。他们睡得房间还是孙权高中时睡的房间,床也没有换。现在变成了孙策的房间。一米三的睡一个人刚好,睡两个人就略微挤了些。孙权说他可以打地铺的,母亲却说,反正是家里的兄弟俩,一起睡也没关系,加个枕头被子的事。
兄妹俩其实在听到零点报时之后马上就醒了,就算不醒也会被底下准时响起的鞭炮声给闹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兄妹兴冲冲趴在窗口张望。“大哥,我们去放鞭炮吗?”“啊啊,不知道现在去买还能不能买到啊。”
“不用去了,我买了。”两人身后的孙权指了餐桌上摆着一大卷红色纸筒包着的火药。
“芜湖,那走吧!”孙尚香雀跃起来,一手一个哥哥,扯着他们下楼。吴夫人也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楼下已经是一地鞭炮炸过后的红色碎屑了,“谁去点?”孙策问妹妹,妹妹回答道:“当然是二哥啦,每年都是他点的。”孙策略微惊讶,转过头来看弟弟:“我记得以前你挺怕这些响声的。”
孙权习以为常:“你不在家的时候,这些都是我来做的。”
孙策听后微微一愣,虽是小事,但似乎觉得弟弟在家中也有了男人的担当。
孙权点燃引线后捂着耳朵跑回来,孙策在给香香捂着耳朵。吴夫人则是笑着给全家录视频。
新的一年,将会是红红火火的开始。
一大卷鞭炮噼里啪啦的炸开,说快也就很快的就放完了。在无数赤金的光点爆裂开时,会有人对此许愿吗?
孙权洗完澡进到房间,看见孙策抱着抱枕,躺在他睡了好几年的小床上昏昏欲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权上了床,从后抱住孙策,鼻尖凑到他哥的脖子上嗅闻。孙权的心又被牵着走了,胆大妄为到想亲吻他哥。
孙策会纵容他的吧。
面对孙权试探性的亲吻,孙策并没有认真躲避。于是吻落在他的鼻头、唇边、面颊上。孙策转过身面对他,眼神仍是困顿的。
“权,别闹……”
后半截话变成濡湿的吮吸声,几月不见的思念具象为一个难以拒绝的深吻。
突如起来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种氛围,吴夫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伯符、仲谋,被子够不够盖?我把毯子拿来了。”母亲就在一门之外,孙权充耳不闻。孙策想推开孙权,弟弟的吻却更加深入,抓着他的手腕不肯放开。
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要开门咯。”门把手随之转动起来。
情急之下孙策伸脚把孙权踹到了床下,这一脚不算轻。孙权被踹得摔下床去,床边的过道并不宽敞。孙权靠坐在了墙边,眼中不甘的看着孙策。
“别太放肆了……”哥哥说着,边擦去嘴边的水痕。
孙策连忙整理好衣服,去开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夫人听见响声,察觉到气氛不对,眼睛往里多瞧了两眼:“你们兄弟吵架了?”
“没事儿,妈,闹着玩呢。”孙策的语气轻巧,吴夫人便不多想,放心的走开了。
孙策把毯子拿进屋。
“刚刚为什么不停下来,这是在家里,难道你想让妈妈知道吗?知道她的两个儿子干这样苟且的事情?”孙策的声音压抑,劈头盖脸的打下来。
苟且,他居然用这种词来形容他们的亲密。孙权难以置信,又无法反驳,他也知道这有违伦理。但他一直都觉得,只要哥哥也喜欢自己就好。可直到刚刚孙权才真切意识到,他是在乱伦。他的确太贪心了,享受了和孙策当家人,还妄想要当他的爱侣。
孙策走到孙权面前蹲下。
“该要结束了,权。”孙策抽出脖子上挂着的细绳,底下坠着的,是一枚银色的戒指。孙权一眼便知,那是和周瑜手上一个同一款式的对戒。“也许年后,我就会向妈妈说明我和周瑜的事情。”
孙权想问,那我究竟算什么呢?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先还因为特殊礼物沾沾自喜的他,才发觉到这份贵重原来只是一种出于愧疚的补偿。
“哥,你曾说喜欢我,是骗我的吗?”
“我没有,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权步步逼近,孙策跌坐在床上。
孙权上前吻住孙策的脖子,充满了不可言说的占有欲。即使别人的象征挂在上面。
孙权一路向下,扯开了孙策的睡裤,不由分说的就含住了孙策的性器。
“喂,权,干嘛突然……”
孙权的急切不是因为饥渴性急。而是从他回家到现在,孙策都没有主动展示出给他多一分的亲昵。他没有感觉到被特殊对待,好像曾有过肌肤之亲也不过是兄弟间正常的互动而已。之前再直白的爱意表达,也会被他以兄弟之爱的名义化解了。或许说结束是他早有准备,所以才这样对他。
既然如此,那就要狠狠拒绝他。如果孙策真的狠狠拒绝他,他就会停下来。不然的话,就请再多纵容他一会儿吧。
“别想太多,我依旧是你哥,只是不该再做这种事情。”孙策抓起他的头发,孙权却还不松开,只含得更深一些。温暖的口腔刺激得孙策仰起头来,肉棒逐渐变大涨满了口腔,孙策那处也不小,而孙权是第一次给人做口活,即使难受得很还是把哥哥的勃起往喉口送。每当孙策试图抽出来,孙权就追上来的含住。他感觉到了孙权情绪不对。
“我说你啊,到底在想什么?”孙策坐起来,捋顺他的头发,露出孙权的眼睛。“还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吗?说给哥哥听吧。”
看,他仍是把他当做弟弟,而不是爱侣。哪怕他们都上过床了,或被动或主动的。他想看哥哥依赖自己,像依赖周瑜那样,而不是被保护的对象。他想看他渴求自己,叫他的名字然后在他身下高潮。
孙权俯下身,更加卖力的吮吸,让孙策倒吸一口气,腰也软了下来。孙策咬住手背:“不要再……”他在尽力克制挺腰,眼睛却因为快感而眯了起来,卷翘的睫毛频繁的眨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策哆嗦着射在了弟弟的口腔里。
“别吞下去啊。”孙策赶紧伸手到孙权面前,让他吐出来。孙权却尽数咽下了,然后把下巴放在了孙策手上。那双猫儿似的绿眼仰望着孙策,在昏黄的灯光下湿着嘴唇叫他哥。
向哥哥示弱这招,百试百灵。
最终他们还是做了,在孙策的心软之下。
这是最里侧的卧室。因为有窗户的那间让给妹妹了,这间自然又小又闷。关了灯,里面是一点光亮都没有。唯一的好处是哪怕外面吵得很,里面却很安静。
两个人相拥而坐,潮湿溽热的呼吸交叠在一起。上半身交颈拥抱,下半身紧紧嵌合,湿黏的拍打在一起。有些年岁的小床承受了两个青年的重量,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吱呀声。
“哥、哥……”孙权一声一声唤着他,语气是明着撒娇。
孙策却害怕被听见,不愿发出声音,只有一些轻微的呜呜声,断断续续。
“哥,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声又一声,贴近耳朵如此甜蜜的呢喃。敲击在孙策的心脏上,让孙策失去抵挡的力量。明明是想拒绝,却又不自觉地沉溺在其中。弟弟的技术依旧没什么长进,可嘴巴却比从前坦诚。话语比爱抚更容易让孙策夹得更紧。
心脏好像都要停止跳动了。
“够了,同样的话并不是说得越多越好。”孙策羞赧起来,捂住孙权的嘴,倒是有点想之前那个总是沉默少语的弟弟了。
孙权掰开他的手:“如果我不说,你就会当作不知道。”
孙权的红发扫过他的胸膛,更加搂紧了孙策腰。
孙权一直都是这样闷倔闷倔的,他该料到,就算孙权看到自己脖子上的戒指也不会轻易放弃。他有些后悔了。在当初孙权多跨出不该有的那一步之后,作为兄长的他却是纵容他的胡闹。在那不多的日子里,他也忘乎所以了,背着自己的恋人,与弟弟亲近、相互抚慰。
孙策仰面倒了下去,反手揪着床笠,仍被孙权并不轻柔的动作弄得前后直晃。房间里的氧气似乎被他们用尽了一样,他张开了嘴用力呼吸。眼泪、口水都控制不住的溢出下滑。
他骂孙权小孩子任性,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任性的含着弟弟的几把吃到双腿发软,全身战栗,腿间流出来的水都洇到了被褥上。恍惚间他开始思考以前未曾顾虑的问题,这被弄脏的床单一会儿还要怎么睡。还有这满屋的情欲味道,要怎么散去,如果第二天母亲进来,是否会发现异样呢。
很快他就顾不上这些难题了,他被孙权一手托着腰,一手抚慰夹在两人腹部间的性器。他的腰似拱桥一样悬空,孙权每次进来都要顶到他的前列腺上。这样的姿势太过糟糕,如果孙策射了,肯定会溅得自己满脸都是。
孙策腿抖得厉害,被孙权压制下来。孙权也伏下身来,才成年不久的肩膀还没有哥哥的宽阔,但已经初具健美的雏形。他的双手从穿过孙策腋下,扣在他的颈后,把头埋在哥哥的肩窝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块玉被两个人夹在胸前。
“母亲说你赌了这块玉的时候想的是我,我也很想你。”
其实我还是特别的,对吗?
孙策闭上了眼睛,但那抹玉色仍在眼前。脑海中浮现出弟弟小时候的样子,白皙的胖嘟嘟的小脸,别扭的扯着哥哥的衣角,藏在他身后。他当时在父母前发誓一定会当一个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