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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奶奶,只是想着奶奶能阻止,哪想到魏老太这么粗暴。
魏大海疼得回过神儿,开始四处躲,“妈——妈——你别打我……”
“你吓着我孙女儿了!”
魏大海抢走扫帚,语气又急又冲,“别打了!”
魏老爹听到动静不对,才跑进来,“老婆子,你干啥啊?这闹啥呢?”
魏老太没了工具就徒手,“这混账玩意儿,对他老娘也要动手!”
她颠倒黑白!
魏大海瞠目结舌。
儿子对娘动手,那是大不孝,敢打娘就敢打爹,谈啥养儿防老?
魏老爹也愤怒了,扑上去按着魏大海拳拳到肉。
苗凤花躲在角落,不知所措。
而魏如月,他们打得越狠,她就哭得越凶,大声让奶奶听到。
屋外,赵柯和莫浩赶过来,就看到气冲冲跑出来的赵芸芸在撅着屁股扒门偷听,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赵芸芸发现他们,连忙竖起食指挡在嘴前,“嘘——走走走……”
莫浩疑惑,“不管吗?还在打……”
赵柯凝神一听,发现了声音不对。
赵芸芸扯着他们远离,义正词严:“你妈打你,是教育你,还用得着大队管吗?”
莫浩不乐意,“我要是没错,我妈还打我,大队咋不能管?”
赵芸芸语塞,郁闷地嘟囔:“现在的小孩子,一个个咋这么精,以后肯定不好管……”
赵新山过来,严肃地教训她:“你也代表大队的形象,说话办事儿多过过脑子。”
赵芸芸也不反驳,“哦~”
莫浩偷笑。
赵柯也在笑,笑得欣慰……又带着些许怅然。
人太闲了,容易生事端,魏大海就是个例子。
赵柯还没提醒,庄兰和苏丽梅就提出增加社员们课程和活动的丰富性——彼此交换技能,比如缝纫、编织、唱歌、吹口琴……
赵柯这才知道苏丽梅唱歌很好听。
她教社员们的第一首歌,是国歌,社员们不好意思张嘴,谁要是声音大了或者调子奇奇怪怪,就会引得众人一顿哄笑,大伙儿就更不好意思开口了,唱得磕磕绊绊。
苏丽梅教得很着急,不断鼓励大家。
这时候需要有人起带头作用,林海洋、刘兴学他们一群知青站起来,激昂地大声歌唱。
年轻的知青们奋发向上、感情饱满的歌声感染着社员们,大家稀稀拉拉地跟唱,慢慢就融合在一起,汇成洪亮的大合唱。
傅杭会吹口琴,长身立在一侧,轻轻吹起,悠扬的琴声伴着大家朴实的歌声,带着别样的感动。
外面砖窑,冰天雪地中忙出一身汗的社员们听见歌声,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低声跟着哼唱。
农民们学一首歌到熟练,需要好几天,第一首歌,赵柯也跟着知青们大声领唱,开始学第二首歌的时候,社员们就不再那么拘谨了。
赵柯支着下巴坐在最后一排的老座位,含笑听了一会儿,起身悄悄离开。
欢声笑语的社员们都没注意到,而她旁边的人即使注意到了,也没有多想。
只有傅杭,吹着口琴,眼神一直随着她出去,若有所思。
之后的几天,赵柯依然时不时晃到大队部或者村外的大库,只是更多的时间窝在家里的炕上,看书看报,写写文章,偶尔给自己找点儿事儿劳逸结合、陶冶情操。
她拎着水桶,去村外没人踩过的地方铲雪,拎回来倒在洗衣盆里,化雪水,一洗衣盆的雪,能化半桶水,木桶装上水了,她就抱着洗衣盆出去装雪。
有社员问她干啥。
赵柯就笑盈盈地说:“做个冰灯,过年用。”
今年也不挂春联,冰灯挺好,也能祈福。
尤其小孩子们对一切好玩儿的事情都感兴趣,大家听说后,家家户户都打算着也要做冰灯。
赵家,余秀兰要洗衣服,四处找不见洗衣盆,喊赵柯:“你看见咱家洗衣盆了吗?”
赵柯告诉她。
余秀兰没好气道:“这给你闲的,洗衣盆还我!”
“洗什么,我给你洗吧。”
“用不着你,你那手劲儿,洗不干净。”
赵柯不服气,“我衣服都自个儿洗得,怎么不干净了?”
“谁像你似的,衣服洗那老勤,彩色都洗白了,你歇着吧。”
余秀兰看她那水桶还没冻实诚,就另找了个盆,倒掉洗衣盆里的水,没直接扬了。
她麻利地洗完衣服,又把洗衣盆拿给赵柯。
赵柯用将两个冻好的冰柱用水冻在一起,还用大盆冻了个底座,这么做了两个冰灯,摆在院门口。
没两天,赵村儿大队家家户户也都有了相似的冰灯,又过了几天,冰灯变得奇形怪状。
赵柯还去观摩了一圈儿,有几个相当富有想象力。
她在这方面没什么好胜心,正好又飘了一夜的雪,赵柯第二天早早起来堆雪人。
刚飘下来的雪,是很白的。
赵柯用木锨铲雪,铲成高高的一堆,戴着棉手套,啪啪拍雪,不紧不慢地拍实诚雪人的身体。
傅杭穿得保暖,本来想先帮赵柯家扫雪,却见她家院子里的雪已经没了,而赵柯一个人跪坐在雪堆旁玩儿雪。
“你怎么起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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