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芷心软又心善,留在此处被苏府的老匹夫欺负了怎么办?
苏沅走得急,不过绕出了庭院便冷静下来,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留心着身后的动静。
林辞跟在苏沅身边这么久,哪能不懂苏沅的心思,小声提醒道:“督主,夫人还来着葵水,这一番折腾会不会身子不适?”
他可是亲眼见到秦芷兮疼昏过去,苏沅守了人一夜。
闻言,苏沅薄唇轻抿,担忧顿起,听到身后追来脚步声松了一口气,随即察觉到其中有异。
脚步虚浮,痛苦低吟,应当是又疼了。
明知此刻该生气,还是忍不住担忧秦芷兮。
瞧见秦芷兮惨白的面色,苏沅心中暗自庆幸没有走得太急,微微垂首,抵住秦芷兮的额头。
因为腹痛,她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如今风一吹有了微微凉意。
“阿芷。”苏沅又唤了一声,心道:这辈子算是被这女子吃定了,再无反抗之力了。
“夫君。”
身在这人怀中,秦芷兮只觉得疼痛都好了大半,暖意涌了上来,不禁抱住苏沅脖颈,“你不生气了吗?”
不生气了吗?苏沅薄唇抿成一道坚毅的直线,寒意初现,他怎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