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庭登时怒了,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苏沅,你知不知礼数?"
苏沅手中动作未停,看着秦芷兮喝下勺中白粥,这才转眸看向一旁苏庭,墨色的眸子满是轻蔑,"跑到秦府撒野,苏家倒是知礼的很!"
"苏家如何几时轮得到你置喙?"苏庭咬了咬牙,心中怒火更胜。这苏沅莫不是有病,为何处处提起苏家?
一介阉人。也配议论苏家?
"本督监察百官,区区苏家,如何说不得?"苏沅神态愈发轻蔑,那样一个苏家。也就只有苏庭这样的蠢货会引以自傲。
听这般语气,苏沅莫不是与苏家有何过节?秦芷兮心中诧异,两人皆是姓苏,难道有什么渊源?
苏庭怒极反笑。反唇相讥,"不过是一介阉人,仗着得了必须些许宠爱便肆无忌惮,与你相辩,岂不是辱没了苏家门楣?"
辱没苏家门楣?
苏沅不禁想到那一个雪天,他母亲在雪地跪了一天一夜,面色发紫,恳求苏家给他们母子一条生路。
可苏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