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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观音失声。随之而伸出的一片沉寂,一片足以叫人为之而不安和恐慌的沉寂。彼此对视过一眼,那一众的仙神们俱是瞳孔睁大倒吸一口凉气,感到有些麻瓜。

“唐皇,人皇,上古人皇治世”

有仙神双眼无神,口中喃喃。更有菩萨做怒目之相,口中高喝道:

“贼子安敢猖狂?”

却是以最后一点法力起了,五色烟云凝聚成巨大的手掌,将要对着嬴政拍下。

于是一时间恍若是有什么讯号由此而被打响一般,其余的诸仙神菩萨们纷纷回过味来,各自以神通法术施展。或是对着嬴政席卷或是向着一旁逃蹿。或是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看似是对着嬴政动手,实则稍有不对便要推旁边的同僚挡刀。

纵使是有饱含了人皇或者说神代帝王声势的敕令于此落下,但该说不说,一应仙神菩萨们含怒出手。在一切尚未曾彻底成型之机,自是足以引起周遭之天象等种种随之而变幻。

只是恰如同清风过境一般,一切却又很快叫嬴政以国灵之身梳理而来的山川地气等抚平。并不足以生出任何痕迹,产生任何影响。甚至于那恍若是将死反扑似乎要拉着嬴政同归于尽的一应仙神菩萨,同样在君王淡淡瞥下的目光间失去所有神通法术。

便如同那被拔牙的老虎一般,再无法做出过多的反应。

一声嗤笑入耳,白衣观音目光死死盯着那玄衣高冠的帝王。

“你欲何为?”

眼前的国灵想要做的

嬴政身后,袁天罡及蒙毅现出身形来。唇角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开口,袁天罡对着一众恍若土鸡瓦狗一般的仙神菩萨道:

“还请移步,不良人走上一遭吧。诸位上仙。”

第066章第66章

白衣观音与南极星君等尚还思虑着眼前的国灵究竟如何将这一切做到,又究竟有着怎样的打算及想法。甚至于那长安城里的唐皇,那人道气运所钟的大唐皇帝陛下又是否当真踏上人皇修行之路,有那个可能成就人皇。却也同样有仙神开口,自恃身份对着袁天罡喝问道:

“是你,袁天罡?你究竟是何意思?莫不是想要同我等、同天庭与佛门为敌不成?”

事实上那仙神更想喝问与对上的是嬴政。只是君王轻飘飘的、似乎半点不曾将其放在眼底的余光之下,本是趾高气昂,自以为优越的仙神不知因何便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唇角微动,根本便无法对其发出任何的指责与言语。

只能将柿子挑着软的来捏,将目光落在了袁天罡身上。

至于为何是袁天罡而不是蒙毅,当然是因为八百年前的种种不仅是在人间历史记载的史书工笔里语焉不详,充斥着诸多种种迷雾。更因为天庭里的一众仙神们对此同样讳莫如深,并不曾有任何过多的传播及讨论。

所以相较于袁天罡这个能够上达天听,直接手书一封上表天庭的钦天监台正而言,诸位仙神菩萨们对于蒙毅自然是不熟,不熟。

一点都不怎么熟悉。

甚至于这形貌昳丽的帝王以真实的面目而呈现,落在一众仙神菩萨们眼中的亦不过是如同实质的威严与威仪。根本便无法将其同八百年前的秦皇,同那世人传说与史书工笔里被妖魔化了的大秦皇帝陛下联系起来。

做出猜测与揣度。

虽然这其中同样离不了河图洛书,甚至是那冥冥中不可知与不可测力量的影响。但机构的繁杂冗余甚至是滞后等诸多种种问题,并不仅仅出现在阴司地府,出现在阴间。

只是信仰神明却又未曾有想象中的信仰神明,如袁天罡这等窥探天命的修行中人,对仙神又何曾是有想象中的敬畏?甚至是唯唯诺诺,因仙神的诘问而生出不安、惶恐及畏惧?

遑论龙游浅滩遭虾戏。纵使袁天罡并不认为自己是虾,是落井下石的小人。可是眼下的这等情况,难道还能容许袁天罡于秦皇陛下同这漫天的神佛之间左右摇摆,甚至是左右逢源做那个潜藏在身后的渔翁不成?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的不忠诚。被迫上了贼船的袁天罡自然是清楚,究竟怎样的选择,对自己而言方才是有利。

况且——

“诸位仙君、星官、菩萨们莫不是奉了玉帝的御旨下凡不成?”

袁天罡语音与表情俱是夸张,透着几分再明显不过的假模与假样。恰如同无声且响亮的巴掌,呼啸而至,扇至那问话的仙神耳边。

天庭当中那位三界之主究竟具有着怎样的威能与位格尚且不论,但很显然,有玉帝旨意与不曾具有玉帝旨意,却又是不同。更不必说天上人间之时间流速并不相同,只要操作与利用得当,便是将这一众的仙神菩萨们囚禁在下界又如何?

未必不曾有不可以分辨甚至是言说的地方。

因而袁天罡话音落下,却是做足了一副狐假虎威模样。开口,掸了掸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对着那一众的仙神菩萨们和颜悦色道:

“诸君如果有疑惑,不妨于不良人大狱中详谈如何?”

当然不如何!

纵使高高在上的仙神菩萨们尚未曾弄清楚,所谓不良人大狱又究竟是怎样的机构与存在。但仅仅只是袁天罡那看似温和,实则不怀好意的面色与神情

一众的仙神菩萨们不由得面色微沉,心中泛起无尽的凉意。

只是白衣观音开口,目光不曾有半点自嬴政身上脱离。任凭着袁天罡以手挥了,使隐藏在暗处的锐士将那些法力原本就稍显弱势的仙神菩萨们拖走。方才带着笃定与警告道:

“阁下莫不是以为如此,便足以高枕无忧,安然无恙不成?”

又道是如他们这等仙神、这等超凡脱俗者与凡人并不相同。纵使一时被压制,但

“阁下可曾想好,凡人生死与寿命不过百年。纵使是世间之国度与王朝,亦无万世一系长开不败者。待得你东土大唐之国运恰如同江河日下,”

白衣观音摇头。向来悲悯的眉目间,隐隐透出几分讥诮,转而却又改变为宽正慈和。

好似是胸怀广大,足以将一切容纳。亦是足够的慈悲为怀,想要使众生得到救赎。

“况且”

大士接下来的话语虽然未曾言明,然而个中所透露与含有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只因为大士此来东土,并不仅仅是为个人利益而来。

此一局,个中之利益牵扯与纠葛,更是远远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但嬴政于此却是不在意的,又或者说这帝王所想要的,从来就不仅仅是脚下。更非是眼前。因而大士目光之下,嬴政只是将唇角笑意勾起,并不带有过多惊讶与波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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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不必大士担心,毕竟”

嬴政同样未曾将那话语讲完。只是以笑意一点点收敛,而后如同随手将空气里尘埃拂去一般摆袖回首,长身而立,无甚表情道:

“万世一系吗?”

事实上八百年前的嬴政,那无仙亦无圣世界里的秦皇,差点就成功了的。只可惜天命

纵使是立下了前所未有之功业拥有绝对权势与权柄的帝王又如何?终逃不得生老死病,终是有会老、会死的那一日。

遑论那一日来的是如此的突然,如此的猝不及防,如此的

此刻再说这些已没有了任何意义。甚至于若是早知如此抑或者一切重来,嬴政的做法与选择同样不在很多人的预料。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不管何时这帝王所走都似乎注定了是一条充满坎坷与荆棘的,未曾有人走过的道路。

甚至于万世一系也好永恒长存的国度也罢。既然知晓了这是一个仙神显世且拥有着无穷危机与无穷可能的世界,嬴政又怎会不因此而多做谋算,甚至是将这白衣观音口中所说到的、再是显而易见不过的层面考虑到呢?

因而身形走远,直至将要自大士肉眼可及的范围内走出的那一瞬间,嬴政方才开口,将声音遥遥传递道:

“菩萨大可放心,朕并无将尔等永久困于此处,永久关押之意。只不过,”

嬴政虽未曾回头,却因此而将身形停顿。只是君王的身形、背影与言语间,却又是难以因此而将任何情绪辨认的。唯有足以叫一众仙神菩萨们恐慌甚至是畏惧的话语,落在他们心头。

是嬴政开口,将那未尽的话语补足。

“那金蝉子既然是轮回转生于我东土大唐,那么便是我大唐的子民。尔等既然对其如此关心,那么不妨便留在此处,待得其长大成人如何?”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若单纯只是待金蝉子转世之身长大成人便罢,区区十年二十年,这一众的仙神菩萨们自然是等得起的。甚至并不介意因此而能屈能伸伏低做小,留待来日。但白衣大士瞳孔微缩,却是由此而意识到某些惊愕且叫人毛骨悚然的事实。

意识到这国灵口中的金蝉子转世之身成年之日,或许恰是

是什么呢?

纵使嬴政背影走远,于大士眼中消失不见。但那如山如渊一般的威仪与身形,那傲视一切甚至将天地、将日月与星辰掌握在手中踩落在脚下的自信和傲然

白衣观音陡然因此而生出双目刺痛,生出这国灵或许当真可以能人所不能,使诸佛菩萨为之俯首甚至是消融之感。

“是佛敌啊。”

真正的佛敌。

大士于内心深处如是言。而后下一瞬间,对上看似恭恭敬敬望过来的袁天罡的眼。

“请问您是自己走呢,还是我叫人帮您?”

是钦天监台正,同样是不良人统帅的袁天罡如是言。看似温和的面容态度与神情间,分明是潜藏不住的跃跃欲试与恶意。

“善哉善哉,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大士口宣佛号,虽然是仿佛要因此而劝袁天罡迷途知返,皈依我佛。但脚下的动作却是不慢的,并不需要那一应的锐士来请,便相当配合。

可谓是将能屈能伸与识时务发挥到了极致,直叫袁天罡目瞪口呆之余,不免生出几分遗憾。

因这白衣大士的过于配合而升起的遗憾。

当然,这遗憾于袁天罡而言,不过是小小的插曲,根本便算不得什么。总归那不良人的大狱之中,自有一套使人心悦诚服并且零差评的手段。

纵使是仙神菩萨,好吧那一应的不良人此前对此并没有任何先例。由不得袁天罡不由此而坐镇在江州城中,做出安排。只是此间事了,那冥府之内,十殿阎君与一众阴神们想要将地府夺回的战斗才刚刚打响。大明宫内,唐皇提笔,空白的圣旨展开,写下几个大字。

泛着煌煌人道与皇道气运金光的大字。

“大唐”

第067章第67章

图穷匕见层层的伪装与迷雾被揭开,从自原身身上醒来并且知晓此间拥有无限可能开始,嬴政率先所要做的,便是将仙神限制、制约在他们所当处的位置上。而非是使其肆意将所谓因果、命运的丝线拨动,对人间种种做出干扰。

大唐境内,神明禁行。

不管是这亿兆生民世间凡夫,还是那所谓高高在上不在红尘之内的仙神菩萨,对嬴政而言,都将处在他的统治之下,为这君王所掌控。

唯我独尊的帝王从来便不是什么心善之人,更非是什么仁慈软弱之辈。所想要的达到的,亦较之以这世间很多人想象的更加蛮横、强权且不讲理。恰如昔日的忘川水畔,东华所言的那般,这确实是一个极端骄傲且极端自信的、再是疯狂与狂妄不过的帝王。

但那又如何?嬴政自信可以将一切尽在掌握,并且不断为着这个目标而努力。即使这帝王并非是永远成功,更是因为天命、因为凡人之生老病死等诸多种种缘故而失败。

在他之前,无有来者。在他之后,前仆后继。不管承认与否,嬴政所行所走,本就是一条未曾有人走过的、注定将不同且极具开创性的道路。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明宫内,嬴政以目光垂落,落到了那摊开的绢帛纸面间。

古朴苍凉仿佛带着岁月轮转的字迹由此而显现,是嬴政刻意以小篆而书就。

但很显然,现在并不是时候。又或者说当下的大唐,当下的人道与皇道之气运修行并不足以支撑嬴政将那敕令完整的写出,并且赋予其对仙神做出制约的能力。

纵使是神代帝王,可是当国家破灭所有的一切被掩埋在历史的尘埃之后,又何不是一缕幽魂?

一缕并不甘愿散去的,本应当是沉睡在骊山皇陵之下的幽魂?

因而随着嬴政最后一笔落下的,是原本书就的字迹因此而散去,而化作星星点点的光芒,消散不见。便那如指臂使,仿佛是再顺服不过的气运洪流,亦因此而沸腾,做出反噬。

“果然,还是不行。”

嬴政开口,冷淡的声音在这无人的宫殿间回荡。对这结果却没有任何意外。只是随手将那本就是经由气运洪流所凝聚而成的笔散开,以目望向远方。

恰是江州城内,国灵之身回首。彼此目光恍若是因此而交汇,露出如出一辙的、并不达眼底的笑容。

国灵之身脚下有如同实质一般的疆域与地图在延展,而后下一瞬间,身形虚化,出现在长安,在大明宫内。彼此并未因此而发出任何言语。只是对视过一眼,一切尽在不言。

然后在下一瞬间,国灵之身本就是存在于虚实之间的身影同唐皇相重合。淡淡的恍惚之后,此间除大唐皇帝陛下之外再无任何过多的身形。唯有风吹动帘幔,似是因此而洒下淡淡的影。

手扶上额角,这帝王似是因此而染上几分原身所具有的头痛。只是垂落的眉眼之下却是眸色冷冽,一片清明。自然是知晓接下来如果不能快刀斩乱麻将一切处理,以强势之姿将所有镇压,那么将要迎来的,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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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没有任何穷尽的绞杀。

所以,容不得任何闪失。

只是这帝王却又是极擅长于豪赌的,并不介意将赌局、将自身性命甚至是所有压在王翦等人身上。将他们放在冥府,独自应对,做出安排。

古老且庄严、巍峨的城池虚影仍存在于冥府的上空,仿佛是要将那天幕所遮蔽。

同城墙等高的、披甲执锐的俑人睁开双眼,目光静静地望向四方。恰如同那本当被掩埋在尘土里的秦皇一般,甫一出世,便带给这冥府四方的生灵以无尽的威严和压力。

纵使是昔日横扫六合的大秦铁骑在王翦、王贲、蒙恬等人的带领,短时间内亦无法将阴司甚至是冥府彻底占领。不过是循着崔判官等带着嬴政以唐皇身份走过的路线,将经历的路途一一占据。

然而地府终究是十殿阎君等一众阴神经营已久的地盘。更不必说楚江王、平等王等从纣绝阴天宫中出来之后便各自招揽了兵马,打起了令旗,同样将天庭之敕命诏书、经受了冥府法则认证了的官印等种种打出。

再度出现在那六道轮回之所,誓要将一切讨回。

纵使同阳间的通道与接触似乎因六道轮回盘被毁,因地府叫大秦占据而隔离。但楚江王等同样通过诸多种种手段而弄清楚了,秦皇或许不在这冥府中。

因而两军对峙以目光遥遥望向远处,卞城王开口,对着一旁的楚江王及一众同僚道:

“我等可要现在动手,出其不意,将那诸多种种手段引爆。”

卞城王的话语于此停顿,面上因此而挤出笑容。带着恶意与怨憎的,再是凶残不过的笑容。

事实上卞城王本要因此而说出狠话,甚至是将那秦皇diss一番。只是话音将要出口之际,却又心下微凛,心中生起浓浓的忌惮。并且由此而将话题转过,做出提议道:

“还是说等待秦广王和崔判官归来?”

当日的六道轮回处,楚江王等一众阴神因嬴政那一剑而在心中留下不可磨灭之印记。甚至是因此而失去同嬴政相对抗的勇气,将浓浓畏惧烙印在心头。但秦广王与崔判官这两位阴神,同他们却又有所不同。

却是叫嬴政以长剑挑了,送到彼时尚未曾崩碎的六道轮回盘中。

不知所踪。

只是恰如同楚江王等在嬴政剑下消亡却又再归来一般,如秦广王、崔判官这等接受了天庭敕命册封的阴神显然不是这么好杀的。纵使被磨灭,被毁去,只要时机得当,同样可以归来。

神明所害怕的是遗忘。是声与名不再被传递,被取消、篡夺和替代。

当然,如是种种者并不足以为外人所道。更是仙神,是很多仙神与菩萨同样不清楚和不了解的道理。

是某种意义上的长生不老,却又并非是真正的不老不死。只是十殿阎君在这无数岁月里的经营也好本身之权柄职能等种种对于阴魂的压迫也罢,在座的一众阴神自然是清楚,将阴曹地府夺回的胜败并不在乎那密密麻麻的秦军以及阴神们所招来的阴兵与阴魂。而是在乎

秦皇。

纵使再如何的想要将自己说服,再如何清楚那秦皇或许此时并不在此处,在这冥府当中。可是叫这一应阴神们放在眼中并且为之忌惮的,似乎只有秦皇。

而非是眼前军容严整,曾携滚滚大势而来,将一切碾过的大秦铁骑。即便有那么一瞬间,或许有阴神们将这支军队同自身所具有的阴兵相对比,并由此而生出眼馋。但仙神们的战场,昔日秦军之亡灵

“如此,当真可行吗?要知道那可是王翦,是蒙恬。大秦横扫六国”

有阴神试图于此将自己说服,却又仿佛是叫嬴政吓破了胆气一般,小心谨慎,提出疑问。

毕竟在这一众阴神的价值观念里看来,秦皇俨然踏出去了那超凡脱俗至关重要的一步,成为足以同他们坐而论道甚至是相抗衡的存在。可这一众的阴兵

对付不了秦皇,对付不了嬴政。难道还要对着一众亡魂低头不成?

更不必说此刻叫秦人所占领的是阴曹地府,是十殿阎君等一众阴神们职责权柄之所在。又岂能容许有任何失误?

“便是王翦、蒙恬、昔日大秦横扫六国之铁骑又如何?又非是武安君白起那等的杀神。况且即便是武安君”

卞城王双眼微眯,显然并不愿意听到这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语。只不过随着其未尽的话语落下,一众阴神们先是一惊,继而彼此对视过一眼,俱是露出略带了几分诡谲的、再是恶意不过的笑容。

显然其中另有故事,或者说蹊跷。

不过这一众阴神们的外强中干种种谋算且不去说,日夜午休连抽轮转之下,随着战事的到来等种种,李斯终是获得几分喘息。同时得到了大唐皇帝陛下的召见。

分明是前不久才同皇帝陛下见过面,甚至于在一众新科进士中同样算得受宠与出头的李斯按下心中激动等不提。在接到内侍传旨的第一时间,自是整顿好面貌,又整理了形象,方才匆匆而至那宫城之中,等待接见。

但——

“想昔日皇帝陛下同我君臣之间,又何曾有过这般陌生与隔阂的时候呢?”

等候内侍传话的间隙,李斯眼观鼻鼻观心,恭恭敬敬老老实实的扫视过脚下石板的花纹。心中不由得暗付,更是由此而生出几分酸楚。只是想到大秦的二世而亡想到这之后的诸多种种事情,亦只能强自欢笑,以幸好皇帝陛下还愿意用我、愿意给我个机会等来自行安慰。

只是自觉或不自觉的,李斯却又是想到了袁天罡、想到了蒙毅,想到了皇帝陛下对这几人的看重。

一颗心不由得蠢蠢欲动,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第068章第68章

八百年时光倥偬,对李斯而言,其间的很多事情其实早已经模糊了的。只是一个人的本性与执念很难被改变,而如同李斯这等五马分尸弃置于市,死后灵魂未曾得到安息而是进到枉死城中者,自然是有着自己的执与念、与不甘的。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李斯随着君王的传召与内侍的指引进到殿中,看到似乎因此而柔和了面色的大唐皇帝陛下在手把手的指点着晋王,或者说太子殿下功课之时,李斯心头还是不由得生起一阵恍惚。

一阵时空错乱之感。

借尸还阳的李斯自然是清楚唐皇皮囊之下的究竟是何人,是秦皇而非是唐皇,是始皇帝嬴政。一段绳索,一根阶梯,一个叫李斯献上忠诚却又在其死后背叛了的君王。

虽说王者恰如同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但秦皇的光芒太盛太亮,恰如同彗星一般划破天宇。盖压天下叫当世所有人为之退避,在同时代、在他的周围,却又是注定孤独,无有争辉。

可远观而不可近前。

当然,追逐着秦皇的光芒如李斯,如蒙毅等却又是近前了的。君王并不介意对着那些忠诚于他的臣子、对着那些有才干的人才展示其宽厚的一面。只是这一切却又随着始皇帝的崩逝而烟消云散。大秦,终是二世而亡。

曾经有过君臣相得体验的李斯只觉得有天堑横亘在自身同皇帝陛下之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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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靠近,更无法有那丁点与丝毫的逾越。只是皇帝陛下威严冷肃、仿佛是自成一国的气度与威仪之下,又是从何时开始,允许了他人的靠近呢?

李斯说不清楚,嬴政此刻的做法究竟是为了维持唐皇本人原本的人设,还是因为其本身便对李治存有了那么几分看重及善念。只是陡然间李斯似是因此而回忆起,曾几何时秦皇同样握了扶苏的手,教其一笔一划在竹简上刻下字迹的。

那是扶苏尚未成年之时嬴政为数不多的将父子温情展露,只是秦王也好秦皇也罢都太忙太忙了。忙着将六国扫灭忙着将天下平定,使一切处在他的统治与构想之中。扶苏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何种样的情绪,只是李斯在嬴政死后做出了错误的选择。而公子扶苏,同样未曾担负起君王的期望与帝国的重担。

只是这一瞬间,本已经模糊的记忆却又再鲜活起来。不知怎么的,李斯忽然便想到扶苏,想到那同自己政见不合并且被自己坑死了的便宜女婿。

于是李斯不得不承认,是自己走上了绝路。

那么眼前的太子殿下呢?

李斯的目光几乎是下意识的、极短暂的落在了李治身上,做出权衡与揣度。不过仅仅只是一瞬,李斯又自行将那念头掐灭,再不敢生出任何多余的想法,而是老老实实的等着皇帝陛下将事情完成,等着皇帝陛下吩咐。

于此犯下了大错并且有过教训的李斯显然不愿意再掺和其中,况且只要皇帝陛下在,那么谁是储君,谁是太子,于李斯而言并没有任何相干。更没有任何重要。李斯所忠诚的,是且仅是皇帝陛下,是始皇帝嬴政。

嬴政松开了握着李治的手,使其退下。而后对李斯道上一声辛苦。

“微臣分内之事,何敢言苦?”

李斯赶紧做出回应。又道是愿意为皇帝陛下鞠躬尽瘁,惟愿陛下万年云云。眼前得嬴政沉默,这本当再辉煌不过的大明宫有那么一瞬间好似是同庄重厚重,以黑色为底色的咸阳宫相重叠。李斯不由得住了口,片刻之后小心翼翼的将话题挑起,道是:

“陛下,阴间”

阴间的那一笔笔烂账,一项项冤假错案,一条条需要完善的律令法规等种种不必说,自然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解决。当务之急所要做的,是如何立稳脚跟,如何将那十殿阎君等一众阴神打退。是

天意高远,君王的意同样是不可测的。纵使曾经再如何受皇帝陛下信赖与看重如李斯,在这八百年之后,同样无法真正的看清楚与弄明白,君王的心意与意念之所指、所向。

眼前恍若是有层层迷雾相阻隔。以致于李斯不受控制的因此而感到急切,感到不安和恐惧。但隐隐然之间,这位昔日的大秦丞相却又似乎是猜测与知晓了什么的。只是一切需要验证,需要对这世界做出真实的认知而已。

嬴政以指叩过桌案,对此自是再清楚不过。但恰如同对神明的压制与约束尚无法推进到大唐全境一般,很多事情的揭露,尚不是时候。不过君王此番传召李斯,却是想要使其做出安排,往泰山一行。

泰山,封禅。

这是八百年前的嬴政所做过的事情,亦是八百年后的原身所想要做,却因着那诸多种种的原因未曾成行。只不过此番叫嬴政于李斯跟前提出,很明显,却又具有了别样的意味。

至少在嬴政话音出口的那瞬间,李斯陡然意识到嬴政的目的或许并不仅仅是如此。

并不仅仅是人间帝王所谓的告太平于天,报群神之功。更非是单纯的好大喜功兴师动众,劳民伤财之举。而是,是什么呢?

恍若是有惊雷于脑海中炸响,在那一瞬间,李斯仿佛是因此而脱离了这具借尸还阳的肉身的桎梏,因此而悟到了什么。知晓、明白了什么。自然而然的,当这位曾经的大秦丞相借着眼角的余光对着上首的嬴政望过去之时,只觉得山岳一般的庞然巨物与威严对着自己而压下。

躯壳与灵魂间,甚至是整个心神里,有隔阂被打破。

全新的、此前所不曾接触过的天地仿佛由此而呈现。

只不过还不待李斯有更多的反应,紧随而来的却是那份深重的威仪与压力终于是降临,是内心与灵魂深处,由此而感受到恍若蝼蚁一般的、便连呼吸亦似乎要为之而被剥夺神魂因此而被泯灭的感觉。

生与死,存在与否,俱是在那帝王的一念之间。

这样的感觉升起而又很快褪去,李斯真心实意老老实实的俯首,此前之思维与想法,由此又再度生出不同。

直至从大明宫中踏出的那刻,好似是喝了假酒又或者灵魂从里到外得到升华一般,呈现出昂扬的斗志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大明宫中,嬴政以眼睑垂下,自是未曾料到李斯身上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之喜。然而唇角微微翘起,于嬴政而言,这似乎印证了自己所走的这条道路,是行得通的。

秦皇,唐皇。嬴政以手伸出,指尖虚握。有模糊不清的虚影,仿佛要因此而成型。

这帝王陡然意识到,自身所拥有的筹码,似乎要较之以想象的更多,更多。同样的,对于那诸天神佛为之忌惮的一切,嬴政同样因此而有了答案。

是人心,是气运,是人道煌煌。纵使仙神显世,可此方天地的主角,终究是人族。

是凡人的族群。只是情理之外却又意料之中的是,率先跟上嬴政脚步并且领悟到那许多的,是李斯。

“怎么会如此?”

当嬴政心神沉浸到神魂识海,有金龙游走,略显童稚的声音发出低语。

是长安城上空里本是经由大唐国运、经由人道气运显化而成,此前进到嬴政识海里的气运金龙。是心神懵懂,尚未曾彻底成型甚至是显化的一点真灵。因着嬴政以唐皇的身份欺瞒天地,所以被困在其间,向着嬴政表示出臣服。

但能够将玄关界限踏破自行踏足人道气运修行的法门与境界的

秦皇便罢,李斯,李斯为何同样会如此?游走在嬴政神魂识海里的金龙为之不解。并且在嬴政意识似乎沉浸在自己身上的那瞬间,柔软了身形,相当灵活且谄媚、小心翼翼的发出言语道:

“陛下您来了,请问是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效劳的吗?”

同第一次见到嬴政之时的态度与神情相较,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极大的逆转。只可惜君王眉眼压下,目光落在了金龙身后。

但见随嬴政意念而起,因这帝王再是强横与坚韧不过的意志与灵魂而生出的神魂识海之间,分明是经由心念所幻化的冷月之下,有一阶又一阶的、巍峨巨大恍若封禅台一般的祭坛拔地而起。

显露出苍凉与古朴的色彩。

有未曾展开的金书玉帛呈现在嬴政手中。

“这是,”

金龙瞳孔瞪大,并不清晰的传承记忆里有什么古老的词汇闪过。失声,开口,倒吸一口凉气望向那墨衣袀玄的帝王。发出疑问。

“你莫不是要封神不成?”

王者受命于天。人间的人皇、帝王与天子,自然同样是有着封神的权柄的。但这是一个仙神显世且不可能再出现一尊人皇的时代,封神

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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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层层鳞片仿佛因此而炸起。望向嬴政的目光,只觉得一阵荒谬。

第069章第69章

“封神如何,不封又如何?”

指腹在掌中那金书玉册上缓缓摩挲而过,嬴政并未将其摊开,而是对着那金龙问出疑问。本就修长的身影在月色之下被拉长,显得愈发的冷峻与挺拔。恰如嬴政的态度一般,强横而不可一世,仿佛将所有都视作了那理所当然。

本是绷直了的身形仿佛因此而打结,金龙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目中所倒映出来的,是墨衣袀玄,本就是再俊美不过的帝王恍若亘古留存的雕塑一般再沉凝不过的面容。

金龙以口咬住了尾,短暂的沉默之后将其放开,游走在虚空之中。目光与语气俱是飘忽道:

“上一次封神的是姜太公,是太公望,是武王伐纣之时。但背后所牵扯到的”

金龙的话音于此停顿,再望向嬴政的目光当中,俨然带了几分凌厉与冷漠和威严。但一切仅仅是一瞬,待得嬴政抬起了眼,目光回望过那张牙舞爪好似在下一瞬间里便要扑过来的金龙,那龙忽然谄媚了面色,小心翼翼开口道:

“陛下您看,给我安排个什么神职好呢?”

天知道一只看似被缩小了的、略带了几分稚嫩的龙脸上怎会出现如此人性化的表情。不过某些万类生发,勃勃生机的场景似乎犹在眼前,存在于金龙的传承记忆之中。这气运金龙对着嬴政收起了棱角,仿佛是唯恐天下不乱一般做出提议。

气运金龙的这般做法自然存在着几分不怀好意,不过嬴政身影于意识空间里淡去,心神收回,却是牵动了嘴角,漫不经心道:

“谁告诉你,朕要封神?”

“那你”

君王神魂识海之内,金龙的语音戛然而止。眼看着嬴政手中金书玉册被抛落至祭坛,伴随着这帝王那散落在意识空间里的话语,飘荡在金龙耳边。

“不过如你所言一般,倒也未为不可。”???!!!

啊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我提醒你什么了!

意识空间之内,金龙有些无语。而意识空间之外,嬴政再睁开眼,眸光闪烁,显然对这诸多种种又有了几分不同的理解。很显然,金龙口中的封神同字面上的、嬴政所理解的似乎是不同的,以致于当金龙在提到这个词汇之时,不可避免的生出不安恐惧等诸多种种感觉。

然而嬴政却从中品评出了不一样的意味,甚至于手腕翻转,有龟壳随之而现身,出现在嬴政手中。

是河图洛书,能够将天机遮掩屏蔽,甚至是测算未来的神器。

只是君王所学虽然繁杂,对于诸子百家的学说都有着或多或少的了解,却并非是将一切的种种尽皆精通。更遑论是以此来排兵列阵,推衍过去现在和未来。不过这本就非是嬴政所要走的道路,而人道、皇道气运之下,当嬴政意念之所起,冥冥中有什么为之呼应之时。

阴差阳错之下,有时空于此破开,嬴政的心神与神魂仿佛要被吸附到其中。

“糟糕,怎么会如此!”

神魂识海之内,金龙跳脚。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要指着嬴政的鼻子骂骂咧咧。

咱就是说,不管您是秦皇也好,唐皇也罢。老老实实的走人道法门先苟着不好吗?

能屈能伸,从心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就不怕摊子太大收不回来?

当然,你自个儿四处浪便罢,为什么要连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我一起担惊受怕啊呜呜呜。

只是金龙心中怨念虽然无穷,眼见得那将嬴政神魂拉扯与牵引的力道越来越大,亦是不由得将那长安城上空中的煌煌人道气运为之牵引。想要于此做出抵挡。

然而下一刻,国灵之身竟然是自然而然的从唐皇去躯壳中走出,循着那一丝牵引而去。

所有的波澜平复,空间再恢复寻常。整个大明宫中,并未曾因此而生出任何变动。唯有嬴政识海之内,气运金龙面上愤恨,甚至是忍不住再次以口咬住了尾,如同衔尾的蛇一般缓缓转动。

开口,发出含糊不清的嘟囔。不过嬴政的心神显然是未曾放在此处的,整个朝野内外,因皇帝陛下的突发奇想,因李斯于朝堂之上做出的封禅提议,再度陷入到沸腾。

又或者说遭到了丞相魏征的阻止。

虽然陛下你栉风沐雨,平定了隋末以来的乱世。但是当今天下,国富民安了吗?百姓安居乐业了吗?您当年登基之时,突厥人跑来撒野的耻辱,您忘记了吗?

沉默,沉默,诡异的沉默。

李斯越众而出,下意识的便想要表示我大秦皇帝陛下,咳咳,我大唐皇帝陛下的功业如何又如何。未成想嬴政颔首,居然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认同了魏征的说法,顺带将此话题揭过。

臣等正欲死战,陛下您为何突然就投了呢?

李斯有些卡壳。不过这位曾经的大秦丞相很快便自我攻略自我说服并且自行脑补,给出解释。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天夜里,李斯魂飞冥冥,正准备再度去往阴间,开始自己加班加点的社畜打工生涯,为大秦阴间的繁荣而添砖加瓦并且做出努力。

下一刻却是被冥冥不可知的力量牵引,出现在那似乎足以接连天际的台阶之下。

有长身玉立、再是清俊与挺拔不过的身影背对着李斯负手而立,仅仅只是一眼,李斯便俯首见礼,知晓这是秦皇。

是大秦皇帝陛下。

眼角的余光中,有关于眼前的台阶、有关于脚下所站范围的内容与信息自然而然的浮现在李斯面前。叫李斯知晓,这里是泰山,是昔日的始皇帝封禅之所。

但李斯眉眼微跳,却又觉得似有几分不寻常。有淡淡的迷雾与疑惑转瞬即逝,很快便于脑海中消逝,再没有任何痕迹。

盖因为八百年前的嬴政封禅自然是由李斯所参与甚至是一手主持和推动的,对于泰山也好封禅台也罢,李斯自然是再了解不过。可是眼下

疑惑仅仅只是一瞬,李斯却又意识到,勾连九幽接通黄泉的并不仅仅是秦皇地宫,并不仅仅是那骊山皇陵。而泰山,泰山于古老的信仰与传说中自然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泰山神是天神,同样是冥神。是将生死轮回执掌,收纳世间亡魂的古老神明。而现在他们所处的,是泰山的阴面,是阳世的领土于此显化,是八百年前的封禅台在阴间再出现和降临。

并未曾带有任何反应。

山有神兮水有灵,然而古老的山神似乎早已经远去,早已经沉眠和消散、陨落在漫长的时光岁月之中。以致于李斯纵使迈出了那至关重要的第一步,眼中所见同过往大不相同,却无法窥探到任何有关那尊古老神明存在的种种。唯有帝王的身影如渊如山,仿佛是同那台阶、同脚下的山石草木等种种映照。

然而当泰山的阴面在冥府中再显化,当这封禅台再出现之际,十殿阎君等一众的阴神却又是有所感、有所察觉的。

“崔判官怎么还不归来?”

有阴神开口,发出疑问。继而以目光望向远方,话音出口,断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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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等了!”

“善!”

其余的一众阴神对视过一眼,目光与信息传递,俱是一致通过,表示认同。而后在下一瞬间,以法天象地展开,将手中大印、旗帜等种种起了,齐齐做出反应。

王翦以大军压境,以诸多阴兵将那十殿阎君等一众阴神围了,又使那一众的怨魂等种种修筑工事。同时将那诸多种种阵势展开,显然是对一应阴神之战斗方式有过研究的。

只不过等真正置身在战场,置身在这同一应阴神们相战斗的过程与场景中,一切却又似乎因此而生出不同。

并不仅仅是此前蒙恬率领秦军同叫阴神们暗中控制下的李信对战之时的毁灭与摧枯拉朽,而是,是什么呢?是此间之天地、规则等种种都似乎在对每一个秦军的魂灵做出压制和排斥。是一举一动间,都似乎生出无穷桎梏,由此而变得滞涩和缓慢。

好似深陷在泥沼。原本无坚不摧的、急速转动与前行的战争机器由此而仿佛是遭受到了限制。

但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因为这一众于阴曹地府当中经营已久的阴神们所想要的并不仅仅是如此,而手段等种种本就是针对阴魂、针对怨灵而存在的十殿阎君等一众阴神,同样不会放过此快刀斩乱麻,将这一切解决并且将阴曹地府再夺回的机会。

“卞城王等,应该是会胜利的吧?”

同好大儿建成及元吉一起修补城墙的李渊抬首望过天际,而后小心翼翼开口,问出疑问。神色间有几分肉眼可见的萎靡,更有几分激动。

思念卞城王等十殿阎君统治,想要使其快点打回来的激动。

李建成及李元吉兄弟俩同样是如此,并没有何不同。

只是下一刻有风声呼啸而至,抬眼,父子三人正对上膀大腰圆看上去十分不好惹的监工恶狠狠的笑容。

“嘀咕什么,看什么看,还不好好修城墙!”

第070章第70章

修城墙?你看我像个城墙不!

有那么一瞬间,李渊其实很想相当有骨气并且相当大声的做出反驳。只不过打量了一应秦军并不好惹的面色,这位大唐高祖皇帝还是老老实实的放下了这样的想法,并且露出笑容。

开始干活。

继续这修筑城墙的大业。只是内心里暗自嘀咕,道是自己阳世里的太上皇当的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落得如此地步,出现在这阴间了呢?按理说,自己这养尊处优的,应该还没到要死的时间啊。就二郎这小子吧,虽然不当人了那么亿点点,但给酒给女人对自己这个阿耶似乎不错?

有那么一瞬间,李渊开始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太极宫中的岁月,回忆起自己退位之后当太上皇的时光。

当然,李渊眼下修城墙的命运也好那战场之上,一众阴神们对看似声势浩大,实则如同被拔牙的老虎一般的秦军绞杀也罢,都似乎并不会因此而更改,更不会因此而生出不同。

神仙同凡人、阴神与普通人物之间的战斗方式,自然是有所不同的。而王翦,王翦似乎尚未曾意识到这一点,尚未曾因此而做出改变。

但那万丈台阶之下,嬴政似有所觉却又似乎对此没有任何感觉,并未因此而生出动摇,更未因此而将脚下踏出,出现在那战场之上,对一切做出挽回。不过是于李斯的目光之下抬起了脚,似是要一步一步向上,向着那台阶的最高处而走去。

过往种种,八百年前的场景仿佛是回放在眼前,李斯心中微动,却似乎早已丧失追随着嬴政的背影与步伐而上的勇气。又或者说这样的道路本就是注定了由这王者单独走过,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同行。只是下一瞬间似有所动目光微凝,李斯却是将目光落在了远处,落在了那阳世之中。

泰山安,四海皆安。相较于传说里的不周、相较于上古时期仙神汇集的昆仑而言,泰山的意味却又似乎是不同的。是可以直通帝座,受百姓崇拜,帝王告祭的神山。

当然,于地府里的一众阴神们而言,更加使他们在意的并非是其他,而是——

泰山府君位。

古老的神明已经有很久很久不曾现身在这世间,更不曾对冥府、对亡者的魂灵有过管辖。

十殿阎君等一众的阴神以及地藏等将其窃取,使权柄和神职遗落,成为阴司地府新的主宰。却又因为分赃不均、各怀心思的缘故,并不能联合成一个整体,更无法将冥府彻底纳在掌控之中。只能是分裂与割据,是而今一团乱麻之局面。而泰山府君位,同样失去其原本的权柄和职能。

成为五百年一换的神职,成为经由阴魂所充任的冥官。

位格由此而遭到贬损。

毕竟在原本、在秦汉以来的传说里,泰山府君本是地府之主,是泰山之神,是不逊于昆仑山神陆吾这等的上古大神。而现今,不过是阎君手下的书记员,是

崔判官。

崔判官死后魂归地府,所领的职位除了森罗殿中的判官以外便是泰山府君,是审理阴阳两界的人神。甚至于根据那《西游记》所载,现而今的大唐丞相魏征死后的职位,同样是如此。

只是很显然,崔判官这泰山府君的职位并非是固定的,更不具备有古老泰山神那样的威能。

可以被篡夺和替换。

所以楚江王等一众阴神们在察觉到泰山阴面在冥府现世的第一时间,所想到的便是尽快将眼前的战斗结束,将崔判官的泰山府君位保住抑或是使其余的阴神占据顶上。而非是使人从中插手得利,将那泰山府君位占据。

要知道,现而今的泰山府君位虽然非是曾经的泰山府君位,但这一神职于地府的一众阴神们而言,显然同样是重要的。虽然很多时候的象征意义更大于实际,但这一神职所代表的毕竟是名义上的地府之主。

是这地府的主人。

泰山脚下,此前叫嬴政投到未曾破灭的六道轮回盘当中的崔判官终是现身,遮掩了形貌,做寻常人模样向着那泰山之上而去。

脚下似慢实快,全然没有半点气喘吁吁之姿态。

周身气势沉凝,好似是察觉到什么,对着李斯遥遥望过来一眼。而后将目光落到了接连天际的台阶、落到了向着封禅台而去的嬴政背影之上。

嬴政并未曾回头,只是阳世之中,泰山之上,崔判官却是忽然停下了脚步。面色乍青乍白,呈现出深深的不安与忌惮。

纵使未曾如楚江王等一般见识过嬴政那一剑的风采与所带来的影响,但很显然,秦皇的身影显然是于崔判官心中留下了深重阴影的。更不必说此刻的崔判官身前,随着其脚步停下,有道人身影随之而现出。

出现在前方不远处的松树之下。

是李淳风,手拿拂尘,做道士打扮,在太史局中供职的李淳风。

“是你?”

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在李淳风在崔判官生前同其并没有过多的接触,但在崔判官死后成为阴神

不得不说,如李淳风这等背后有着跟脚,能够亲手画符制符,十八般武艺俱是精通的道门中人。于一众鬼神当中,自然是吃得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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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并不包括眼下的情况。而崔判官同样未曾想到的是,出现在此,同秦皇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会是李淳风。

这纵使于冥府中,同样声名显赫的修道中人。

“你要同本判官为敌?”

眼见得李淳风稽首为礼,笑容满面的对着自己打过招呼。崔判官冷了神情,开口,威胁之意尽显道:

“可是想好,所要承担的后果?”

李淳风微笑,无言。做为审理阴阳两界事务的人神,生死簿等诸多种种地府文书的执掌者,崔判官自然是有这样的底气说出这样的话语,做出这样的威胁的。

纵使是仙神,纵使李淳风白日飞升上到天庭,可若是不曾到达那万法不侵百劫不磨的程度。那么只要崔判官有心,多多少少还是能够插手几分的。

因而崔判官之话语同威胁,并非是无的放矢,更非是简简单单的虚言恫吓。只不过相较于袁天罡而言,李淳风显然是更加唯恐天下不乱且并不愿意接受这所谓威胁的。

遑论是在亲眼见过嬴政以国灵之身将天劫度过,见过那秦皇的诸多种种神秘莫测与

被迫上贼船,并且因袁天罡而被迫上贼船的李淳风似乎要远较之以袁天罡适应更好,更快的将心态转变。

唇角笑意未变,摇头,将手一引,开口道:

“非是我想要对崔判官你做出什么,阴阳有别的话语亦不必多说,实在是接下来的道路阁下只怕是不能成行。”

“哦,是吗?本判官倒要看看”

口中话语戛然而止,于此一瞬间,阳世同阴间,泰山阳面与阴面的道路仿佛重合。

有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

脚下的山石草木等种种仿佛是在张牙舞爪,生出了再是狰狞不过的棱角。仿佛是近在眼前,又好似是远在天边的山岳似乎是要对着自己而压下。

直叫崔判官那本就不存在了的呼吸仿佛是由此而丧失,由此而将生命的特征失去。

然后在下一瞬间,崔判官陡然惊醒,发现并非是眼前的种种在变得高大,而是自己在缩小。在变得恍若蝼蚁一般,仿佛是要叫人轻易抹去。

下意识的,这阴神便要以法天象地展开,以诸多种种神通术法做出反抗。只不过自觉或不自觉的,崔判官的目光叫李淳风身后的松树所吸引,脑海中有模模糊糊的念头闪烁,将其接下来的动作与思维干扰。

使其身形一点点的固化与僵硬。

天色仿佛在不知不觉里暗下,有接连冥府的大门与道路于此洞开。李淳风从那松下走出,伸手捞过,目中所倒映的,是李斯回望过来的面容。

“封禅啊。”

几不可闻的叹息从李淳风口中生出,而立于那万丈台阶之下,回首望过来的李斯,却是将目光落在了李淳风身后的松树之上。

始皇帝二十八年,嬴政于泰山封禅途中遇雨,恰好在一棵松树下躲避。因其护驾有功,所以嬴政将其封为五大夫。而所谓五大夫者,有赐邑三百家,是秦时的爵位。

昔者,叫霸西戎的秦穆公以五张羊皮换来的百里奚,便号为五大夫。

但嬴政上一次登临泰山,上一次封禅,却已经是八百年前的事情。

虽然于李斯而言,似乎犹在眼前,犹在记忆与脑海之中。但很显然,于此仙神显世的世界里,那经由昔日秦皇所封的五大夫松,那生长在泰山之上的松树,似乎在这漫长却又并不是太漫长的时光里生出了灵智甚至是神通的。

然后下一瞬间,李斯的目光便落在了李淳风手上,落在了其捞起的物体中。

是泥塑木雕的神像,是栩栩如生的俑人。又或者说,是崔判官的身形于此而被凝固缩小和固化,变幻成不能动不能说话的俑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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