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有各人的命运。
韩亡,原本以为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王义和林婴,正兴冲冲计划着染坊的生意,却愕然收到调令,他们升官了,但不在长安县,而是要去新设的颍川郡。两人去的还是不同地方,都是做关市。
王义一门心思在自己家生意上,本来因为要去远处为官有些不乐,但一想到染坊生意,又高兴起来,对林婴道:“你那边就带染料过去再开个染坊吧。我带两个大匠过去,在那边也可以配料去卖。”
韩国的冶铁也是天下闻名,当年还有因此而有“劲韩”之名,只是现在不如秦国。等秦国在那里炼焦冶铁,原料就有了,染坊的生意自然也可以做起来。
要调去的不止他们,铁官自是要抽人去原本韩国的宜阳铁山,还有教数算的老师,这两年长安县教出来的年轻人,一时考不上官的也有事情做了。不少人也愿意去,一边教着有个生计,一边自己继续考。
他们还不知道,韩国那边需要人,秦国别的地区用他们这些考上来而无军功的人可能还有点争议,安排到韩国争议就小多了。所以嬴政又准备组织一次考试来录取小吏,他们的机会确实来了。
在织室工作的程伏下工之后,又有从外面回来的人喊她:“你家三个小的都来看你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事,快去瞧瞧。”
程伏慌得挪下榻就跑,到门口先看三个人齐齐整整,放下一半心,嗔怪道:“什么事要一起来呢?”
长子何告像是有什么为难的事,皱着眉正想说什么,小儿子何员抢道:“阿母,染坊叫大兄去颍川郡做事,除了给五百钱安家费,工钱也要涨一百,我叫他去,他不肯去。”
程伏正把小女儿何细抱在怀里抚摸,听着这话一惊,看向长子。何告苦着脸道:“小弟天天叫我去,我哪能丢下你们一走了之。”
程伏松开女儿,喃喃道:“我原也打算托人叫你来一趟,要跟你说,织室也抽了我去颍川呢。”
与儿子可能不在一个地方,她是隶妾,可不像长子还能拒绝,官府调她去哪里她就只能去哪里。她正为这事愁呢,倒不是担心儿女无人照顾,她现在横竖是照顾不到,她愁的是自己的工钱要怎么交给他们,她又不得自由,又不认识能寄送的人。
何告啊了一声,对此也没有办法,只是道:“阿母不在长安县,我就更不能走了。”
何员却道:“阿母,你劝劝阿兄吧。我已经十四岁了,能照顾自己也能照顾妹妹……”
话未说完,何细抢话:“阿母,我也已经十一岁了,我会喂鸡喂猪,会洗衣服,只阿兄不让我做饭,不然我也会做。我跟二兄能好好的,你劝劝大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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