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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册封大将军王的旨意很快就下来了,永和宫里的德妃只觉得恍若晴天霹雳,平日里的避嫌和谨慎被她抛在脑后,她难得主动传话叫四爷和十四爷即刻到宫里来。

二人不敢拖沓,心知德妃必定是为了十四出征西北一事,便立刻快马赶到宫中。周嬷嬷才为两位王爷掀开帘子,德妃的话便劈头盖脸地砸到二人身上,就连十四爷都失去了能在永和宫里坐下喝口水的资格,两个早已成家立业的八尺男儿只得乖巧地站在那儿听德妃的教训。

“你们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平日里我也从不说什么,免得招人厌烦,”德妃几乎从未说过这样的软话,这话一出,便叫四爷和十四爷愈发手足无措起来,她甚至取出帕子拭了拭眼角,“只是这究竟也是件大事,何不能与我这个做额娘先说一声呢!”

四爷不敢说话,十四看了沉默的哥哥一眼,讪讪一笑,试图打个马虎眼蒙混过去,“这也是汗阿玛的决定,儿子此前并不知啊。”

“你打量你在蒙谁?”德妃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她若信了这话,这么多年也都是在这宫里白活了,“你年前就念着这事罢,和你四哥背着我商量,难怪三十那日拉也拉不开你们这对好兄弟。那战场有什么好,刀剑无眼”

“额娘容禀,无论儿子们有多想为国尽忠,为皇父尽孝。征讨西北,任命三军主帅这样的大事,也绝不是儿子们可以决定的。”

四爷一惊,立刻低眉顺眼地打断了德妃的话。

听了这话,德妃被十四挑起的怒气稍稍平息下来,她原先乍然听到消息,一时有些没控制住情绪,才急哄哄地叫四爷与十四爷来问,如今理智稍回,眼中也流露出几分悔意,明白无论心中有多少震惊不愿,也绝不能对皇上的旨意流露出不满来。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这正是汗阿玛看重十四的缘故,何况十四贵为皇子,只需安坐中帐便可,并无需他亲自上阵杀敌。”四爷慢慢道,“策妄阿拉布坦不过是不成气候地叛乱,我朝三十万大军,平定西北必定是摧枯拉朽,无需多长时日,额娘且安心便是。”

“正是啊额娘!”见四爷站在他这边,十四一下就有了底气,他神采飞扬,一派心向往之道,“儿子自小习得一身弓马艺,保家卫国,封妻荫子,本就是男儿至高无上的荣光!”

见德妃的脸色又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十四察言观色的功夫立刻上线,嘴甜谄媚道,“只可惜额娘贵为四妃,不似那民间妇人还需儿子来挣一个诰命,汗阿玛这回可是叫我无路可走了。”

“你这泼皮猴子,”德妃压制住上扬的嘴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也不知你汗阿玛怎么放心你做这三十万大军的统帅。”

十四连忙剥了一颗葡萄亲自递到德妃嘴边,德妃叹着气看他一眼,到底还是接下了,十四便知德妃这是已经被哄好了,挤眉弄眼地朝德妃笑起来。

“你啊,”德妃点点他的脑袋,转过头来含笑朝四爷道,“他远不如你稳重,辛苦你做哥哥的多照看些。”

这句话的语气便生疏多了,四爷垂下眼帘,温声应道,“这是自然。”

要说这事虽然四爷和十四使了使劲,但也的确是康熙自个儿的考量。追缴之事之所以卡住了,无非是一大批官僚合起伙来的阻力,如今大军开拔,若是成心还敢不还,多少得掂量掂量自己头上有几个脑袋。只是大将军王是十四,就不好叫他亲哥哥管着钱粮的事了,选八爷既是对十四爷的一种制衡,亦是康熙要通过追缴库银一事瓦解八爷一党。

党派无非是因利趋近,因利不同而伐异,八爷的利益与手下人不再一致的时候,自然就是其中一些立场并不坚定的乌合之众瓦解冰消之时。

换了八爷向他们要银子,事情果然便比四爷出面要顺遂的多,别人不提,老九是没法再叫他手底下那一帮蛀虫对户部官吏们视若无睹了,连带着许久不得康熙一个好脸色的八爷也在朝会上得了君父好一顿夸奖。

他得了这颗只有外表是甜的果子不见得有多高兴,可十爷倒是一副与有荣焉的骄傲模样,连路过四爷身旁也带着风。

四爷却无心与八爷一党争这些长短,自十四与三军开拔后,他又没了差事,日日在圆明园里无所事事,便愈发一心一意地开始琢磨起康熙这些日子的举动来,思索几日后,心中渐渐萌生了一个叫他觉得心惊肉跳的想法。

“劳烦您挪动挪动尊步,”宝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雨水都把你半边衣裳打湿了,他们不知道来关窗户,你也不知道么。”

四爷都坐在这儿沉思了一下午了,书卷没有翻动几页,眉头却是皱的越来越紧。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他对宝月的话恍若未觉,仍坐在座上缓缓拨动着腕间的珠串,他心中渐渐发沉,却又觉得以康熙平日的习惯,心思应当不会如此流于表面才是。

宝月实在无法,只得将他拉起来去换衣裳,好在他虽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却到底一拉就动,一边沉思着一边亦步亦趋地跟着宝月到了寝房里。

“还望你这个做阿玛的尚还记得,眼下还另有一桩要紧的大事。”

宝月在他眼前挥了两下手,见四爷目光回转,她一偏头,一只鸾凤和鸣的赤玉簪子就映入四爷的眼帘。还有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大格格便要出嫁了,纵然嫁妆物什她和李格格已经参详过了,可有些章程到底还要四爷拿个主意才是。

“办宴的时候,要不要请福晋来?若是请福晋到圆明园来,大格格回门的时候,她是不是也该在?”纵然宝月老大不乐意,但到底关系到大格格的婚事,她到底还是不情不愿地提了一嘴。

“请她来罢,”四爷一思索,他皱眉道,“眼下时局不定,关系紧要,还是叫她住在圆明园的好,若是在王府里,我反倒担心出什么事。”

宝月不想他居然还能怀疑福晋,一时有些讶然,“不至于罢,这对她有什么好处,若你”

若四爷做了皇帝,福晋可是皇后啊。夫妻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四爷为福晋周全面子,实则也是在为自己周全面子,福晋那儿自然也是相同的道理,难道她还能昏头到这个地步?

“放在眼皮子底下也不费什么事,找一处地方便是。若是在王府,离老八那儿不过一墙之隔,担心的可就要多了。”四爷到底还是觉得谨慎些的好。

二人又商议了一番大格格婚事的流程,四爷倒还真提出来几个意见,小到宴席上的果品,大到大格格带去的嫁妆,甚至还加进去几件珍藏的前代书法大作。他嗜好书法,大格格在这点上也很像他,故而也算是投其所好。别的也就罢了,里头可有一副黄庭坚,这回他可是下了血本了。

“十三那儿可还好么?他的腿疾如何了?”

看着儿女成婚固然也算喜事,但四爷看着渐渐下沉,西去不曾为人留的月亮,却又想起同一片夜色下,困在那四方府中的十三来。

“我听人来回报倒像是好了许多,自十公主的事以来,十三爷消沉郁结的话也少了,如今困在府里虽不得意,但也好在能养养身子,”宝月先是一叹气,却又想起一桩喜事来,“兆佳氏又有身孕了,他们二人同患难,夫妻感情倒是越发好了。”

四爷一挑眉,忽然把宝月拉到自己怀中坐下,他嘴角勾起笑意,“咱们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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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算同甘共苦?”

宝月抬头向他望去,看见他嘴角那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忽然觉得心中一突。

“大格格就要出嫁了,咱们府上可就要只剩下这三个讨债鬼,玉娘再生一个女儿如何?”

见宝月默不作声,四爷连忙环住她的腰,并十分殷勤地剥了个橘子给她。

“一个橘子就想换个女儿,王爷真是做得一手好买卖。”

宝月丢给他一道横波,不但不受那橘子,反而从桌上又拿了两只放到四爷手上,斩钉截铁道,“那我用两个来换,不要。”

“再说你怎么知道会是女儿,若是个男孩,难道还要我生到是女儿为止吗?”她现在想起当年生阿午的时候都觉得疼,有些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不知道的时候尚还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如今要她再受一回,那真是死也不愿了。

“也罢,”四爷倒是很拿得起放得下,倒也没有非要她同意的意思,他捏捏宝月莹润的脸颊,调笑道,“毕竟还有朝堂上的事,那两个大的另说,我管着阿午和你也就够累了。”

“这是什么话,”宝月回头瞪他,“我哪里到要和阿午相提并论的地步了,这几年来我姑且也算是贤惠,何曾给你惹过什么事来。”

“说的很是,”四爷含笑看她,煞有其是地点头,终于图穷匕见,“玉娘从来贤惠,只是想叫最贤惠的玉娘知道,你夫君这一条穗子用了两三年,如今外头都说我节俭,起了毛边也不曾换,这都是玉娘的功劳。”

宝月不说话了,她讷讷低头,这一夜难得的听话,四爷再过分也不见她生气咬人,如此乖巧安分了好几日。只可惜四爷还不曾享受够她的小意温柔,就在某一日坐在几前翻书的时候,随着一条新的墨玉穗子被宝月拍在他眼前,这样的待遇便立刻结束了。

“玉娘手艺愈发精湛了。”

只要好处拿到了,好话他自然是不吝惜说的。无论宝月面对他是什么姿态,他都觉得她可怜可爱。

第82章

“谁回来了?大阿哥!”从下头的小丫鬟口中听闻此事,云筝难得打起了精神,她兴高采烈地快步到小佛堂里禀报福晋,“福晋,大阿哥回来了,如今正在前厅等您呢!”

自前几年的事以来,福嬷嬷回了本家,福晋身边的事务就是云筝在一手打理,福晋每日只顾着吃斋念佛,禁足在府中,连大阿哥也见不到,性子愈发沉静,一日下来一句话也不说,整个王府里安静的就像一潭死水一般,只听得到念珠缓慢拨动的声响。

“是吗,”福晋沉默一瞬,缓缓睁开眼睛,念珠碰撞的声音消散在空中,她抬起手来示意云筝来扶,“且先去换身衣裳。”

从软垫上起来的时候,福晋只觉得自己双膝发麻,浑身僵直不已。

“额娘!”

弘晖在前厅中来回踱步,心中不免有些焦急,他上一回见到福晋的时候还是年节里。见福晋衣裳陈旧,头上连首饰也不曾好好带几支,弘晖一时觉得愈发心酸,眼中几乎要落下泪来。

“额娘怎么这副打扮,可是奴才们怠慢额娘?”

福晋面上是沉沉的暮气,她抚摸了一下身上深色的缎子,轻声道,“若非如此,恐怕不能使王爷满意。”

弘晖抿了抿唇,将心中暗生的不满埋到心底,宽慰福晋道,“额娘无需担忧,儿子此次就是来接额娘去圆明园的,大姐姐下月出嫁,大小事宜尚需额娘主持。”

“哦,”福晋眉目平静地应了一声,“用得着我撑场面了,就叫我过去,用不着了,就把我丢在这里。王爷当我是什么?”

“不是的,额娘,从此你便和咱们一块儿住在圆明园,儿子会照顾好您,绝不会叫人欺侮您的。”弘晖连忙否认道。

福晋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她也不愿再去想四爷这些举动究竟是什么目的,虽然并不想去,可想到弘晖在那儿,就到底还是点头了,再说若这是四爷的命令,她本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大格格出嫁的日子是四爷细细看过的一个良辰吉日,不但宜婚嫁,还是这个月里少数不下雨的时候,正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春风柔和,艳杏夭桃,园子里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宝月陪着福晋在外头和夫人们打过招呼,只是福晋并不乐意瞧见她,对她视若无睹,只当身边没她这个人,便也不想和她站在一块自取其辱,好似非要分隔高下一般。

她走进大格格的闺房,便见大格格盖着盖头端坐在床上,李氏正在大格格身边暗暗垂泪。

见她进来了,李氏连忙起身,一边抹掉脸上的泪水,强装出一副笑容来,“侧福晋来了。”

“我来瞧瞧大格格,你只管坐下说话便是,”宝月装作没瞧见,只笑吟吟地拉她坐下,“总归都还是在京里,圆明园并没有什么门禁规矩,大格格想额娘了只管回来便是,难道你阿玛还能不给你一口饭吃不成?”

大格格亦眼眶泛红,好在有盖头将她的表情一概遮住,她伸出手去,李氏连忙双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额娘不必担心我,只要额娘在府中一切平安,我也就放心了。”大格格回握住李氏的手,心中万般不舍,“额娘要记得我与你说过的话。”

“我都记得的,”李氏连连点头,“你也是,若你在蒋家但凡有不如意的,万万不可以瞒着我们,额娘没有办法,也定有你阿玛为你做主。”

“这是说到哪里去了,大喜的日子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宝月连忙制止李氏愈发悲观的话,眼看着他们母女二人都要抱作一团哭起来了,待会一个个的妆都花了,若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外头很快传来劈里啪啦的爆竹声,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已然到了吉时,宝月和李氏一块扶着大格格跨过门槛,走到正厅中时,四爷和福晋已然在上头落座了。

见宝月落座,四爷的目光便转回大格格身上,他面上倒是平静,一点看不出昨日晚上长叹短吁的样子。蒋洲一身红袍,在众人的拥趸下同大格格站在红绸的两侧,一对玉璧一般的新人站在阶下行礼,宝月一时居然有些感慨,不由想到将来阿午成婚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来。

月上梢头,婚仪完毕,瞧着一对新人渐渐远去,四爷不由有些怅然,“都散了罢。”

他牵起宝月的手,二人散着步回九洲清晏里去,李氏还沉浸在女儿出嫁的不舍之中,福晋亦不知在怔怔地想些什么,弘晖和弘昀对视一眼,连忙一人扶一个地将各自的额娘请回去休息了。

阿午睡得早,早早的就被奶嬷嬷送了回来,宝月和四爷先去偏殿看了看安睡的阿午,才静悄悄地回到寝房里。宝月为他解开衣裳,将浑身上下繁琐的玉佩金带卸去,她注视着四爷的脸,忽然有些感叹道,“一晃都这么多年了。”

“是啊,”他含笑看着她解开自己腰间的玉带,“大格格嫁人了,接下来就是弘晖和弘昀,兴许过不了多久,我都是要做玛法的人了。”

宝月手上的动作一顿,她抬头朝四爷细细看去,还好还好,与他年轻时并无什么分别。依旧是长眉凤目,金质玉相的一张脸,英挺的鼻子和两片薄唇流露出来的冷冽气质也被他眼中沉淀着的温柔笑意融化开来。

宝月定定地看着他半响,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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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胸口,放心的想,她如今还是会为四爷的美色心动的。被他方才那一句玛法吓得几乎蹦出来的心这才从喉咙里收回胸腔去。

四爷疑惑地偏了偏头,不知道她忽然停下来瞧他是什么意思,宝月连忙眼神闪烁着低头,掩饰住自己的心虚,若无其事地继续起手上的动作来。四爷看着她垂着头的乖巧模样,心中一动,忽然凑近在她皎洁的额间落下一个吻来。

宝月下意识抬头,便正好撞进他沉沉的目光里,熏人的暖意带着沉醉的酒香将她包裹其中,随后侵袭而来的,便是熟悉的沉水香气。

三朝回门,大格格同蒋洲前来拜会长辈,二人跟着李氏与弘昀回了他们居住的院子后,四爷特意叫住了福晋。

“弘晖的婚事也该定下了,我瞧了几户人家,都在这儿,你是他额娘,也该参详参详。”四爷把福晋叫到书房里,他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示意福晋去看。

即便是说到自己儿子的婚事,福晋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她垂着眼睛去拿那些卷轴,却忽然在四爷的书桌上瞧见一卷展开的古籍。上头有两笔细细的娟秀字迹,字旁又有一行苍遒健劲的批注,显然是宝月和四爷的唱和。

再看一张书桌上泾渭分明的两端,一头是一丝不苟码好的书籍笔架,一头却是胡乱搭在笔山上的一支翠笔,镶嵌着宝石的透镜丢在宣纸上,一旁的博古架上还有堆放在玻璃盒子里的金石。四爷身边更是另有一张椅子,椅上垫着金丝软垫引枕,无端竟显得有几分旖旎。

何至于这样离不得一刻,男主外,书房是机关重地,难道是女人应该来的地方吗,别说门客们见了像什么样子,在两个长成的儿子面前,难道也如此不知羞耻吗。

再看四爷,就无法不觉得他道貌岸然起来,福晋心中升起一丝鄙夷。

“王爷若有定论,妾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只遵从王爷的意思便是,”福晋收回目光,语气平淡道,“只是,这里头官阶最高的也不过是个三品,我乌拉那拉家的女儿亦有才貌双全,深谙妇德者,仿佛并未列于其中。”

福晋总是这样,她心中早有主意,却还要先违心的赞同一句。

“你家近年来可有一人可堪大任?”四爷不悦,他的孩子嫁娶,不求带来什么助力,至少也得门当户对,再不济也要是良材美玉。叫弘晖回过头去娶一个乌拉那拉氏的女子,于弘晖有什么好处?倒是在为福晋帮扶娘家。

福晋抬起头来看他,两人视线相对,一时都觉得对方有些陌生,福晋眼神闪烁两下,忽然轻声道,“四爷有心于大位,我乌拉那拉氏久踞京中,愿为左膀右臂,以效犬马之劳。”

室内一时静默,过了半响,四爷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我真是司马昭之心。”他没有回答福晋所谓的投诚,原来到如今这个态势,自己的心思已经是昭然若揭了,即便表现的再无心,也许在旁人看来也不过是佯做无辜而已。

他这一声笑竟让福晋觉得有些刺耳,平静的语气里仿佛满是不屑。是,她家中近年来是没有什么出色的人物,可这是为什么,她家又非八福晋家中那样是宗亲,贵无可贵,三爷九爷,哪一个不提拔妻子的娘家人,四爷倒是提拔,却只顾着提拔宝月家里,一个京外武官,又能有什么用处。

“佟佳氏从前也并不如何显贵”福晋忍住羞愤,拉下面子想再为娘家求一求。

“你只看到佟佳氏一门二公,屡被推恩,可佟国维如何襄助汗阿玛不说,佟国纲可是随汗阿玛出征准噶尔,征战沙场,马革裹尸还!他家显贵,不是汗阿玛偏私,是他们用命挣出来的。”

四爷不欲再与她多说,他目光沉沉,叫福晋竟觉得有些发寒,“这事你与弘晖说过了?”

“是,”福晋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如今昌平盛世,难道是她家中的人不敢上阵杀敌么,无非都是借口而已,“弘晖从来孝顺。”

“弘晖仁孝,”四爷平静地重复一句,“那便按你说的办。”

福晋不想四爷居然这样干脆的答应了,心中反而有些不知何处而来的惶恐,她暗暗想,四爷再不愿意提拔她娘家人,可看在弘晖的份上,他到底也会妥协的。自己的阿玛官至步兵统领,领侍卫内大臣,难道阖族上下还能没有一个可堪大用的人吗,无非是缺一个机遇而已。

第83章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摇头晃脑地背到这儿,弘昀忽然一卡,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小心的抬头望了一眼前头的四爷,见他仍在闭目养神,连忙回头朝坐在他身旁的阿午递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自两年前弘晖成婚后,圆明园的小课堂里便只有弘昀和阿午两个了,弘昀听李氏说,近来四爷也在为自己遴选妻子,一想到往后就不必再来上学,越发的对读书不上心了。今日四爷忽然考校,若是四书五经的内容还好,可这篇文章他却是早抛到脑后了。

他身侧的阿午立起手中的书卷,侧头给他比出口型,弘昀这才从久远的记忆里翻出后头的句子来,“不、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乎此度?”

“行了,就到此为止罢。”四爷睁开眼睛,了然的目光叫弘昀红着耳朵低下了头,阿午也讪讪放下书卷,在案前正襟危坐。

还不等弘昀松了口气,四爷又接着道,“你大哥从前手不释卷,故而成家了就不必再来我跟前读书,自有他的差事去做。我看你这个样子,即便给你差事也未必办得好,还是来读书的好,免得你荒废光阴。”

说罢他又向阿午看去,言辞颇为严厉,“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你帮他蒙混过去,不是在帮他,是在害他。”

听了他的教训,弘昀不禁有些羞愧,他讷讷低下了头,阿午却若有所思,却也还是低头应下了。散课后,阿午和四爷一同回九洲清晏,他并不如弘晖弘昀那样多少有些怕四爷,他抬起头大胆朝四爷问道,

“方才阿玛说我不应该告诉二哥,可阿玛也说要我友爱兄弟。所谓兄友弟恭,若我对二哥的求助视若无睹,这怎么能算恭敬呢?”

“可你告诉他,他真正记住了吗,如果没有,告诉他又有何益呢?”四爷一阵好笑。

“我只做我该做的而已,二哥有心,自然会回去诵读通记。”阿午满不在乎,他只要尽到了恭敬的礼节便可,弘昀究竟有没有真正明白书中的义理,似乎不该是他操心的事情。

四爷心中一惊,他看了看阿午,忽然觉得与他的兄弟们何其相似,说是兄弟,可除了十三,彼此之间要真正亲近便难了。

这两年来,西北的战事频频传来捷报,纵然十四爷是第一次带兵,但却不可谓不神勇,康熙对十四也愈发荣宠,不由有人揣测起康熙是否有以十四阿哥为储君的心思来。

适逢太后去世,康熙却坚决否决了恒亲王代为打理丧事的提议,强撑病体也要亲自为太后举哀治丧,丧仪一过,康熙亲自将太后送入顺治皇帝的山陵还没有两日,康熙又迅速的病倒了。臣僚们妄图揣测康熙的心意,便试探性地上折子提议是否要将十四爷传回京中,毕竟康熙的身体情况愈发不好,若有山岭崩塌的那一日,储君仍在千里之外,难免不生乱象。

谁知康熙非但不采纳这人的提议,甚至勃然大怒,以此人居心不轨为由,将人斩首弃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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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上下一时默然,谁也不敢再触怒病重的皇帝,再不敢提起议储之事,可康熙的身体情况就摆在那儿,静默的朝堂之下是更深的恐慌。

畅春园的九经三事殿里,隆科多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在明黄色的绢帛上写下康熙口述的话,张廷玉在他身旁,将这件发生在一个平凡午后,即将改变天下将来几十年的事情无声地记述在起居注上。

罢笔后,隆科多长舒一口气,捧起绢帛递到康熙眼前给他过目,康熙寥寥看过几眼,便见到卷轴下隆科多额间汨汨流淌的汗水,他轻轻一笑,“朕挑的这一位,必定是能叫天下百年无忧之人。你不必害怕,众人亦可以安心了。”

张廷玉与隆科多不敢答话,一室寂然无声。

第二日朝会上,康熙便下令叫四爷去刑部,三爷去户部,八爷去工部,这两年来康熙不断地令几位皇子在六部之中轮番协理政务,朝臣们一时更难看清他心中真正属意的继承人是谁。又见康熙休憩几日后精神还算不错,便也只好将疑惑埋在心底,老老实实地恢复到往常的样子。

四爷这日照常去畅春园给康熙请安,除却他侍弄的稻米瓜果,这次他还带来了一盒药膏。

“儿子已将药膏给刘院判检查过了,其中绝无与汗阿玛平日所服药物相冲之物,”四爷在地上磕了个头,将药膏递给魏珠,“儿臣听闻太医院为汗阿玛施针,斗胆进药以佐。”

“你倒是胆大,敢去太医院探问朕躬?”康熙轻瞥他一眼,语气不辨喜怒。

“万民仰赖君父,儿子只愿汗阿玛早日康复,无论该当何罪,儿子甘受之。”四爷抿了抿唇,他确然出自一片真心,“此药膏的方子儿子一块进上,相似效用的活血药膏太医院中应也有方子,汗阿玛命太医们做新的来亦可。”

“好了,朕知道了,你跪安罢。”

康熙沉默一瞬,眼中仿佛也有些触动,到底没再说别的话。

转眼就到了中秋,即便康熙身体情况并不容乐观,他仍然坚持要出巡塞外,叫草原上的百姓也能披被恩泽,三爷和四爷在京中留守监国,八爷倒是被康熙一同带去了塞外。

“今年中秋不必到宫里去参加晚宴,咱们去街上逛逛可好?”宝月灵机一动提议道。

以往每年不是跟着在塞外就是要去宫中办宴,分明是宝月的生日,却也没有真正好好过过一次。今年适逢太后过世,康熙又不在京城,后宫的娘娘们这才把晚宴取消了,他们只需白天去给德妃娘娘请个安便可。

四爷自然是无有不应,中秋这日从宫里回来后,宝月便和四爷换了一身衣裳到京城的街上去,中秋元宵这些节日城里放开宵禁,任凭万民同乐,花灯列市,粲然生辉,照的天上那一轮皎洁的圆月也暗淡起来。

宝月换了衣裳,却也并不肯把自己往丑里打扮,她不带那些金灿灿的贵重首饰,换了低调一些的玉石,珍珠点缀在耳边和湖蓝色的裙角,可只要有些眼力见的也知道她身上的不是凡品。四爷墨色的袍子在她身边一下就显得愈发光华内敛,宝月甚至振振有词,“若是穿的太简单了,万一有人以为咱们好欺负呢?”

“若有人来冒犯你,自有巡逻的侍卫。可你穿的这样富贵,到时候被人家宰了,做生意是你情我愿的买卖,衙门可是不管的。”

“你瞧瞧这两个璎珞哪个更搭我的裙子?”宝月才不管这些,她回过头来,笑吟吟地给四爷带上一顶高帽,“有哥哥在我身边,必不会叫我白花钱的。”

“这个月白色的好,”四爷轻而易举挑出来一个,将璎珞挂在她颈间,他轻轻一笑,“你若是被人家宰了,那可是我的银子。”

今夜道路周边比平日的白天还要热闹许多,灯火通明,还有不少少年儿女聚在在河边放花灯,人流熙熙攘攘地挤在一起,共赏天上一轮明月。飘摇的彩旗之间,罗列着一排排小摊子,吆喝叫卖着各色各样的东西,金石古董、吃食点心,乃至面具首饰,甚至还有表演杂耍技艺的。

宝月买了一份蜜糖糕,大约是京城的百姓生活水平高,上头除却山楂碎,撒的还是真蜂蜜。很快她又看上了新的东西,一处卖首饰的铺子上,一条月白的,微微泛蓝的头巾。

“夫人,这可是流光纱,江南来的,贡品都没有这样的品相呢,瞧这色泽,就像月光流淌一样,和您身上这件衣裳多配啊。”那摊主眼睛一转,连忙殷勤地笑道,“爷可要为夫人买下?”

那做买卖的这话一出,宝月眼睛越发明亮起来,那份糖糕早不知被她忘到哪里去了,只眨着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睛去瞧四爷。一个眼神换二十两银子,怎么也不算亏。

四爷在宝月的指示下将透明的纱巾卡在她的发髻上,她掀起眼前这一匹月光,抬头朝他望去,在火树银花的集市里,喧嚣一时都远去了,仿佛还像当年坐在床上掀起朱红的盖头一般。这么多年过去了,四爷才恍然发觉,他分明记得清楚,连当时照映在她脸颊边的一对龙凤蜡烛都历历在目。

四爷盯着她的眼睛一时恍惚,宝月口中张合几下,他却不曾在闹市中听清她的声音,于是倾耳去听。

“——我的糖糕呢?”

她的眼睛依旧亮晶晶的,满是欢快。

“在这儿呢。”他无可奈何地大笑起来,从手中的盒子里捻起一块,喂到她唇边。

宝月牵着四爷的手,四爷卡的位置不好,纱缎从发髻往前头坠下一截,影影绰绰地盖住了她的眼睛,叫她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

“杭州也有这样的缎子,只是量少,我从前也买不到几匹,怎么如今都卖到京里来了。”宝月看着眼前被流水月华笼罩着的朦胧街景,忽然有些疑惑道。

“大约是得益于老九,”四爷冷笑一声,“他本事可大呢,从内务府的奴才里叫人给他去盛京那儿采东珠人参,再拿到江南去卖,从江南低价买布匹绸缎,又运到北方来。一路上只要奴才们亮明身份,当地官员自然伺候的妥妥贴贴的,一文钱路费也不必他花,他的奴才们反倒还能连吃带拿。”

“”

宝月被九爷这资本积累的方式惊呆了,这是大清三角贸易?

第84章

宝月又拉着四爷一块去河边放灯,数不清的花灯在层层涟漪之间漂游,将夜晚的江面映地彻亮,中秋节的花灯大多是为了寄托对远游在外亲人的思念,她在灯里写下阿玛额娘的姓名,目送着那盏灯远去。

大约又逛了半个时辰,二人便启程回圆明园里,纵然街上的夜市未散,可四爷如今日日忙于监国事务,也只能抽出这一个晚上的时间而已。

“咱们去一趟王府吧。”宝月坐在马车里忽然道。

四爷瞧她一眼,随后便点了点头示意车夫转向。

未几,马车便摇摇晃晃地在王府门口停下,四爷扶宝月下来,一团圆月高高地悬在枝头,静静地笼罩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庄严府邸。宝月令出来迎接的太监退下,她循着记忆走入其中,向西几百步,便是面阔七间的正殿,三色的琉璃瓦在月色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你想来看前院?”四爷问道。

不是的,宝月在心里想,她想看的是那座雍和宫里的银安殿,那个故事开始的地方。她闭上眼睛,对着正殿的匾牌躬身拜了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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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对着河灯不许愿,怎么要到王府里来拜?你许的什么?”四爷笑道,他只以为她是在对月亮许愿。

“说出来可就不灵了,”宝月转头朝他笑,月光碎在她的眼睛里,可她对自己的愿望却缄口不言,“今日是我的寿诞,神佛会第一个实现我的愿望的,是不是?”

“有什么东西你还要求助于神佛?”他可没有短缺她什么,四爷牵住她的手,去亲她流光纱下的眼睛,再柔软,再像流水一样的纱绸也带着涩意,带着温热的纱绸触感落在她的眼角,惊起一阵痒意。

他语气中还带着笑意,“只要心诚,佛祖会看到的,至于会不会第一个实现你的愿望,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大概是因为她求的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位神佛。愿她两辈子的家人都平安喜乐,也希望她身边的四爷能顺遂地得到他想要的。

忽然觉得方才宝月吃不完的糖糕有点太甜了,四爷看着她仰起脸朝他笑,喉间微不可见地滚动两下,甜到他嗓子有些痒,他更紧地握住宝月的手。

西风渐渐带来寒意,竹叶上也挂满了白霜,御驾回京后,京中愈发如同一潭死水一般地沉静下来,康熙并不乐观的身体情况叫众人愈发觉得这个秋天肃杀萧瑟。

“论理说,今年该是要去盛京祭祀祖宗的,”康熙咳嗽两声,如同破旧的窗户被寒风吹动,他浑浊的双眼愈发暗淡,“朕实在难以成行,便由你去罢。”

四爷被康熙传来寝殿,才汇报过这段时间未曾发去塞外的其他事务,就忽然听到一道惊雷落在耳边,他感到一阵不可思议,下意识地抬头,便撞上康熙等待已久的平静目光。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是。”四爷只觉得热血上涌,冲的有些头晕,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他低下头,试图按捺住自己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忽然觉得眼眶涨的发热,后退两步抖着手向康熙磕了一个头,“万望汗阿玛以天下为念,保重圣躬。”

“起来罢,朕知道了,你上回进上来的药不错,朕已然好多了。”康熙语气轻松,甚至还带着笑意,仿佛自己方才只是说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才站起来的四爷听了这话,眉宇间闪过一丝挣扎。他知道这时候绝不应该再多话,应当比起从前更加谨慎,才不算辜负圣恩,可他沉默一瞬,却到底又一掀袍子直挺挺地跪下了。

“儿子不敢欺瞒,那药乃是十三所配。他久病成医,听闻汗阿玛苦于风疾,日夜难安,求览百书,才以此药进上。”

康熙没有说话,佛珠拨动的声音在殿中响起,过了许久,他才缓缓道,“十三有腿疾,如今好些了吗,他如今尚还年轻,要好好调养,朕改日传旨叫太医院的去瞧瞧他。”

四爷动了动嘴唇,还想再说些什么,康熙却先声夺人地打断了他。

“你跪安罢。”

“是。”四爷垂下眼睛,慢慢后退两步后便转身离开。

康熙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四爷的背影,他步伐坚定,意气风发,和那日卸下一身重担,离开御帐的太子是全然不同的气势。是造化弄人,他从胸腔里深深叹出一口气。

“你叫十三再等等,他是个好孩子,”他忽然出声道,从胸腔中发出两声嘶哑的咳嗽,声音变得浑厚有力起来,“老四,好好说。代朕向祖宗们,好好说。”

夕阳破开云层,浮光洒在陛阶之上,映出悠远的辉煌,朱墙金瓦的夹道之间,是亘古不变的沉默,人生如逆旅,而天地久在。

“玉娘!”

宝月坐在桌边,她难得描一个绣样子,才闻声回过头去,就被快步进门,万分激动的四爷抱个满怀。他激烈的心跳在她耳边轰鸣,双臂像钢铁一般禁锢着宝月,几乎叫她喘不过起来。

“这是怎么了?”她好容易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抬头望去,便见他双目湛湛,牙关咬紧,额边流淌着汗水。宝月想拿帕子替他拭去汗水,才一触碰到他的皮肤,便发觉他整个脸庞都在微微颤抖。

宝月屏住呼吸,他俩久久地对视,四爷微微颤抖的嘴角忽然牵起一个笑来,然后越来越大,最终放声大笑起来,他将宝月拿着帕子的手紧紧捧在手中,泛红的眼眶里满是神采。

“汗阿玛,叫我代他去盛京祭祀先祖。”

宝月呼吸一窒,定定地朝他眼中巡睃,她心中高高悬起一个猜想,四爷越发用力地将她揽在怀中,他含笑肯定地给以回望。宝月心中一定,霎时双眼一红,紧紧环住他的腰腹,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她声音哽咽,“我、我真为你高兴,哥哥。”

这十几年来,他的殚精竭虑,谨小慎微,她都看在眼里,旁人不敢说的话,是他在说;旁人不敢做的事,是他在做。他一腔抱负,满怀赤忱,上无愧于天地祖宗,下无愧于黎民百姓,她无比相信,他做得到,也做得好,会比旁人都要好。

四爷感受到胸前的凉意,心中流淌起汨汨暖流,他从怀里捧起她的脸,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露珠,炽热的温度染出一道红霞。二人近在咫尺,呼吸交错,他一双凤眼中分明含着志得意满的笑意,一路从她洇红的眼角吻到下巴,他口中满是苦涩,心里却都是甜意。

宝月伸手覆住他在自己脸颊边的大手,缠绵地插入他的指缝当中,她用鼻尖与四爷相触,长发吻过他的耳侧,她的呼吸清清浅浅地,在他耳边带起一阵战栗。

随着一声叹息,他们落入帷幔之中,宝月隐含笑意的声音响起,“我就知道是最准的。”浓云侵袭,她的声音很快和月光一起吞没在野兽的獠牙里。

四爷按捺不住的狂喜很快随着太阳的升起消逝在融夜,第二日出现在人前的,又是那个不苟言笑,铁石心肠的雍亲王。

令四爷代行祭祀的消息一出,朝臣们本能地开始揣测圣意,这可不是普通的祭祀,若是祭天地,求雨水,或是去前朝陵墓祭祀也就罢了,去盛京祭祀,可是做皇帝的三年一度向祖宗汇报工作,这岂是常有的事情?

然而有前回十四爷的惨痛教训在先,这次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只怕也做了那斩首弃市的冤魂。于是在大臣们不可思议的缄默之中,四爷便平静地去了一个来回。

四爷回来后,康熙也并未对他表示出异于常人的偏爱荣宠,朝臣们心怀疑虑,却也不免觉得也许这又是康熙的障眼法,就连一向足智多谋的八爷,也不免有些犹疑起来。

“我看既然万岁并未下明旨,咱们便不必多心,从前太子是什么样的待遇爷也是瞧见的,若万岁真有心立储,岂会叫新太子还比不过被废的旧太子呢?如此太子的威严何在?”八福晋抚上八爷的肩头,为他披上狐裘。

“圣心难知,威不可测。若论讨汗阿玛的欢心,我不如四哥多矣。”

八爷眉目沉沉,他面色略有些苍白,是病根未消的缘故,今年他和康熙一同出巡塞外,他途中病了,康熙却命人将他挪了出去,只怕过了病气。他知道康熙亦在病中,为圣躬要紧,再小心也不为过,可一帮太监命他快快离开行宫的时候,他却不免还是感到一阵屈辱和寒心起来。

他眼中闪过一丝沉郁,又很快对八福晋勾起一个温和的笑来,“那两只海东青驯好了吗?”

“驯好了,他们品相难得,浑身上下无一丝杂色,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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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只里也找不出一对这样出挑的。咱们在万寿节进上去,必没有比这更能讨万岁欢心的礼物了。”

八福晋挑眉一笑,这对海东青世间难寻,是她托九爷花了大代价才寻来的,满人自古便有驯养海东青的的习俗,康熙又自认是满洲巴图鲁,垂暮的皇帝看到这样英武的海东青,如何会不喜欢?

“不必等万寿节了,年节里便进上去罢。”八爷眼中闪过一丝急躁,若再等下去,恐怕就只能等到四哥登临大宝的消息了。

第85章

皇帝愈发病重的身体令这个大雪纷飞的年节蒙上一层苍白阴郁的不详色彩,英雄迟暮,就如同一艘沉舸,众人只能诚惶诚恐地注视着它吃水渐深,终究还是凡人,凡人只有无可奈何,而无回天之力。

这几个月来,诸位皇子间的斗争愈演愈烈,以康熙的身体状况,谁也不敢再徐徐图之。

大年三十的夜宴里,康熙坐在御座之上,他的身形在旷阔的金殿里愈发显得瘦削,百官臣僚按序向皇帝恭贺新春,吉祥话翻着花样地说,以希冀讨来一个御赐的福字,人声鼎沸,推杯换盏之间,一派喜气热闹。

八爷瞅准机会,在康熙瞧着心情还算不错的时候献上了自己的礼物。

“儿臣寻来一对纯白无暇的海东青,海东青号称万鹰之神,汗阿玛是万民之主,合该有之。”他行了一个礼,亲自走到蒙着黑布的金笼子面前,“儿臣恭祝汗阿玛万寿无疆”

八爷扯下布帘,话音未落,展现在众人眼前的,赫然是一对奄奄一息的海东青。

霎时一室安静,连呼吸声也清晰可闻,众人脸上异彩纷呈,八爷党中的人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康熙盯着那一对海东青沉默良久,缓缓轻声打破了殿中凝滞的气氛。

“不忠不孝之人,朕与你父子恩义绝矣。”他的语气很平静,眼中的寒意叫欲张口为八爷求情的朝臣也一时胆寒,讷讷不言。

“一对才长成的海东青,最是年轻体壮,千里风雪也耐得,怎会无故变成这样!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此人心怀不轨,是真正的其心可诛,汗阿玛当彻查啊!”九爷见八爷沉默地跪在那儿毫不反抗,一时急了,他怒目而向四爷,口中所说的此人不言而喻。

九爷说的不错,八爷眼瞧着它们好好的被送进笼子里,几个时辰的功夫,海东青翻山越海也不怕,怎么会因为在漆黑的笼子里关几个时辰就奄奄一息,可如果是人为,皇宫大内,戒备森严,谁又能做这样的事呢。

八爷在掀开笼子的那一瞬就早已想明白了,他不辩解,不抵抗,并非是反应不及,仅仅是因为如今再说什么也是无用而已。

康熙果然毫无反应,九爷的话不曾惊起一丝涟漪,他这样豁出去为八爷张目,却也是徒劳无功。

此事一出,谁也没有了过节的心思,除夕夜宴就在这样的惊变里结束了。

马车陆陆续续地驶出宫门,车轮在雪地里留下深深的辙痕。

事发之时,宝月同娘娘们在偏殿里举宴,吃到一半的时候,宝月就见一个宫女悄悄附到德妃耳边说了什么,德妃面不改色地微微点头,便又拿起玉箸,如同无事发生一般。可几息之间,宴席间的气氛却悄悄变得诡异起来,宝月抬头一看,其他几位娘娘面上的神色也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变化。

众人装聋作哑,食不知味地吃完这一顿年夜饭,等回到了圆明园里,宝月才从四爷口中得知前头大殿里的事。

“是皇上自己”

“大约是罢,我也不过是猜测而已,”四爷眉目平静,“分夺权柄,便如同反形未具,真正有没有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汗阿玛心里,他做了什么,”

“汗阿玛不是容不得他,只是最恨有人借皇子的手搅动风雨,摆弄朝政,更容不得他背后那些人联合起来,即便他屡次斥责老八,也不惜违背圣意地支持他。”四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忽然轻轻地,带着一丝不确定道,“也许,也有几分为我。”

九经三事殿那日,四爷提起十三的事,欲为他求情,康熙只说要他等,便是欲行李勣故事。昔年唐太宗为叫高宗施恩于李勣,临终前将李勣贬谪出京,再叫唐高宗即位后将其召回。再看今日之举,又如何不令他想到明太祖为懿文太子拔去棘杖之刺之说。

纵然是康熙这样的圣明皇帝,临近暮年也免不了求助起萨满来,他靠在床榻上,听着外头传来的吟唱,心绪渐渐飘远了。

那萨满巫师穿着神衣、带着面具,赤脚在雪地上祷祝,他将手中的皮绳三次将收紧又再放松,用槐树的枝叶点燃火焰,在呼号的风雪之中,奇异的馨香漫布殿外。

“万岁爷,今年祷祝的名单亦按照往年成例来吗?”魏珠端上来一个盘子,上头分散几张纸条,写着不同的名字。

康熙默然拿去几个名字,又开口吩咐加上两个,祈福的名单每年都免不了删删减减,真正始终不变,作为成例的,只有最上面的胤礽。

“自朕病了后,很久没有去看他了,”康熙轻轻摆手,示意魏珠把盘子端下去,又很快将手无力地搭在榻上,“他还好吗。”

“二爷一切都好,上月里还有了一个新的小格格,万岁爷忘了不成?”

“哦,是朕病的糊涂了。”康熙一笑,竟显得有些慈眉善目起来,他轻轻叹息一声,“今年叫老四去斋宫罢,朕这几日大约是好不了的。”

大雪从天际倾沙一般地落下,洋洋洒洒地铺满尘世,掩去去岁的一切痕迹,只待新的春天到来。

接到旨意后,宝月就令人为四爷收拾好素面的袍子,祭祀前要在斋宫中斋戒三日,不可碰荤腥,自然也不能着华饰。

“园内的事务你一概自行主张便是。”见宝月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四爷无奈回头一笑。

“就没有旁的话与我说么?”宝月依旧依依不舍。

“至多七八日,不必担心,”他捧起宝月的脸,在她额间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随后又将腕间的手串褪下,放在宝月手中,“斋宫里不得带这些东西,玉娘实在想我,就瞧瞧这个。”

这串手串依旧还是当年宝月送给他的那一串,是她嫁妆里的东西,还比不得四爷原本手上那一串品相好,可自从他戴上以来,就再也没有换过。

“可上回你不戴,就染了时疫”宝月话音未落,四爷就轻轻压住了她的唇瓣。

“斋宫是什么地方,自有天地祖宗保佑,神祗听之,”他微微一笑,“若这东西真这样灵,就代我在你身边好好保护你。”

四爷当月十八日入了斋宫斋戒,二十日晚上,在外开府的诸位皇子就被宣到了畅春园,就连圈在府内的十三爷也不例外,随后便是京城戒严,九门封锁。

一时风声鹤唳,宝月直觉是出事了,她第二日便命张起麟出去打听消息,除却隆科多派兵将九门各处层层围住,他还带回来一个口信。

“昨日夜里,万岁爷殡天,隆科多和张廷玉宣读遗诏,嗣皇帝正是咱们主子爷,”张起麟面露哀戚,激动地眼眶都红了,他压抑着嗓音,抑制自己几乎要喊出来的冲动。

“四爷还在城外斋宫,如今已到畅春园了么。”宝月心中一悬,她紧紧捏住桌角,胸腔中的心脏激烈地狂跳,呼吸都险些凝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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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十三爷带兵一路护送四爷往畅春园的,侧福晋只管安心就是。”张起麟神采飞扬,眼中流露出狂喜,“这消息正是隆科多派人传来的,必定无误。”

宝月这才放下心来,她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隆科多是康熙身边的亲信,又手握重兵,这时候透消息出来显然是要向她们卖个好,既然康熙留下了遗诏,只要四爷平安到了畅春园,便是大事已成了。

“如此便好,这事你派人告知大阿哥一声,叫他妥当处事,再叫人去蒋家接大格格来,叫她不必惊慌。”宝月缓缓坐下,喝一口茶压惊,“随后咱们便把园子关了,只等候宫中旨意便是。”

然而又一整日过去,畅春园内却仍然杳无音讯,她仿佛镇定地坐在桌边,一下一下地拨动着手腕间的那串碧玺珠串。

“侧福晋,福晋,大阿哥,大格格和二阿哥都来了,福晋说要与侧福晋说说话。”玛瑙皱着眉头上来道,福晋来势汹汹,看起来可不像是来说话的。

“请她们到正殿去罢,”珠串的声音一停,宝月这下倒是真镇定下来,“叫阿午也来听。”

福晋带着孩子们进来的时候,宝月已然在殿中落座了,她坐在右上第一个位置,福晋看她一眼,想也不想地便要坐到上头的主座去。

“姐姐且慢,”宝月站起身来,她面上客气,话语却不留情面,“那是主子爷的座,姐姐坐这儿便是。”

宝月盯着福晋,微微扬起下巴,朝左上第一个座示意。纵然是以左为尊,左上首第一个位置排在右上首第一个位置之上,可要是福晋坐下了,便得和宝月面对面,她自然是不愿短这一截气势的。

她眼神微眯,不善地看向宝月,宝月亦不甘示弱,眼中不退后分毫。

福晋面上一僵,可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却到底吃了这个下马威。她在右边的位子坐下,饮过一口茶后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妹妹所说的,是从哪里来的消息。”

见宝月不说话,福晋便又道,“京城局势纷乱复杂,妹妹在京城并无族人,未必打探的清楚,不若传信到乌拉那拉家去,我家里也有几个不肖子弟在御前行走。”

“此事并无什么消息之说,事关天下,咱们不过是后宅妇人,何必给爷添乱呢,”宝月微笑,“妾说的不客气些,漫说您娘家能有什么消息,只说有了消息,姐姐又要如何呢?”

“自然该出力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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