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房间门口的陶婉和顾父听了好笑的摇摇头,暗道哥俩感情好。
顾大哥的房间并不大,简简单单摆着一个破旧立柜,一个木板拼接写字台,一个方凳,还有一张大约一米五的木板床。
写字台上随意扔着两件衣服,上面沾着些泥土,看样子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洗的。
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脏乱现象,大体还算整洁。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连翻个身都不太方便,好在顾军睡习惯了宿舍里更加窄小的上下铺,倒也不觉得难受。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吧,我保证不告诉爸妈。”
顾大哥刚闭上眼睛,就听见耳边传来这么一句话,他沉默一瞬,更加觉得心里之前冒出来的不平实在太不应该。
他翻个身,背对着顾军,“没事,快睡吧,明天你还有得忙。”
顾军却是不信,从对方的语气动作来看,分明只是不想告诉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不想说的话,顾军睁着眼看向上方,似乎想要穿透黑暗看清天花板的样子。
“哥,从小你就让着我,帮着我,现在我有能力了,你要是遇到什么难处就告诉我,虽然不一定能帮上忙,可是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不能解决?不要因为一时的迟疑造成一生遗憾。”
顾大哥听完,沉默半晌,最后“嗯”了一声,瓮声瓮气的道:“我知道了。”
顾军嘴角一勾,脸上露出笑,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次日一早,天色刚蒙蒙亮,顾军的生物闹钟便将他叫醒,拿着衣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站在门口打上几遍拳,这才回屋开始洗漱。
因着不是农忙季节,村里人没必要起来那么早,所以待陶婉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顾军已经在厨房煮好了早饭。
……
宋玉华是被吵醒的,林小芳的不经掩饰的大嗓门从屋外传来,伴随着咕咕咕的鸡叫声。
宋玉华睁开眼,看着墙皮脱落斑驳不堪的天花板,有一瞬间的恍惚。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城里许久,一朝回来还真有些不适应。
但不适应归不适应,宋玉华不管是煮饭还是喂鸡,做起农家活来依旧轻车熟路。
林小芳见着她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管不住嘴总想冷嘲热讽几下。
“哟,怎么还在家呢,顾家不欢迎你了?”
“亏得有些人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巴巴贴上去,一副赶着上门的样子,保不准人家背后说你不要脸呢。”
宋玉华淡淡一瞟,目光冷冽,“说完了?说完了就闭嘴,做你的事去。”
轻飘飘的一句话带着迫人的气势,硬生生让林小芳一噎,说不出话来。
宋玉华无视她转过身,拿起镰刀和背篓,出门打猪草去了。
……
来到记忆中经常去打猪草的地方,这里似乎前不久刚被人光顾过,各种野草都被人用刀割得只剩下半指长的根茎。
无奈,宋玉华只好往远处走些,将视线所及之处的猪草通通割进背篓里。
等背篓装满,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好了。
正准备往回走,远处突然跑来一个小丫头,一边跑一边冲她招手:“玉华姐,快回去,有人去你家啦!”
宋玉华看着眼熟的小丫头,回忆着她是哪家的孩子,随口问道:“谁啊?”
小丫头悄悄红了脸,声如蚊呐,从齿缝里吐出两个字:“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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