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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景王世子

“臣给陛下请安。”

“坐吧。”裴晗停了练字的手,随口问道,“去何处了?”

先前传召,高全寻韫棠寻了许久。她既不在尚仪局中,又不在太后宫中。

韫棠回道:“太后娘娘命臣送柳小姐出宫。”

瞧她谨慎解释的模样,像是生怕自己怪罪她擅离职守似的。

裴晗笑笑,韫棠接着道:“不过臣送到中门处便回来了,正好遇上高总管。”

“嗯?”

韫棠有心与他分享午后见闻:“凌骁,凌将军就候在中门外。”

至于他眼巴巴等得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裴晗几乎要笑出声:“他午膳后便说有事要先行回府,没想到一直在中门处守着。”

这大热的天,当真是难为他。

二人说话时,侍女给韫棠端上了冰镇过的酸梅饮,夏日里喝最是清凉。

韫棠饮了小半盏,方才在外行走的暑热散去不少。酸梅汤里头加了些许蜜糖,很合她的喜好。

她放下碗盏,裴晗方问起赐礼之事。

韫棠思忖道:“先帝在时,多有此种先例。大多是金百两,银千两,金玉如意,金银茶筒等各一,联珠宝瓶数对,绸缎百匹,再有就是各色摆件与饰物,陛下可着意添加。”

凌骁与裴晗是自幼一同扶持长大的情谊,亲疏有别,这赐礼自然是往高了去,韫棠心中有数。

她如数家珍,裴晗颔首:“好。”

吩咐人备了纸墨,裴晗执了笔亲自拟礼单。

韫棠乐得他来分担,也省得日后再挑剔。

二人有商有量,一路商讨下来倒是顺利。

裴晗吹了吹墨迹:“便先如此吧,其余的你再斟酌。”

“是。”韫棠收好赐礼单,见时辰已然差不多,便道,“臣先行告退。”

裴晗知晓她还要去太后宫中,并未多留。

昭阳宫门外,韫棠见到了躲在阴凉处的采桃。

“小姐。”采桃撑了油纸伞上前,韫棠笑着道:“你今日难得机灵。”

“高总管来尚仪局传过小姐,我便知道该来此处等。小姐手中拿的是什么?”

“礼单罢了。先回尚仪局吧,快到去慈安宫的时辰了。”

“是。”

……

晚间天气凉爽不少,韫棠沐浴完,在铜镜前梳着湿发。

往事件件在脑中闪过,大抵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境中,睿王府一如往昔。

凉亭中,是二人在争吵。

“……你从前从未说过要那至尊之位,为何眼下要卷入这场乱局?”

太子殿下病逝,储位虚悬。诸位皇子各自结党,蠢蠢欲动。

韫棠并非寻常的闺阁女儿,而是宫中正六品女官,朝局政事她亦知晓几分。

“那是皇兄在时,我心甘情愿辅佐于他。”时隔半年再提及兄长,裴晗语气平静许多,“可他走了,这把龙椅我自然可以争一争。”

若论出身,裴晗仅次于中宫嫡出的明安太子。他是继皇长子之后,第二位得封王爵者。

“可六皇子自幼跟在明安太子身边,得太子殿下亲自教养,承其衣钵。朝中上下都更属意于他。”

六皇子贤明远扬,他继承明安太子遗志,想要延续一个海晏河清的大靖盛世。太子旧部感念其心意,大多归于其麾下,一时间他在朝中风头无两,甚得民心。

“沽名钓誉之徒罢了,多说无益。”

韫棠摇头:“你说六皇子沽名钓誉,那你呢,你就只是为了那万人之上的帝位而争?”

“璇儿,君子论迹不论心。”裴晗并未避讳,“且不论我为何要夺这储位,你当真以为六皇兄没有野心么?任他登上太子之位前说得如何天花乱坠,他若真富有天下,未必能做得比我好。”

韫棠一呆,朝中对六皇子一片顺意,这些话从未有人说过。

“六皇兄……向来心思深沉。他若坦坦荡荡去争,我反而敬他三分。可他这些年,一直借着太子兄长之名为自己笼络人心,排除异己。你当真相信他会成为自己口中的贤君吗?”

韫棠沉默,她固然没有那般了解六皇子。可这段时间来与裴晗频频的分歧,让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也是裴晗最后一次与她说起政事。他们开始有意无意地回避对方,避免更多争执。

朝中局势不容乐观。表兄初入朝堂,谨遵外祖父的叮咛寡言慎行。

形势日日变换,京城里有关睿王殿下与一干文臣交好的传言甚嚣尘上,引得先帝猜忌。

韫棠因见过睿王府亲信与柳琦的交往,知道这些消息不是空穴来风。

家中顾忌她,数次欲言又止,却不约而同对她与睿王的婚事犹疑起来。

可从始至终,裴晗都未要求姜家站在他身后。

事情很快有了答案。朝会之上,因西境动荡,裴晗自请前往边关。

彼时先帝的身体每况愈下,裴晗备受打压之下主动离京,相当于就此放弃了帝位的争夺。

此后整整三年,他们相隔千里,没有任何书信往来。

边关偶有捷报传回,她只知道裴晗赢下了一场又一场胜仗,远离京中是非。

而留在京城的诸皇子分为三党互相倾轧,两年过去,外放者有,削爵者亦有,最后成了六皇子一家独大。

纵然六皇子已隐隐胜券在握,先帝却从未流露出立他为储之意。

多年的等待,他终是按捺不住,走到了起兵逼宫这一步。

身处皇城中,韫棠至今记得那一日的惊心动魄。

禁军将尚官六局团团围住,严禁任何人出入。

听闻,六皇子带私兵杀入皇宫,原本以为帝位如探囊取物,却被从天而降的睿王殿下领兵拦在了中门外,连养居殿的宫门都未摸到。

先帝早知他狼子野心,密召远在边关的睿王裴晗回京,清君侧。

皇子豢养的私兵,如何能与边关身经百战的将士相提并论。

六皇子败局已定,终是没有勇气自刎当场。

风波过后,二表兄章铭轶在家中提起此事时,仍是赞叹:“睿王殿下当真好谋算。先是避出京城远离纷争,隔岸观虎斗。朝中几派斗得不可开交,他不声不响赢得了军中威望。待到他们两败俱伤,他尽收所有渔利。”

先帝病重,膝下诸子凋零,再无人能与军功在身、又握有兵权的裴晗相争。

“好了好了,你别在这里马后炮。”舅母顾念她,打发着让表兄闭了嘴。

这样的事情外人说来简单明了,可裴晗从京城往边关千里迢迢,战场又是凶险万分,稍有行差踏错便没有今日的胜果。个中危机重重又有谁能知。

京中大局已定,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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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持观望态度的一众朝臣皆对裴晗一片顺意。

他顺理成章登上太子之位,继而监国,将权柄尽数收于手中。

而她与他的婚事,家中早知没了缘分,亦再无人提起。

……

天边已现鱼肚白,韫棠自梦中醒来后就没了睡意。

她倚在床头,看着天际一点一点亮起来。

又到了新的一日。

尚宫局前的议事厅内,六位尚官齐至此处,围桌而坐。

女史呈上了贵客名册,崔尚宫位序最尊,清了清嗓子道:“太后娘娘前时懿旨,要六位尚官着意关照一位贵客。今日诸位都在,不妨一起定下吧。”

高尚食应和道:“崔大人所言甚是。”

她与其他三位尚官各自选过,最后留下了初来乍到的西齐太子与景王世子。

“尚宫大人先选。”韫棠主动让道。

她在六位尚官中资历最浅,这样的事从来都是靠后。

崔尚宫不多推辞,斟酌拿走了西齐使臣名录。

至于桌上留下的景王世子一册,便留给了韫棠。

崔尚宫道:“这些名册中,详细写下了各位贵客在宫中的住处,喜好等等。七月中旬起,各处使团会陆陆续续抵达京都,诸位可多留意。”

“明白。”

说完嘉会节相关事宜,方轮到尚官六局常务。

李尚服阅过韫棠拟好的赐礼单,微微蹙眉道:“这份礼单是否有些逾制?”

按理来说,尚服局掌司宝、司衣等四司,此事交由她最为妥帖,从前也一直是她操办的。可这一次太后娘娘径直越过了她交给姜尚仪,不知是何缘故。

她话说得不算客气,苏尚功看过,亦道:“确实隆重了些。姜尚仪第一次接手此事,有偏差倒能理解。”

李尚服将礼单传给其余几位尚官,话里话外都是让韫棠重拟之意。

她有意发难,在崔尚宫开口之前,韫棠只能道:“这张礼单是陛下亲自定下的,我不敢擅自改动。”

“陛下?”

此话一出,高尚食看了看手中礼单,又看向李尚服,果不其然后者脸色不大好看。

韫棠没必要在此事上扯谎,崔尚宫笑而不言。有些人想压一压新人,却不想压在了铁板上。

“这类事情我确实经验有失,日后还请李尚服多多提点。”

她主动递了台阶,李尚服顺着揭过此事。

回到尚仪局内,韫棠向司赞司和司宾司交代完今日要事,着重提到景王世子之事。

林乐澜好奇道:“就是不知这位世子殿下是否好相与。”

如若不然,尚仪局着实难办。

“他么?”想起那人,韫棠笑着摇头,“尚可。”——

陛下的雷达啪地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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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乞巧节

临近散值时分,尚仪局内稍稍清闲下来。

林乐澜数着日子,道:“尚仪大人,再有两日便是七夕佳节。”

“的确。”韫棠经她提醒才想起,“一年一年过得真快。”

“我听闻七夕节这一日,朝廷上下循例休沐一日。尚官局应该亦有此风俗吧?”

“是。”韫棠肯定答,“这段时日大家劳累,趁七夕休息一日正好。”

于她而言乞巧佳节倒没什么特殊意趣,平白多日休沐罢了。

赐礼的礼单呈上去,太后娘娘看过合礼仪规矩,便交由盈库,限期两日内备齐。于七夕前一日,由崔尚宫将赐礼送去凌家,另一半则由韫棠带着送入柳家,取一个好意头。

因是天子使臣,柳家午后收到消息,柳老夫人带着家中人早早迎候在府门外。柳大学士此刻在翰林院中,柳家一门三父子皆位列正三品上,是京中盛名的清流世家。

韫棠将赐礼送到,又说了几句吉祥的场面话。

柳老夫人领着家人谢过恩,命仆从好生收了东西,客气道:“尚仪一路辛苦,不妨进来喝杯茶?”

“多谢夫人好意,只是下官尚有要务在身,不便叨扰。”柳老夫人乃是朝廷亲封的一品诰命,韫棠有礼道,“下官告辞。”

“尚仪慢走。”

“老夫人留步。”

韫棠回宫复命,凌家府第远,崔尚宫尚未归来。

庄慧太后笑道:“明日正是乞巧节,时候也不早了,姜尚仪早些回府便是。”

“谢太后娘娘,臣告退。”

……

在家中一夜好眠。

翌日七夕,韫棠原本未如何放在心上,偏生府中倒是隆重。

一大清早,祖母就让身边的李嬷嬷往她院中送来了乞巧果子。

这些果子做成了鲤鱼和鲜花式样,很是精致。

“乞巧节讨个好彩头,这些是老夫人特意吩咐膳房做的。”

韫棠让人给李嬷嬷拿了二百赏钱,将果子分了些给院中的小丫鬟们。

她到泰安院中请安时,祖母又给她们姐妹几个备了糖酥。

“丝线可准备好了?”

安氏道:“回母亲,都理好了,一共五色。”

等到了夜里,对着月光将五色丝线连续穿过七孔针,最快者即为“得巧”。

姜老夫人点头:“好,你晚间安排下去便是。”

从泰安院中出来,姜妙棠央了二姐陪她上街去采买胭脂水粉,安氏已经允准,又让一同带了五妹去。

韫棠则去三妹的清怡院中坐了会儿,解了她些许困惑。

“你可有心仪的官职?”

姜清棠摇头:“这个我还未想过。只要有机会入选,不拘做什么的。”

虽说是七夕,姜清棠亦没有懈怠。

府中人各自忙碌,韫棠躲着闲,回自己院中读起闲书。

“说吧,何事?”

瞧采桃在门口踱来踱去走了半日,韫棠倚在窗边,翻过一页书问道。

“小姐,”采桃凑过来,“今夜朱雀街与青鱼街上有灯会。”

“嗯,怎么?”

“小姐不想去看看?”采桃眼巴巴的,见韫棠没什么兴致,有些着急道,“不然小姐带奴婢去看看也好。”

“你啊,也不多转几个弯。”

“啊?”

一旁的采梨捂嘴笑:“小姐说你沉不住性子。”

韫棠合上书,这本书读来意兴阑珊:“罢了,让车夫备车,我们出去走走。”

采桃一叠声答应下,飞也似地去了。

韫棠自去更衣:“告诉祖母,今夜我便不回来用膳了。”

“是,小姐。”

马车出了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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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采梨坐在韫棠身侧,道:“老夫人交代了,小姐需在府中乞巧之前回来。”

“好。”

采桃看了看天色:“那还有好几个时辰呢。”

放下马车帘子,采梨道:“小姐说了,一会儿在外头用膳。”

“当真?”

采桃喜出望外,韫棠亦愿意纵着她。

这段时日采梨与采桃轮番陪着她在宫中,随她一道辛苦。

今日佳节,没有那么多忌讳。

还未到黄昏时分,街边已聚起不少摊贩与行人。有官府中人带着百姓在街头巷尾挂上灯笼,差役四下巡查,确保灯会无虞。

等到夜幕笼罩彩灯齐齐点亮,必定漂亮。

离灯会开始尚早,韫棠下了马车,带着采梨与采桃随意逛着。小半条街走下来,采桃已挑了半兜零嘴,喜滋滋地抱在怀里,一路上嘴都没闲着。

街头不远处就是明玉斋,那是京中数得上号的珍宝铺子。韫棠在明玉斋中转了转,她头面饰物不缺,只给采梨和采桃各买了一对足金的福字簪,并一对青玉雕花的玉佩。

她在宫中为官领自己的一份俸禄,再加上府中给的月钱,每月能攒下来不少银钱。除了施粥外,也无其余大的花费。

“多谢小姐。”

采桃小心翼翼地捧着装金簪的锦匣,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弄丢在路上,便交由采梨代为保管。

“去天香居罢,可饿了?”

采桃不好意思地揉揉头发,实诚地摇了摇头。采梨道:“就是怕吃得再晚些,便赶不上灯会了。”

她考虑地周到,天香居正在青鱼街上,来往很方便。

这间酒楼生意红火,素为达官贵人所青睐,几十年来在京中屹立不倒,不知其背后主家是谁。

上了天香居二楼雅座,韫棠意外地与柳琦打过照面。而相隔三桌远就坐着凌骁,遥遥与她点头算是问候。

柳琦与凌骁二人虽已有了婚约,在外仍是守着礼仪规矩。

韫棠在柳琦邻桌坐下,用膳时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月上柳梢,韫棠顺着窗外望去,灯火次第亮起。

赏灯的游人往来不绝,谈笑声、赞叹声不绝于耳。

大靖多年来国富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尤其今岁陛下初登基大赦天下,灯会更是繁华热闹。

诗云:“月色灯光满帝城,香车宝辇隘通衢。”大抵便是眼前光景。

灯火映照出游人的笑颜,韫棠见柳琦与凌骁隐于人群之中,携手同游。

七夕佳节,本该是如此模样。

“你们也去走走吧,不必在此陪我。”

采桃虽说心已飞到了灯会上,闻言却摇头:“那怎么行,奴婢得跟着小姐。”

“无妨,我就在此处。你们半个时辰后回来寻我便是。”

“是。”看出韫棠想要一个人独处,采梨拉了拉采桃衣袖,“那小姐,我们很快回来。”

“去吧。”韫棠笑着道。

采梨与采桃依言下了二楼,很快汇于游人中。

韫棠与她们有言在先,今夜所有花销都记在公中账上,不必拘束。

灯市喧嚣,反而酒楼中清静下来。

韫棠另向天香居要了一壶上好的碧庭春,安然品茗。

雅座邻窗,风光极佳。

月照人间,韫棠想起儿时读过的几句诗。

“鹊辞穿线月,花入曝衣楼。天上分金镜,人间望玉钩。”

学到这首诗时,亦是一年七夕佳节。裴晗得封王爵已在外建府,邀她同游。

灯会上,裴晗送了她一盏心仪的玉兔灯。

虽是民间寻常之物,她却格外喜爱灯面上绘着的小兔,珍藏许久。

只不过,在她误会他与柳琦之事后,灯笼也丢于库房中,如今再难寻出。

或许不得不说,她与裴晗终归有缘无份罢。

茶饮过两盏,韫棠无意间一瞥,见街边一处热闹的摊位上,安静挂着一盏玉兔形制的灯笼。

她起了心思,未及多想,交代店中小二为自己留好位置,便往那方向而去。

走过天香居旁小铺时,她顺手挑了一副海棠花面具,遮去自己大半容颜。

穿过人群,韫棠顺利到那行商面前,摊面上挂满了写着灯谜的红带。

“店家,这盏灯笼怎么卖?”

人声嘈杂,她指了指其上挂着的一盏兔子灯。

看摊位的是一老一少,年轻一些的那位听清韫棠话语,笑着摆手道:“姑娘好眼力。只是这盏灯笼是我家祖父亲手糊的彩头,不卖。”

韫棠眸中闪过遗憾之色,那人接着道:“若是姑娘付上二十文钱猜灯谜,一连猜中八道,那这盏灯笼便归于姑娘。”

“好。”

韫棠答应下来,递了银钱过去,摊主却有些为难:“不过这灯谜都是两人来猜的,姑娘只有一人……”

“无事,我一人也可。”她放下一吊铜钱,“不知可否通融?”

“姑娘愿意自然可行。”摊主大方道,旋即取了灯谜来。

“画时圆,写时方,有它暖,没它凉。打一字。”

韫棠略一思忖:“是个‘日’字。”

“好。再有千里江陵一日还,打一成语。”

“一日千里。”

前头四道谜面皆不难,猜对两道即可得一盏小灯笼,想必是为了不让答者空手而归坏了兴致。

“第五联,一旦云开复见天,再打一字。”

周遭人议论起来,莫衷一是。韫棠在掌心比划过:“可是‘昙’字?”

“姑娘好厉害。”年老的那位摊主赞叹道,“今夜摆摊起,老朽还没见能一连对上五道的呢。下一联请姑娘听好了,风里去又来,峰前雁行斜,打一种花。”

“是凤仙花。”韫棠很快答道。

围看的人越来越多,她戴着面具并未在意。

“还有两道谜面,姑娘可要小心了。”年轻的摊贩清了清嗓子,新取来两道压底的谜面,“正二三月抽枝生叶,四五六月开花结果,七月有黑有白,末了三月挂灯结彩。这是何物?”

“二三月抽枝生叶,四五月……”韫棠凝神细想,却无思绪。

周围人议论纷纷,这越往后谜面果然越难。

“姑娘可想好了?”

耗了小半盏茶的工夫,韫棠没有答案,摇了摇头。正欲放弃的当口,耳畔却有声音响起:“是胡桐。”

围看的百姓看向声音来处,不自觉让出一条路来。

韫棠讶然抬眸,眼眸中映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来人如她一般,带着半扇银狐面具,无比自然地走到了她身侧——

第24章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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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棠呆立在原地,此时此刻只觉一切喧嚣都远离了她。

年轻的摊贩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打了个转,旋即明白过来。

这位新来的公子与眼前这位姑娘,分明就是一对啊。想必是因为公子迟来,惹了姑娘不高兴了。

毕竟今夜七夕,不知这位公子被何事绊住了脚,白白让姑娘等了这般久。

“公子说得是,正是胡桐。”他有心解围,“还剩最后一道灯谜,二位不妨一起猜猜?”

“好。”裴晗干脆地应下。

年老的那位摊主起身上前,他须发皆已半白,慢慢给出了谜面:“金秋映白帆,北行赏牡丹。”

有些拗口的一个谜面,都不知该猜作什么。

韫棠仍未能回神思考,安静不语。

裴晗浅笑:“是海棠花。”

“正是。”

一连八道谜面,至此全部解开。

围看的游人拊掌称好,跃跃欲试者更多。

老摊主在前头招呼着收取银钱,那年轻的摊贩便含笑领着韫棠与裴晗到了一旁。

“这些灯笼,由姑娘任选。”

有些年头的木架子上挂着大大小小几十盏灯笼,样式各异,手艺精湛。

韫棠不假思索,指向先前看见的玉兔灯笼:“就它吧。”

“好嘞。”

摊贩麻利地取下灯笼,裴晗便替韫棠接过。

“公子姑娘慢走。”客气地送了人,他又赶回摊位前忙碌。

戴着面具,韫棠与裴晗谁都没有开口,却心照不宣地一同逛着灯会。

裴晗手中提着的兔子灯随二人脚步轻轻晃动,平添几分活泼气息。

今夜灯火繁盛,游人如织。

前处人声鼎沸,两盏一人高的转鹭灯吸引走大半游人的目光。烛火点起,纸轮辐转,灯屏上物换景移。

韫棠和裴晗没有去凑这份热闹,换了条清静些的小巷。

天幕中,一弯弦月高悬夜空,静静望着人间万家灯火。

二人并肩而行,韫棠眸光望见身侧人,忽而想,若是岁月就此停留在这一刻,倒也算得上圆满。

天香居前,焦急张望着的采桃最先看见韫棠:“小姐!”

她疾奔几步而来:“小姐去何处了?”她与采梨回来时发现不见小姐,急得在天香居周遭到处寻。

韫棠下意识与裴晗分开半步,见采桃额上还沁着汗珠。

“你是谁?”

采桃警惕地看着眼前戴银面具的陌生男子,语气不善。

瞧她不开窍的模样,韫棠无奈摇头。

裴晗失笑,璇儿身边这丫头是一如既往地没有长进。

好在附近的采梨循声找来,远远见到裴晗时先谨慎地打量过,尔后将采桃拉在了自己身后。

“不是……”

“嘘——”

采梨带着采桃后退几步,不敢多言。

韫棠轻叹口气,裴晗将手中灯笼递与她。

玉兔灯在他们二人面庞映照上柔和的光。

“那么,回见。”

“好。”韫棠听见自己轻轻答应了一声。

二人各自离开,高全带着几名护卫不知从何处出现,跟在裴晗身后。

“让暗卫护送她回去。”

“奴才明白。”

……

早已过了预计的时辰,车夫在巷口等了许久。

“小姐方才去哪儿了,可吓死奴婢了。”

采桃拍了拍胸口,天知道她与采梨回来见到空着的雅座时心跳得有多厉害。

韫棠扬了扬手中的玉兔灯,宝贝似地护在手中:“无意中见到这盏灯,想去得了来。”

采桃仔细端详,这盏灯比上回睿王殿下送的那盏精巧许多。

她摇摇头,不对,现在是陛下。

采梨先跟着韫棠上了马车,采桃落在后面,回忆起方才情形,蓦地想起一件要紧事。

“小姐。”马车平稳地启程,采桃却一惊一乍道,“刚刚那位公子,莫不是……”

她用手往上指了指,采梨都替韫棠叹气:“你未认出来么?别的不提,那衣料可是上贡的云锦。”

“我就说眼熟来着……”采桃笑得比哭还难看,战战兢兢地回想自己是否御前失仪,越想越觉后背一凉。

“他戴着面具,无妨。”

韫棠知道采桃在想什么,采梨道:“你啊,日后小心些,别给小姐惹了麻烦。”

“我知道、知道了。”

回到府中时已然误了时辰,韫棠下了车驾便往泰安院赶。

“祖母。”

好在迟到得不久,她难得贪玩一日,姜老夫人并未怪罪。

倒是五妹眼巴巴道:“长姐,今夜灯会可好看?”

韫棠点头:“甚是热闹。”

姜妙棠撇了撇嘴,移开目光。她求了母亲好几日,都未得到允准。偏偏长姐只轻飘飘打了个招呼,母亲就赶着让人备了车马,当真是不公。

姜老夫人道:“人都齐了,便开始罢。”

“是,母亲,”

安氏依言带着人给小姐们分发了五色丝线。小小的软垫上连续插着七孔针,需对着月光将这些丝线依次穿过以“得巧”。

月光柔和照着,韫棠理顺了手中丝线。

她想,若是彩线能一一顺利穿过,她便……她便去与裴晗表露心意。

无论如何,她与裴晗的结果总要试过才知晓。

……

“陛下,更深露重,不如早些歇息吧。”

高全端上了一盏安神茶,今夜是凌骁凌将军差人入宫报了信,陛下才有兴致去灯会走走。

没成想,还真让二人遇上了。

高全不免感慨,这一晚上陛下心情都甚好,连带着他们亦高兴。

透过窗格,裴晗见玉钩半隐于云后。

明日,待到明日,他便能再见到璇儿。

一弯新月,两处思绪。

瑾和院内,韫棠无心睡意,静静看着月光流淌在榻间。

她从不善女红,乞巧穿针时依旧一塌糊涂。

韫棠唇边漾起一抹浅笑,只是,当她费劲地将丝线穿入一个又一个的针孔时,忽地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等到嘉会节后吧。”她告诉自己。

待到嘉会节后,她会去与裴晗说清楚一切——

七夕节,给单身的作者点个收藏吧,么么!

第25章旧友

“陛下万福。”

尚官局外的宫道上,韫棠步履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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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晗与她打过照面,眸中含笑,正思忖要开口说些什么。

就这么一晃神的工夫,韫棠又是一礼,便带着林乐澜先行离开。

裴晗:“……”

高全默默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识时务地移开了目光。

谁能想到,陛下好不容易来这一趟尚官局,竟是如此礼遇,连话都没能跟姜大小姐说上一句。

走出一阵,林乐澜好奇道:“尚仪大人,您说陛下为何会到此处?”

“谁知晓。”

韫棠有要事在身,并未多心,只当裴晗是无意经过。

礼部今日传来消息,景王府的使团已至平宁城,景王世子不日就要抵达京城。

他是嘉会节远道而来的第一位贵客,出迎之事虽已定下仪程,还需商讨清楚细节。

值房内,六位尚官与礼部的刘郎中见过礼,各自落座。

依照朝廷安排,世子入京,会由宁王殿下亲自出迎。宁王殿下是先帝第四子,为人温厚。进京后,景王使团分为两路,一路由礼部左侍郎安排于城东驿馆,房舍皆已备足。景王世子及其贴身仆从会随宁王入宫,宫中安排景王世子下榻于昀和堂,一应布置韫棠已带着尚仪局查验无误。

“届时宁王殿下会将景王世子送至内宫的崇文门外。诸位且候在此处,再着人带世子去昀和堂中。等世子安顿下来后,陛下会另行召见。”

世子入宫的路途已经划定,刘郎中又道:“若是当日有何变动,礼部会及时告知。如有纰漏,还请诸位留意随时应变。”

前时计划得再周密得当,难免会有意想不到的疏忽之处。

崔尚宫道:“有劳刘大人。我等齐心,力争未有疏失。”

……

消息传至尚仪局中,上上下下都已忙碌起来。

景王世子最先入京,便是尚仪局打头阵。其他五局依尚仪局前例而行,会轻松不少。

韫棠记完崇文门到昀和堂的路途,宁逸尘此番人还未到宫中,已经给她添了最大的麻烦。

“早些迎完景王世子,尚仪局还能早些松口气。”

“尚仪大人说得是。”

林乐澜这些日子跟着韫棠,处事已熟练不少。

“本座交与你的东西,可看完了?”

“下官都记下了。”景王世子的一些忌讳,她都仔细记熟,生怕惹了世子不悦。

韫棠给她倒了温水:“无妨。他事情虽多,人却宽和。饮食之事尚食局会提前打点妥当,我们只需留心即可。”

“是。”

“还有何想问的?”看出林乐澜欲言又止,韫棠道。

见尚仪大人已有闲暇,林乐澜便道:“尚仪大人与景王世子,是从前见过么?”

“是,”韫棠点头,“两年前,他入京正式受封世子之位,在宫中小住过两月。那时我还是司赞,与他打过不少交道。”

“原来如此。”

林乐澜既为掌赞,对贵客多有了解是好事,韫棠便对她多说了几句:“景王府宁氏,是大靖开国以来太祖亲封的三家异姓王之一,世代为大靖驻守南疆。百年来,吴王康氏因罪已被夺爵,赵王府渐有衰落之像,唯景王爵位承袭至今尊荣不减。”

“景王世子宁逸尘,乃这一代景王唯一的嫡子。昔年景王与景王妃的婚事是先帝亲赐。王妃持家有道,府中妃妾虽多,亦有不少子嗣,但没有人能撼动她与世子的地位。”

林乐澜听得认真,自古以来,这些王府传闻向来是让人感兴趣的。

韫棠点到即止:“你记住便好,切莫与外人说道。”

“下官省得。”

昭阳宫内,高全道:“禀陛下,景王世子入京在即,尚仪局这几日一直忙于此事。”

今日姜大小姐脚步匆匆,正是赶着去与礼部的官员商讨事宜。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陛下的寿辰。

为此无暇理会陛下,倒也……情有可原。

他话里话外替韫棠开脱,裴晗不轻不重咳了一声。

“你着人看顾些,若有何难处便为尚仪局挡一挡。”

高全乐呵呵的,只要陛下不出手为难,姜大小姐能有什么难处。

“奴才明白。”

裴晗沉吟,景王府近年来向来安分,不轻不重敲打一二便好。倒是西齐新晋归附,还需费神。

……

七月十二,景王世子的车舆入京都。

马车停在崇文门外,便有侍从搬来脚凳。

林乐澜站在几位尚官身后,今日迎贵客,本是五品尚官方有资格。她因是司赞司中女官,专司此事,故而亦能等在此处。

两名内侍挑起马车帘子,下来的年轻男子着世子朝服,头束金冠,贵气凛然。虽是舟车劳顿,但他面上未有疲态,丰神俊逸,眉眼间给人平添几分洒脱之感。

“恭请世子福安。”

“有劳诸位相迎。”

宁逸尘的目光在人群中找寻,待见到韫棠,唇畔浮起一抹笑来。

崔尚宫上前半步:“世子远道而来,请先往昀和堂歇息。”

“好。”宁逸尘笑笑,看向韫棠,“请姜尚仪送我即可。”

景王世子本就归于尚仪局照看,想必他身边的近臣已收到消息提前告知了世子。

崔尚宫带众人让出一条路来,韫棠道:“世子殿下,请。”

宁逸尘对她颔首,随她往昀和堂而去。

林乐澜与尚仪局其他几位女官跟在其后,另有景王世子带入宫的数十亲随。

“两年未见,你可又高升了。”宁逸尘语气熟稔,是与旧友谈天的模样。

“还不是托世子殿下的福。”韫棠回他,此话倒也当真。

阳光洒在二人肩上,宁逸尘笑道:“绯红色的官服很衬你。”——

第26章谢礼

昀和堂中,景王世子的行囊已提前送至此处,侍女正忙于打点收整。

林乐澜与司宾司的几位女官一同监看着,世子殿下远道而来,单院中服侍的女婢就带了二十人,更不必提还有侍臣、护卫、厨娘一干人等,皆随他居于宫中。

“早便听说景王府掌南地,富甲一方,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林乐澜趁人不注意,附耳对刘典宾道。

“两年前就是这个阵仗,你见过便习惯了。”

林乐澜以为然,难怪其余几位尚官大人都不愿接手景王府。这人一多,容易出的岔子也多。

“我们现下该如何?”

刘典宾想了想:“等这边收拾完毕,听尚仪大人的吩咐吧。”

“好,知道了。”

行囊一车一车卸下,估摸着还要好一阵,果然世子殿下来得早有他的道理。

主屋内,雕刻细腻的水玉盘上盛了足量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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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爽惬意。

韫棠方带着宁逸尘在昀和堂中转完,道:“如何?”

后边卧房内,床榻亦专门给他换作了紫檀木的拔步床,精致考究。

“甚好。”宁逸尘满意地在堂屋坐下,侍女香荷按他吩咐沏了茶来。

“尚仪大人请。”

韫棠自她手中接过茶盏,道了一声谢,一看便知这套名贵的白瓷描彩茶具是宁逸尘从王府中带来的。

茶汤色金黄明亮,有浓郁的兰香,入口甜,回甘生津持久。饶是韫棠不好茶道,亦觉不俗。

“这是今岁贡茶中的上上品,统共只有二三百斤。”宁逸尘笑道。

“品得出来。”韫棠轻轻放下茶盏,“说起来,眼下离嘉会节尚有二十余日。你提前到京都可是有何要事?”

“没什么大事。上回来时因册封之事,再加上先帝身体欠安,一直拘在宫中。这次早些来,也好借机会看看京中风土人情。”

“原来如此。”

宁逸尘道:“你升任尚仪,一切可还顺利?”

“尚可。只是近来一直忙于嘉会节事务。”

“那看起来,只要孤不添乱,你便能清闲不少?”

“是,还得有劳世子殿下多多照拂。”

茶香氤氲,韫棠随宁逸尘玩笑几句,气氛轻松不少。

“世子殿下,高全高总管在外请见。”

宁逸尘未与高全打过交道,但知道他是陛下身边得脸的大总管。

“请他进来。”

“是。”

高全入见时,见姜大小姐同在屋中。

几名侍女侍立在旁,桌上摆了两盏清茶,看起来二人的确是旧相识。

“世子金安。请世子今日申时到御书房觐见。”

韫棠心中纳罕,这么快便要召见了么?

宁逸尘领了旨意,着人客客气气地送了高全出去。

他看向韫棠,笑道:“你先回去吧,不必送我到御书房了。”

外头天气炎热,高全留了内侍引他去御书房。

“晚些我去尚仪局寻你。”他有话对韫棠说,现下只能再等些时候。

“好。”韫棠便不与他客气,带了尚仪局的几位女官先行告辞。

……

“臣景王世子宁逸尘,恭请陛下圣安。”

“起来吧,赐座。”

“谢陛下。”

宁逸尘不动声色坐下,借了端起茶盏品茗的工夫打量过尊位上的裴晗。

这算是他们初次相见。前年他入京时,眼前这位陛下尚在边关。那时朝中正是六皇子春风得意,谁又能想到最后登上帝位的会是睿王殿下。

“世子远道赴京,一路辛苦。”

宁逸尘思忖的同时,裴晗亦在探究他。

听暗探所言,景王世子今年二十有二,至今尚未婚配。

“陛下关怀,臣感激不尽。”

二人一来一往,外人看去是君安臣恭。

尚仪局内,自昀和堂回来后,上下女官皆松了口气。

“今日各位都辛苦了。太后娘娘方命人传来口谕,嘉会节后加赏尚仪局半月俸禄。”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欢欣。

尚仪局迎候景王世子,为其余五局开了一个好头。眼下亦可休整几日,不必再忧心这件大事。

“要我说,这位世子殿下也没传闻中的那般难伺候。”

“你懂什么。”刘司宾低声道,“这可都是尚仪大人的面子。”

真要是在世子面前出了什么差池,尚仪大人还能保一保她们。

说话的那名女官点点头,其实抛开旁的不提,单是看世子殿下风姿样貌,差事难办些也是无妨的。

“时候不早了,各自去忙吧。”

“是,下官等告退。”

刘司宾与韫棠继续商议其余事宜,韫棠道:“林掌赞也留下。”

陛下嘉会节,朝野上下循休沐三日,尚官六局亦不例外。

嘉会节前,朝廷百官为陛下贺寿,进献寿礼。而后陛下在朝和殿宴请百官。宴席午时摆设,至未时结束。此等大宴由礼部全权操持,尚官六局协同之。

除此之外,太后娘娘亦会在后宫为陛下设宴,遍邀王室宗亲与诰命贵妇。

此一节分属尚官六局,已在紧锣密鼓筹备之中。

……

“世子殿下。”

日头西斜,宁逸尘身边的竹怀在御书房外接到了人。

“有劳高总管相送。”

“世子殿下慢走。”

高全送了人,自回去复命。

“陛下,已经将景王世子好生送出去了。”

裴晗声音淡淡:“着人盯紧些。”

“奴才明白。”

桌上茶水已凉,高全道:“陛下,奴才给您换杯新茶。”

“不必了,回昭阳宫。”

“是。”

昀和堂中,竹怀替宁逸尘更衣,换下层层世子朝服:“殿下,您在御书房中见过陛下,风向如何?”

昀和堂近身服侍者皆是世子心腹,无需忧虑。

宁逸尘宽下外袍,末了扔出四字:“不好招惹。”

能从开平末年诸王夺嫡的漩涡中全身而退,最终荣登大宝,这样的帝王如何会是简单的人物。

好在无妨,他们景王府历来安分守己,不去招惹这位陛下就是。

“世子殿下,您去哪儿?”

才换完常服,竹怀一转身的工夫,宁逸尘已大步出了门。

“尚仪局。”

竹怀赶忙跟上自家主子,宁逸尘道:“让人吩咐下去,明日我们去拜见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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