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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舒愉的解释,晏采只觉得更加荒唐。她平日里究竟多么沉迷于男欢女爱,竟第一时间便想到用这样的法子骗她姐姐。
想到自身体质,晏采目光一寒:“修炼一途没有捷径。你想借男女之事提升修为,终究是落了下乘,百害而无一利。”
舒愉赞许地点头,言笑晏晏:“不愧是晏采仙君,这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图。你猜得没错,我就是想睡你。”
“你!”晏采胸口一窒。
“你气什么,我这般大胆直白的言语,你听不惯?”舒愉眼角眉梢都在笑,下一瞬,她神色一肃,直勾勾地盯着晏采的眼睛,认真道:“但我可不是那为了修为就随意与他人双修之人。我这一生,只会同我心悦之人欢好。”
“而且嘛,早在五年前,我还不知道仙君你的体质时,便已经肖想你啦。”舒愉笑眯眯地说着,轻轻掰开晏采的双唇,对着他吹了一口气,“我把本命灵草种在你体内,可以感应到你,你暂时是跑不掉的。”
晏采双腿盘坐,不管舒愉再有何言语。
舒愉拿起装晏采血液的瓷瓶,就要出门,余光掠过那盆清雅的兰花,“嗯,且让我来试试这血液的效果。”
她小心翼翼地滴了一滴血液在花瓣上,目光牢牢锁住兰花的变化。只见这兰花仿佛很是欢喜,舒展着身体,花瓣的颜色和形态未变,叶子却是绿得更加鲜明了。
“晏采,你乖乖等我回来呀。”舒愉转头看向晏采,笑盈盈地说着,飞出了山洞。
初春的阳光温温软软的,舒愉抬起头,任阳光洒在她脸上,只觉得非常舒服。她拿起传音玉片,用灵力将它开启,问道:“姐,有什么事么?”
舒欢的声音冷冰冰的,但十分迷人:“无事。不过是想着昨日走得急,便又来看看你罢了。不过,你应该是不需要我的探望了。”
舒愉笑道:“谢谢姐,你今后都不必过来了。此间事很快就会结束,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回宗门的。”
舒欢冷哼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只叮嘱道:“你自己小心。”便将传音的灵力切断。
舒愉收起心神,继续修筑阵法。她将神识铺散开去,感应那些细微处的裂隙,每感应到一处,就滴一滴晏采的血液。
效果竟比她预想之中好上无数倍。
那些个沉疴痼疾,碰上晏采的血,纷纷消弭于无形。
舒愉一边高兴,一边感慨,假如有人将晏采的这等体质泄露出去,不说魔宗之人,单单修真界,又有多少人士按捺得住那份贪念呢?届时,还不知晏采能否护得住他自己。
舒愉一向是不惮从最为邪恶最为不堪的角度去揣测人心的。
想到在屋中乖乖等待她的晏采,舒愉聚精会神,加快速度。
夕阳西斜,日暮时分,整片山谷披上淡淡的金色。暮色漫过溪流,越过山林,携着即将飞奔而至的星与月。
舒愉最后落下一笔,放松地伸了个懒腰。
本以为还需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没想到今天她就完成了整座法阵。
舒愉飞到半空中,俯瞰这所有的景象,又将目光放远,看向茫茫的琅山。那背后,是魔宗的世界。
视线中出现几个白点,舒愉细细一看,三人皆穿着白底蓝衣,正是无方宗人的服饰。她略一思忖,向他们迎了过去。
确实面熟,她曾在折花会上见过的。来人也认出了她。
“舒副宗主,真是多日未见。”说话的是无方宗长老陈钰清,此人看上去年方三十左右,实力高深莫测。
舒愉向她作了一揖:“陈长老你好。”
一旁表情严肃的元恒哼了一声,“不知舒副宗主为何在此处?”
陈钰清斜睨他一眼,淡淡道:“不得无礼。”
面对元恒的这种态度,舒愉也不太在意,只笑嘻嘻道:“元长老关心我在此处做什么?此地离问天宗并不是很远,倒是离你们无方迢迢千里,不知三位跋山涉水而来,所为何事?”
元恒此人拘泥固执,本就看不惯问天宗与中原正道修仙门派截然不同的作风,再加上舒愉态度轻佻,他更为不喜,态度颇为傲慢地说道:“此地人迹罕至,天地灵气更是稀薄,舒副宗主在这里,未免显得有些鬼祟。”
舒愉摇了摇头:“你们无方揣测他人的想象力倒是不错。这里风景这么好,我特意过来欣赏也不成么?”
陈钰清伸手横在元恒身前,不欲让他多言,朝舒愉肃了神色:“实不相瞒,我们是来寻晏采仙君的。不知舒副宗主可有见过仙君踪迹?”
舒愉庆幸自己在修筑阵法时已将晏采的气息尽数斩去,也严肃地对陈钰清说道:“不曾。敢问仙君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以让问天宗的人帮忙寻找。”
陈钰清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前几日老祖宗突然传下命令,让我们来寻仙君,我们一路寻到了这里,终是无所获。毕竟仙君他平日里的足迹就十分缥缈。也不用劳烦贵宗人士了,我们先行告辞,他日有缘再会。”
舒愉微微颔首。
待三人离去,舒愉折了根玄瑜草放在嘴边,思考清河老祖的目的。
晏采未死,魂牌是不会有任何动静的,他应当不知道他受了重伤才是。
那派人寻他,究竟为何?
待会儿回去问晏采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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