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之笑了几声,搂紧他的腰:“不,我不会怪你。更不会怪你给我丢人。你知道你的《垃圾》现在被安妮挂在画廊最显眼的位置吗?过几天杜姐就会来联系你了。”
李兰舟猛的抬头,又蔫蔫地垂下去:“无所谓,我又不在乎。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
徐梦之把下巴搁到他的肩上,嘴唇凑到他耳边,叹息似的耳语:“来之前,我还以为是杨老师的儿子让你很烦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兰舟愕然,剧烈挣扎了一阵,用力推开他:“跟他没关系。”
“明明还没正式成为你学生,那么急着护他?”徐梦之语气里带笑意,“兰舟,我以为你至少不会对他出手。”
气氛遽然冷却。李兰舟说:“我要去换衣服。”
“糟糕,你没否认,”徐梦之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兰舟,你真的那么毫无下限?”
李兰舟突然转身,举起花瓶往他脑袋正中砸去,一声巨响。徐梦之一偏头躲开,玻璃瓶在离他脸颊两厘米的地方四分五裂。
李兰舟眼睛通红地瞪着徐梦之,凶狠道:“闭嘴。”
待到他走出视线后,徐梦之脸上的笑容消失,背过身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有玻璃划过脸颊,把他的下巴划破了。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说话。徐梦之一如既往地注视前方开着车,李兰舟枕在车座靠枕上,盯着窗外发呆。路过收费站时,他微微偏头去看,发现了徐梦之右脸上的血痕。
李兰舟想大事化小,况且他也没觉得这是大事,轻佻地扔出一句:“你就让它豁着?”
徐梦之没接住。摇下窗过了闸机,往前开没理他。
李兰舟不淡定了。他没事找事又来了句:“今儿怎么不走ETC要走人工通道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载OBU故障了。”徐梦之答完,再次陷入沉默。
车停在一个红灯前,李兰舟抠了半天手指,滤嘴都被咬扁,终于面向车窗含糊不清地说:“对不起。”
“天,你刚说什么?”徐梦之失笑,凑到李兰舟脸跟前看。李兰舟恼羞成怒往他脸上甩一张纸:“把你的脸擦干净,血又流下来了。”
“帮我擦。”徐梦之把脸递到李兰舟面前。李兰舟犹豫了一下,帮他擦。
“嘶,疼。”徐梦之倒吸一口气,李兰舟缩了缩。
徐梦之抓住犹豫的间隙,突然捧住他的脸开始吻他。
这和刚刚的安慰完全不一样,是充满情欲的吻,丝毫不掩藏掠夺的意图。李兰舟整个人快要被他从座位上拔起来。皱着眉忍受了一会儿,李兰舟在徐梦之伸舌头的时候推开他,重重扇了他一耳光:“绿灯了。”
徐梦之捂住脸,讨好地笑:“手没打疼吧?”
李兰舟没理他,拿手背沾了沾嘴唇上的血。蹭到了。他很用力地用纸巾去擦。
徐梦之啊一声:“左转早了。”
李兰舟再没有再说一句话,只盯着窗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面包店门口,徐梦之刚要停车,李兰舟突然改口:“我不饿了,我现在想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待着。”
“去哪?”
“竹隐溪。”
徐梦之一个急刹车,面孔勃然变色:“为什么去那里?那种地方哪安静了?”
李兰舟静了会儿,将手覆在徐梦之紧握住方向盘的手上,轻拢一下:“那里没有别人来打扰我们。”
竹隐溪是徐梦之的大哥徐文溪开的私人会所。二人早年时常出入、数不清有多少次,徐梦之守着李兰舟,在门外等他从那些记不清面孔的男人身上爬下来。
如果要说最讨厌的地方,竹隐溪排在第一,如果论及最后悔的事,把李兰舟带到竹隐溪排在第二。徐梦之受到的教育不容许他犯错,他确实极少犯错,但并非没犯过错。
徐梦之一犯错,犯的都是大错。而他犯下的大错都与李兰舟有关。徐梦之告诉自己不能再纵容他了,这样下去只会一错再错。
可那只带着凉意的手贴上自己的手时,他第无数次被降服了。他凝视着李兰舟凌乱的发丝,一双困倦到发肿的眼睛藏在下面。他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一如既往的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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