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万人敬仰,我众生仰望,我还要做吴哥人的明灯,我还没有享受够,怎么能死在这里!”
舒正咬着牙,双目赤红,布满血丝。
皮肤开始溃烂,血肉不停起伏,仿佛有古怪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
身体吹气一般,膨胀肿大。
表皮的溃烂,让他变得像一个奇形怪状的肉球,体表血肉模糊的蠕动,触目惊心。
下一刻。
“砰,砰,砰……”
爆裂声连绵不绝.
舒正的身躯,又肿大了一倍,体表爆出无数的眼球,左右张望,若有若无的低喃飘荡开来。
他的身躯还在继续膨胀,恢弘的金色剑光落下,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血肉模糊的身躯轰然爆炸。
漫天飞舞的血肉,被金色的剑光消融。
剑光如潮,气势越发高涨。
落在地上的眼球里溢满了恐惧,竟然长出了腹足,飞快往外逃跑。
“啊,我儿!”
凄厉的吼声自远方传来,转眼间就到了近前。
随着声音,一条横亘半空的血河炸落,撞碎了煌煌剑光。
血河收束,凝成一个脸庞满是褶皱,但身材却非常健壮的老人。
正是菩萨城市民心中的神明——无上大法师舒才。
他收拢着地上的眼珠,目眦尽裂,血泪从眼眶里流出,在地上滴下朵朵嫣红:
“我去年才立下我儿为接班人,一心想把地上佛国的大业传给他,谁曾想……”
舒才哭得打起了嗝,顿了一下:“谁知道他竟然狠心撇下我,自己先走了,然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啊,啊……”
舒才哭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旁边一个随后落下的白脸僧人亦是满脸哀伤,搀扶住舒才,说道:“大法师,这天底下做父亲的人里头,恐怕找不到比您更慈爱的人了。”
“主上,人死不能复生,我们都需要你的领导啊,请节哀珍重,节哀珍重啊。”一个剑光下幸存的马脸僧人见此,深深拜倒,哭泣着磕头道。
“节哀?”舒才赤红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你说的容易,你又没死儿子。”
“主上赎罪,主上赎罪……”
马脸僧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吓得面无人色,疯狂抽打自己的嘴巴,打得血肉模糊也不敢停歇。
舒才一脸痛苦地指着地上的马脸僧人命令道:“来人啊,将金七郎的儿子赐死,追封卷帘罗汉,然后,将他与我儿葬在一起,我儿……我儿身边,正缺一个好使唤的人啊,啊,啊……”
他声音颤抖着,仰天大哭起来。
“主上!”马脸僧人金七郎抬起头,惊呼道。
“怎么?”舒才鼓着通红的眼睛,指着金七郎怒骂道:“让你的儿子伺候我的儿子,你还不愿意?”
“小僧……小僧愿意……”金七郎一脸麻木的磕倒在地:“小僧多谢主上恩典。”
“去去去……下去吧。”舒才不耐烦的往外挥着手,像驱赶一条狗一样说道。
金七郎木然站起身,如同行尸坐肉一般步子拖着地,往外挪去。
舒才又叹了一会儿气,说道:“舒三啊,这会儿,我突然觉得心里爽快多了。”
白脸僧人一脸沉重地模糊应道:“哎哎哎……”
“哎?”舒才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东方笙道:“快,杀了那妖女,给我儿殉葬。”
“是,主上!”
众多血衣僧人轰然应诺,从四面八方包围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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