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红色长剑的剑尖,慢慢扭曲融化,滴落下来,拉出数道长长的金红丝线,在眼球的边缘穿插,将眼球缝在了眼眶里。
不一会儿,
两朵金红色为花瓣,血红眼球为花蕊的扭曲莲花纹印,就在于罗的脖子两侧成型。
可是,眼球依然在挣扎。
眼球表面出现道道皲(jun)裂,猩红血水从裂口中渗出。
要是眼球报废,这些尸体的修为就会倒退回第三境。
法海眉头一拧,意识进入腹中乾坤。
“苦中血泪淌,乐中苦孕藏,铁幕压下无可阻挡,谁能知路在何方?
慈爱温暖,大悲无量。光明在西方……”
豪迈放纵的歌声在木瓜村回荡。
白衣僧人正盘坐在木瓜村的?望塔上,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抓着一个大木瓜在啃。
东颂等一干鬼魂乖乖迦趺坐在四周,一边吃木瓜,一边放声歌唱。
法海刚进来,白衣僧人立刻就发现了。
清甜的木瓜,吃起来突然变得像是在嚼屎。
他的脸色,也变得像是吃屎了一样难看。
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吃一次屎更难受的事情,那一定是一连吃两次屎。
现在白衣僧人的表情就像吃了两次屎,因为今天他已经是第二次看到法海。
白衣僧人低下头,暗暗祈祷法海没有注意到他。
法海道行高深,自然不会在这时会犯迷糊,他非常清醒。
一个清醒的人,只要不瞎,肯定会关注人群里的焦点。
白衣僧人无疑是焦点。
朦胧的月光轻洒银辉,渡在白衣身上。
夜风浮动,衣袂飘飘,好似谪仙临世。
法海大剌剌走到白衣面前。
他动作不轻,可白衣僧人仍然未抬头。
沉默,
良久的沉默。
月光照射在两人之间,像是一道无形的莹白铁壁,将他们隔绝在两个世界。
法海那边的月光慢慢扭曲,开始变得金红。
白衣僧人皱了皱眉头,急声道:“你来干什么?”
寻常的五个字,却听得出浓浓的关心之意。
“我要你的一部分身体。”法海回答得干净利落。
“我很有用,不如你提个别的条件,我一定答应你。”
“不,只有你的身体有用。”法海断然拒绝。
“可不可以先取走一部分,我可以吞噬灵魂恢复,这样,你就永远可以取到我的身体。”白衣僧人的脸上满是苦涩。
沉默。
又是良久的沉默。
金红月光渐渐褪色,重新变得皎洁。
“好。”法海摊开手掌,里面躺着一把金红色的短刀。
他手腕一震,就要割向白衣的脖子。
“慢……慢着,我自己来。”白衣僧人结结巴巴,连忙往后退去,他三下五除二扒下自己的上衣,递给法海:
“你过一个时辰再来,我又可以扒衣服给你,只要你不乱来,我的衣服就像是墙上的纸,扒了一层又一层,你永远也扒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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