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凉了。
他思考了半晌,终于还是暂时将所有的想法都压了回去,起身来走到桌案旁,先端了药碗喝了药,然后才端了粥碗喝粥。
喝过之后,他便躺回了床上。
那一幅春兰图干脆被他挂在了床头,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仿佛要把那一只蝴蝶身上盯出两个洞来,过了好久才生出困意,慢慢地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他与那和尚,毫无疑问地回到了“冰点”。
而且比他碾死蚂蚁的那次,更冷。
僧人依旧是中午和晚上来,依旧带着粥,偶尔带点药,但再也没有先前那种温温然的和颜悦色了。
面色虽平静,可沈独察觉得出来,内里是冷的。
第一天,他凑上去与他解释,说那天不过是个意外。
僧人没搭理。
第二天,他抱怨那粥不好喝,咸菜不好吃,想要换点别的口味,来点馍馍都成啊,顶饿。
僧人也没搭理。
第三天,他处心积虑地翻出了一句佛经,说自己看不懂,希望僧人为自己指点迷津,解释解释。
僧人还是没有搭理。
连着三日,一而再,再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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