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苏宁忍不住说。

温蒂却认真地反问他:“疯了又如何？难道你没有为了实现某个愿望，情愿辜一切的时候吗？”

苏宁猛然镇住，他顿时想起了玻璃天幕陷落的那一夜，还有对夜空嘶喊哭泣，发誓要报仇的自己。就是这么一分钟，竟然让温蒂挣脱开了手，他也被她的外表麻痹了，并没有认真的捉住地捉住她。

温蒂拿出身上的另一根针管，她没有扑向李梓涵，她的目标是——方凯。方凯紧贴的门板，但他没有逃跑。他惊慌失措却慌张的阻止温蒂:“不要靠近我，你会——”

会怎么会怎么样不用他说下去，因为枪声响起，一枚子弹穿透玻璃，精准贯穿了温蒂的心脏。

温蒂的脑海里，无数回忆涌上来，绚烂的走马灯，最后停留在遍布水母尸体上的那个海滩，嘴角魅惑黑痣女人朝她俯身，惑人的香气，女人猩红的嘴唇在她眼前开后:“你也像水母一样吧，以柔弱可怜的外表生存，然后在身体里面，酝酿最猛烈的毒。”

看吧，世界上是有魔女的，她的一句话足以改变你整个人生。

魔女告诉他，成为柔弱的人是有好处的，大家会因为同情你，怜惜你而爱你，父母、奶奶、千寻、洛奇楠……他们爱的、关心的都是那个小花般纤弱的温蒂，尽管她其实非常厌恶这样的自己。

比起披着羊皮博取他人怜爱的自己，独狼一样温璃才是她的憧憬，奶奶为什么只给她那么少的遗产，因为奶奶相信温璃其实只依靠自己都，都能顽强的优雅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