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是萧瑾卿?”萧慕凰才刚从萧瑾卿手中得到前朝青铜军的虎符呢。不过,她不会用就是了。“这说起来,和王女您有关。”玄楚低下头,小声道。萧慕凰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与本王有关?快说说!”“是。”玄楚仍旧低着头,声音不大,“王女当时年幼,才五岁,正是好动的年纪。一日,王女非要去一棵树上摘果子,宫侍们无法,只好搭成人梯,护着王女安全。只是……王女还是摔了下来。”“当时,六王女与七王女刚巧路过,王女便摔在了七王女身上。七王女性格粗鲁,与王女自小不合,当场便将王女踹翻在地,结果旁边是个池塘……”萧慕凰轻‘啊’了一声,依稀有了些印象。她幼年的确落过一次水。但她不记得是谁把她踹进水里的了。原来,是萧菡啊。“王女幼年身体不太好,一向精细娇养,乍一落水便生了病。面临陛下的责问,六王女却跪下认错,说是她将王女推入水中的。六王女身体也不好,陛下便只罚了六王女抄书。若是七王女……恐怕陛下怎么也要罚上几个板子的。”玄楚说到这里,萧慕凰便笑了:“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本王的姐姐怎么都有一个两肋插刀的好姐妹,唯独本王没有呢?”“因为王女不需要。”玄楚自然听得出萧慕凰话里的嘲讽。萧慕凰微微敛去笑意:“本王需要。”至少,前世的她真的很在乎姐妹情。她从来没想过,她们八姐妹会为了那个位置,争得那般头破血流。当然了,这辈子的她,再也不要了。送给她都不要!因为前世至死,也没有哪个姐姐来看过她。“在其她王女看来,王女并不需要。”玄楚轻声道,“因为,王女拥有她们最渴望、却又得不到的东西。”萧慕凰笑意彻底没了。她知道,玄楚说的是女帝对她的偏爱。因此如此,她的姐姐们,对她没有喜爱。只有嫉妒。甚至是厌恶。沉默许久之后,萧慕凰才再次开口:“既然萧菡护着的人是萧瑾卿,那问题很可能就出在萧瑾卿身上。”虽然,她并不认为萧瑾卿有这么蠢,下毒害死萧成墨。那可是皇家女嗣。一旦被查出来,便是万劫不复!但眼下,也只能顺着线索去查了。萧慕凰话音才落,一名亲卫便匆匆走进。玄楚立刻闪身隐没暗处。“何事?”萧慕凰微微皱眉。“启禀王女,邢家二小姐邢雪求见,卑职已让她在院门口等候。”亲卫跪地禀道。邢雪有不经通报便可至王府的特权,是以亲卫直接让邢雪进了王府。“立刻让她进来!”萧慕凰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心里,竟隐隐有一丝兴奋。邢雪不会无缘无故半夜来见。一定是李清那边有所异常!“是!”亲卫立刻起身出门,去请邢雪入内。邢雪很快走进房内,正要跪下见礼:“臣女叩见……”“不必多礼!”萧慕凰直接打断她,“可是有要事禀报本王?”邢雪确有要事,便从善如流地站直了身,拱手禀道:“是,臣女有要事禀报。”“快说。”邢雪‘喏’了一声,便道:“臣女前阵子便发现府外出现了几张陌生面孔,似有窥探之意,臣女便暗暗上了心。昨日果然被臣女发现,其中一人,混进了邢府之中当下人。”萧慕凰唇角瞬间勾了起来。她就说,李清的师父不会不留后手的。而李清前世能造反成功,也绝对不仅仅靠那二十几个男子而已。这条线留了这么久,总算开始动了。“没有打草惊蛇吧?”萧慕凰淡淡转动手上扳指。“臣女不敢妄动。”邢雪道,“臣女画下了那几人的模样,请王女过目。”萧慕凰伸手接过画像,看了一遍之后,暗记于心。既然李清那边有所异动,那萧瑾卿的嫌疑便小了许多。毕竟,萧成墨毒发身亡,确实不像是萧家自己人干的。至少现在,她们王女之间还没到这种程度。尤其萧一诺刚刚被母皇贬为庶人,更没有哪个王女傻到这时候去犯忌讳。“李清最近状态如何?”萧慕凰收起画像,又问道。“他每日不是看书,便是练字,一切都好。”邢雪回道。“他看什么书?”萧慕凰追问。“一些新出的话本子,是他托臣女帮忙去书斋买的。”萧慕凰冷冷一笑:“哪家书斋?”“城北,梅竹馆。”萧慕凰看了玄楚所在的方位一眼,随后淡道:“好,本王知道了。”“若王女没有其她吩咐,臣女便先行告退了。”邢雪很聪明地道。“嗯。”萧慕凰颔了颔首。“臣女告退。”邢雪走后,玄楚从暗处现身。“你都听到了?”萧慕凰缓缓勾唇。玄楚抱拳:“是,属下立刻去查梅竹馆!”“切勿打草惊蛇。”萧慕凰眯了眯眼,她要看看,萧瑾卿和李清背后的势力,有无牵扯!毕竟朝玉那个梦……呃,朝玉……“本王出去一趟,你去办事吧。”萧慕凰说走就走,当场起身。“是!”萧慕凰很快潜入程府。程朝玉最近失眠,一来被萧成墨一事给闹的,二来好几日没见到萧慕凰了。他很想她。‘噌’。轻微的异响,从窗口传来。程朝玉听见响声一回头,顿时吓了一跳!一名黑衣女子翻窗而入,落地后便走向他。“是我。”萧慕凰话音才落,怀里就多了一个飞奔而来的小人儿。她唇角一抿,轻叹一声,伸手将他用力抱紧。第169章没有程朝玉,就没有现在的萧慕凰从七王女府出来之后,萧慕凰并没有沐浴换衣。那个香囊也销毁了。于是身上那淡淡的血腥气,蹿入程朝玉的鼻腔。“你……”他一下子抬起头,担心她是否哪里受了伤。却在抬头的那一瞬间,被她扣住后脑勺狠狠吻了上来。他如清甜甘泉。她食髓知味。一辈子也尝不够。连日以来的焦虑、愤怒、担忧,在唇齿相接的这一刻,尽数化作乌有。仿佛再来十倍之敌,她也不惧。“别……”衣襟被扯开的时候,程朝玉多少带着些惊慌失措。他记着舅父说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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