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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只不过是在逐鹿的基础上又多了个宁归而已。
顺带提一句,西陵皇是逐鹿,顾寒至始至终只是想要一个她罢了。
虽然他们现在在一个身体里,而龙床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真相总有大白的那一天,嗯····
··希望那一天他还活着。
沧時月带着宁归走过边城小镇,准备前往冰河山下的墓穴,龙床此时已经相信这个地方古时是一片冰川了,因为真的非常的冷。
沧時月倒还好,宁归已经把自己包成个粽子了。
如今的月份确实算不上是夏日,但也还没到冬季,这个地方却如此寒冷,原本那些边城小镇里的人就不多,如今几乎已经是一座座空城了,只剩下离开不了的人还在这里苟延残喘。
沧時月口中的冰河的墓穴在地底下,入口就在冰河山旁边,但他们现在碰到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那就是……西陵和东昊的战火已经蔓延到这里了,甚至包括了冰河山,和它的周围。
也就是说他们要去的地方在军队的包围之中,而且好巧不巧的是……驻守在那里的正好是东昊的军队,宁归并不清楚他们的情况,说不定祁连溪也在那里,如果她出现在祁连溪的面前,百分百会被认出来。
然后……龙床觉得祁连溪应该会直接黑化到百分百,然后直接把沧時月这个疑似奸-夫的人千刀万剐,大卸八块,说不定还会像顾寒看齐,非要和她同归于尽。
如果那样的话……那就是真的爽了。
于是宁归和沧時月蹲在太玄的一座边城里,看着空荡荡的街头,思考到底要不到铤而走险。
这可不是像上次那样,祁连溪的注意力全都在宁归身上,这一次是在战场上,独闯守军驻地,先不说祁连溪在不在,如果单单只有沧時月也就算了,可他还要带着宁归,嗯,包成粽子的宁归。
在沧時月思索期间,宁归正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暖手炉,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脖子缩在一圈毛领子里,头上还带着帽子,那是她身上的斗篷连着的,所有的衣物看起来都是白色带着毛茸茸触感的,她蹲在沧時月身边,从远处观望,就像是一颗雪白的汤圆。
真的没毛病,要知道……神经病也是人,也会怕冷的。
冰河山这个地方说起来也是奇怪,明明也没下雪,没有结冰,可温度就是很冷,如果不是长期住在这里的人,或者是有内力护体的人,还真呆不习惯。
所以宁归很不耐烦的催促沧時月。
“你到底还去不去?”
“去!”
思索了许久的沧時月还是准备铤而走险,决定到了晚上再带着宁归一起偷偷摸摸的翻进东昊的驻地。
龙床其实很不明白。
你说他一个人难道不会轻松很多吗?
非得跑那么远到太玄国都把宁归弄出来,然后带着这个超级大累赘,又要想方设法的进去,神经病的喜欢都这么奇怪吗?盗个墓还要带上好基友?
他不理解,而显然宁归也不会为他解答。
他们一直在这座几乎空了的城池里一直待到晚上。
期间
,宁归啃了一只烧鸡。
逃难的百姓没有来得及带走的鸡鸭就养在院子里,沧時月轻松一跃……就从里面弄出来两只鸡。
一只给他一只给宁归。
天知道沧時月一个杀手组织的头头居然还会烧鸡?想象着一个风华绝代的美男拔鸡毛的样子龙床就觉得很破灭。
果然,美丽的东西都是不能深入了解的,因为了解之后你的审美就崩塌了。
可是和龙床截然不同的是,宁归很欣赏他,连看着他的目光都柔和了几分,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留着他,虽然做成收藏品一定会非常美丽,但那样的话就不能再烧鸡了。
这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啊。
她一边啃着烧鸡,一边感叹良多,腮帮子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龙床在旁边默默围观。
你见过喜欢吃烧鸡的神经病吗?没见过也不要紧,因为你现在见到了。
论……一只烧鸡引发的血案,和一只烧鸡引发的救赎。
沧時月还不知道,烧鸡已经成为了他最重要的底牌,他在宁归眼里的样子已经从‘美丽的收藏品’变成了‘做-鸡超好吃’。
龙床对此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这些日子,他见过了太多的风雨,哦,还有太多的鸡。
偷了人家的鸡又偷了人家的厨房,还在人家家里吃完的宁归和沧時月又寻了间看上去还比较干净的酒楼,酒楼的主人已经不在了,或许也是逃难去了。
沧時月用他精湛的技术挑开了人家酒楼的大锁,堂而皇之的和宁归走了进去,然后找了间干净房间,准备……睡大觉。
吃饱喝足就想睡,在这一点上,两个神经病的想法是一致的,反正离晚上还有很久,不睡饱了怎么盗墓呢?
于是沧時月将床上的被子铺开,自己主动的往上面一躺,然后张开怀抱,等着宁归抱住他。
宁归只脱了雪白的斗篷,还是穿得很胖,她也没说啥,非常掉节操的在龙床视线里往沧時月身上一扑,抱住他的腰,脸上蹭了蹭,开始准备睡觉。
沧時月抱着她就像抱着一颗汤圆,但他毕竟不是普通人,完全不在意自己抱着一颗圆滚滚的汤圆,唇边微笑,搂住这颗汤圆,也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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