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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境修士关注鬼门，中土修士的注意力在于试炼地。

身为最先进入试炼地的修士之一，听香走完倒数第二关，来到最后一关面前。

这一关很简单，只有一块碑，上面没有字和画，空白、洁净、古老，散发着岁月的气息。

站在石碑下，听香觉得它似曾相识。

寻思片刻，她想到夜忘寐的时光剪影之术，抬起手将手掌印在石碑上，瞬间去到一个高大的宫殿中。

她站在漆黑的台阶下，台阶之上坐着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威严冷峻，身穿仙朝大臣的官服，修为元婴后期。

“踏入仙朝的试炼地，接受仙朝的试炼，得到仙朝赠予的奖励，你必须效忠仙朝。”中年男子寒声说道，“若拒绝效忠，那么，你只有两个选择。”

“嗯？”

听香望向这位仙朝修士，目露疑惑：“我从未听说过参与试炼必须效忠仙朝，这是什么时候定的规矩？”

“放肆！”中年男子厉声喝道。

元婴后期修士的威压如山岳压来，听香理应低头，可她没有。

她每日观想《海上明月图》，神识强度不弱于元婴修士，怎会惧怕元婴修士的威压？不过，中年男子确实给她制造了一些压力就是了。

见她不受威压影响，试图震慑她的中年男子面色微僵，冷哼一声，加强了威压：“你这性子倒是有几分犟。”

听香面无表情，毫不犹豫地施展了陆闻音刚领悟的，专门针对时光剪影之术的剪影破碎之术。

顷刻之间，台阶上的中年男子碎成了千万块，宫殿也消失不见。听香依然站在无字石碑前，手掌贴着冰冷光滑的石碑表面。

放下手，听香语气平淡：“是你，夜无争。”

“对，是我。”石碑上浮现夜无争的脸。

他看着听香，神色不无恶意：

“你承了仙朝试炼地的因，必须偿还仙朝试炼地的果。

“不然，你将会被试炼地困在这里，死也无法离开。

“何谓偿还果呢？

“效忠我，或者留下你的法术、修仙心法等物作为代价。”

高傲冷漠的听香会如何选择呢？

夜无争很期待。

但听香是不会选择的，她说：“你的凭依，不过是试炼地。我若毁去试炼地，你如何奈何得了我？”

毁掉试炼地？

夜无争微微一愣，笑道：“你可以尝试，我拭目以待。”

听香对面前的无字石碑施展炼丹术，黄白色的地火跳了出来，覆盖住无字石碑，帮助听香炼丹。

地火伤害不了夜无争在石碑上的投影，他打量听香，一脸古怪：“你把这块无字石碑当成了炼丹的材料？”

石碑不是药材，如何炼丹？

夜无争理解不了听香的行为，道：“你不如拆阵法，我知道你擅长破阵。”

说到这里，他不禁产生了爱才之心，对听香展开劝说：“效忠我没有什么不好的，听香。你这样的人才，我不会亏待，我可以对你从前犯的错既往不咎……”

火光映着听香的脸，她平静地炼制石碑，在夜无争讲了两刻钟后，开口：“你配吗？”

问他配不配，意思其实是不配。

夜无争的脸色霎时变了，冷冷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