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要死了~
“死鬼太子要死了~”
突然间她跳舞的动作一顿,眼睛闭上了,人站着不动,也不唱歌了。
太子夜玄要拖她入梦,而她通过听香学会心墙,是能不入梦的。可她想瞧瞧太子夜玄想搞什么幺蛾子,自愿被拖进了梦里。
入梦的一刹那,陆闻音变成了窑子中的倡伎,挑夜香的男人花十文钱能买她,码头上做苦力的男人花九文钱能买她,四五十岁的老光棍花八文钱也能买她……
他们吵吵嚷嚷地商量她的价钱,屋里是不堪入目的两具肉体纠缠在一起,讲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哈?
陆闻音想笑。
太子夜玄好歹是个太子,品味居然这么低俗恶心?
他以为让她做倡伎,骂她荡妇就能羞辱她,打破她的心境?
女人活在这世间,谁没被荡妇羞辱过?
——她爱打扮,她存心勾引男人!
——她穿的裙子露出大腿,她好骚!
——她好老土啊,她出去卖我都不会点她!
——她成天买这买那,这么有钱,一定是男人的二奶!
——她当上经理了?呵呵,一定是她勾引了客户和老板才上位的……
女人是荡妇还是圣女,全看男人一张嘴。
被男人打成荡妇、倡伎,女人若是想证明她不是,她便掉进了男人的逻辑陷阱。因为男人在鉴定荡妇这件事上,既是原告又是法官,女人永远都赢不了男人。
“哈哈哈哈……”
陆闻音不是善于隐忍的女人,她想笑就笑。
她的嘲笑声响彻了窑子,引得无数人投来注目,就连屋子里卖力表演的男女都停下来恼怒地瞪她。
“黔驴技尽了吗?死太子。”陆闻音的话传遍梦境,仿佛她是梦境的主宰,她丝毫不怕她在这里遇到危险。
每日观想《海上明月图》的她,仅仅是一个念头转动,便观想出谭子真借给她她又还回去的散魂鼓。
她抚摸着光滑的鼓面,笑容满面:
“你的垂死挣扎就是这样子?
“我好失望!
“你懂我的失望吗?
“我以为你准备了大招,能把我打伤的大招,我入梦时还担心我会受伤。
“没想到,你弄出这么低俗恶心的梦,把我逗笑了。”
一边说,陆闻音一边拍击观想的散魂鼓。
“啪!”
听不见的鼓声如海啸扑出,所到之处梦境坍塌,嫖虫们消失,倡伎们消失,窑子消失,唯一剩下来的是一个瘦弱男鬼。
它藏在梦境深处,恨意滔天地盯她。
在散魂鼓的寂静鼓声到来之后,男鬼的恨意化作了乌有,扭头便往梦境外逃去。
可它再快也比不上鼓声。
它的三魂七魄在鼓声中散架,连挣扎都没有就归于天地了。
一个普通的凡鬼怎么比得上活着的元婴真君白英艳呢?白英艳能够重聚魂魄,瘦弱男鬼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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