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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英艳让哭唧唧的陆闻音给整无语了。

静默片刻，她冷声说：“何其厚颜无耻！”

陆闻音耸肩：

“这就无耻了？

“看来你的见识有点少。

“善与恶是人定义的，廉耻也是人定义的。

“人用善恶廉耻约束同类，但大自然不讲善恶廉耻，只讲适者生存。

“我认为人的言行需要规矩约束，但我不会用善恶廉耻限制我自己的言行，也不会思考我的言行是否是正确的。

“因为我认为我的言行即正义，我永远正确。”

白英艳再次无语。

道德无瑕疵的圣人亦不敢说自己永远是正确的，陆闻音敢说。

在白英艳看来，“自负”一词已经不足以形容陆闻音了，她就像个疯子。

“人。”陆闻音纠正道，“我是人，不是疯子，也不是傻子，我的思维非常清晰。”

“你不正常。”白英艳回想陆闻音的过去，看她的眼神多了淡淡的怜悯之情，“陆家或许真的把你逼疯了。”

陆闻音又一次笑了，仿佛把前来找茬的白英艳当成了辩论赛对手：

“什么是正常？

“和大部分一样，这就是正常。

“所以，健全人是正常的，残疾人不正常，病人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