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渐离猜测传讯符的内容,抬起手顺了顺头上的高马尾:“咳,夏夫人,易家拥有金丹修士,而且不止一位。”
他将麻布衣袖递给梨城的巡逻修士,衣袖却被夏鸣蝉拿走。
一袭黑裙的她神色淡漠,相貌艳美绝俗,似夜空中清冷的皓月:“阿音教了我一门专用于追踪的法术。”
说着,夏鸣蝉把麻布衣袖丢向空中,施展了用寻亲法术改的气息追踪术。
衣袖飘落下来,一束淡淡的红光自衣袖中射出,指向白渐离身后。
夏鸣蝉接住了衣袖,取出飞剑,一跃而上,循着红光的指示前去捉拿麻衣修士。
“夫人,追踪刺客此事十分危险——”东方桃叫道。
夏鸣蝉没有理会。
劝不住夫人,东方桃马上将求助目光投向白渐离:“白先生,夫人她以身涉险,可否请您劝劝她?”
“为何劝?”白渐离反问道。
东方桃怔了怔。
白渐离弯唇一笑,额上的菱形印记殷红似血:“她是修士,和你那家主一样的修士,不要把她当成需要保护的娇花。”
东方桃小瞧了夏鸣蝉,他又何尝不是?
夏鸣蝉独自一人去追刺客,没有和谁商量,东方桃叫她,她头也不回。
性格如此自我的她,不可能给陆闻音发传讯符告状。
“请代我向陆家主问好。”白渐离对东方桃说,“我去见朋友了,有事尽管给我发传讯符。”
楼梯上,陆子堂望着黄昏中的梨城,想到此城已经落入陆闻音手中,面色凝重。
她越来越强,这是毫无疑问的。
可是,身为兄长的他,怎能屈居她之下,像别人一样平庸地仰她鼻息过日子,为她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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