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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她被顾雪莉打了脸。

“啪——”

巴掌声不大不小，力度不轻不重，像逗弄多过像惩罚。

可顾雨薇的幻想被残忍地打醒，骨折的手臂一抽一抽地疼，泪水滂沱而下，泣不成声。

抚着妹妹挨打的脸颊，顾雪莉发出叹息：

“很委屈很难受吗？

“薇薇指责我悍妒疯癫，又渴望我安慰你疼爱你，不觉得矛盾？”

顾雨薇哆嗦了下，闭着嘴不敢说话。

“其实，你扑进我的怀里哭，别讲那些傻话，我会好声好气地安慰你。”

顾雪莉捞起顾雨薇骨折的手，与妹妹十指相扣，亲昵地低语：“你不乖，小脑瓜里装满水，蠢而不自知。我看到你又傻又得意的样子，恨铁不成钢，便想教训你。”

“嘶，嘶——”

顾雨薇的手疼得吸气，后悔和顾雪莉一起吃早膳，后悔来梁城祝贺顾雪莉当家主。

她应该远离顾雪莉，离得越远越安全。

小鸟飞走了，不再叫了。

飞不走的顾雨薇颓然地被顾雪莉困在椅子上，盼着仆人进到餐厅，打断姐姐的暴行。

姐姐眉目皎皎，强势专横，随手撕开她的衣袖。

衣袖内，顾雨薇的手臂细细的。

顾雪莉捏了一下：“平时不吃饭吗？长得这么瘦，怪不得我碰到你，你的手臂就折了。”

她要顾雨薇回答她，顾雨薇老实地回道：“我怕我长胖，胖了穿衣服不好看。”

顾雪莉矫正骨折的手臂，给顾雨薇喂了一颗回春丹，说道：“我从来都是喜欢哪件衣服穿哪件，你是被衣服穿，削足适履。你不蠢，谁蠢？”

顾雨薇吸鼻子，眼泪又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