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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唯恐步了导游的后尘，把兽车赶得飞快。

不一会儿，兽车来到杨柳街，稳稳停住。

白天的枕娇楼生意淡，来嫖的男人少，女人基本是伎人。

冬日的寒意未退，她们衣着清凉，露着皮肤受冻，不时咳嗽几声，抱住手臂，试图留住发散的热量。

见到普通人坐不起的豪华兽车，她们灰暗的眼陡然亮起光芒，快步上前：

“大爷，来玩儿吗？我是这条街活最好的女人，口舌功夫厉害到能在一次呼吸内剥下葡萄的皮！”

“您想玩什么？我们楼里什么都有，年轻漂亮的女人很多！”

垂挂流苏的绣花车帘掀起。

一个抱着鸟蛋的小女孩映入她们的视野中，她左边坐着一位清秀女子，右边是一位年轻得没法做青楼客人的少年。

众女子见状，好不失望。

“原来是小孩子。”

“不是来花街花钱的。”

“小姐，您是不是来这里找人？”

陆闻音掏出一大把灵币赏给她们，道：“我找夜无争和高隆，他们住在枕娇楼。”

得了赏钱，女子们扬起热情的笑容。

听到夜无争和高隆，她们齐齐变了脸色，觉得灵币烫手。

陆闻音跳下兽车，妖兽皮做的靴子踩在地上，问：“那二人不在枕娇楼里？”

“呃——”眉毛画得细细长长的女子迟疑着说，“那两位爷的要求很高，我们没有伺候好，吃了苦头。”

“什么苦头？”陆闻音问。

女子们面面相觑，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画眉的女子觉得陆闻音不像恶人，低声说道：

“刚才有几个姐妹给年纪轻的爷上药，弄疼了爷，都挨了打。

“一个姐妹端着药汤进房间，太害怕了，不小心撒了几滴药汤，然后……

“然后，她的手被、两只手都被那位年长的爷砍断。”

在修仙界，凡人的性命不值钱。

而伎院中的凡人女子，地位卑微到穷苦的贩夫走卒也能花钱当大爷，她们的性命尤其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