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的,没人能拦◎“还是第一次听到你对旁人有这般高的评价。”谭悟生转头,看了一眼越明初,笑道,“这其中,可也包括你?”“是。”越明初爽快地承认。“既如此。”谭悟生想了想,“不如为师去向秋宗主提亲?”越明初一愣,忙道:“师父,她已同紫微宫的魏天星有婚约了。”谭悟生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那小子,平平无奇,能跟你比?”见谭悟生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就要往秋少易那边走去,越明初慌忙道:“师父,先别,她还不知道我……”谭悟生见越明初的耳根子都红了,不再坚持,只呵呵笑了一声,“也罢,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情,自个解决罢。”越明初松了一口气。谭悟生摁了摁越明初的肩膀:“阿初,你若是需要什么,就向为师开口。谭如许和谭如烈能有的,为师都能给你。”越明初的喉头微微发酸,冲着谭悟生深深一拱手。“哟,听听,这是什么偏心的话?”一个洒脱疏狂的声音懒懒地响起。越明初回头,看见一个白发白袍的男子,于是拱手行礼:“见过小师叔。”这人是谭悟生的师弟,白无生。谭悟生瞥了白无生一眼:“闭关闭上瘾了,还知道出来。”白无生也不对谭悟生行礼,只笑嘻嘻道:“这不是来看看小崽子们么。”越明初想起了什么,对白无生道:“小师叔,您可认识归墟宗的秋玉疏?”白无生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犹疑,点头答道:“那天赋异禀的小姑娘么,自然是认识。怎么了?”还真认识,那看来,秋玉疏要找的人,就是白无生了。“她在找你。”越明初如实回答。白无生先是一惊,抬眸往前方看了一圈,继而道:“好啊,人在哪呢?”越明初愣了一下,没立即答话。秋玉疏明明就在不远处的银杏树下同卫天曜说话,只需扫一眼,便能看见。他俩若是好友,白无生竟然不认识她么?秋玉疏正训斥卫天曜,突然一抬眸捕捉到越明初的目光,于是朝越明初笑了一下。卫天曜一脸愁容惨淡地被骂,发现秋玉疏突然停下了,于是偷偷瞥了她一眼,看见她竟然在笑,一时头皮发麻,心更慌了,双腿一软:“师父,我错了!”秋玉疏视线右移,看见一个白发白袍的人,心跳猛地一滞。她大步朝那人走去。走近了,她的脚步却逐渐放缓,不由疑惑起来。这人……虽然也是白发白袍,但却没有一丝丝熟悉的感觉。白无生弯了眉眼,冲秋玉疏笑道:“秋小道友,别来无恙,为何想见我?”秋玉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我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么?”白无生冲秋玉疏抛了一个媚眼。……秋玉疏脚步一顿,停下了,甚至往后退了一步。不不不,不对。绝对不是这个人。那白发枪修气质温润如玉,沉默内敛,绝对不会说这么不要脸的话!“怎么了?你退什么?”白无生笑着,往前走一大步,“是不是吓到你了?”秋玉疏斩钉截铁:“不是,我不是来找你的。”“哦?”白无生疑惑地看向越明初,“你不是说她找我?”越明初语塞,看着秋玉疏。秋玉疏站定,视线慢慢移到越明初的身上,脑海中的思绪杂乱飞舞。除了白发,越明初简直跟上一世的那枪修一模一样!难道是他?秋玉疏倒吸一口冷气。周围有不少人在好奇地盯着看。大门派的各种八卦,都是修真界的谈资。譬如归墟宗宗主之女,竟然认识大化门差一步就能飞升的白无生。但没想到的是,秋玉疏突然半途不搭理白无生了,而是猛然上前,一把揪住越明初的衣领,强行将他拖进不远处的小树林。越明初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跟着秋玉疏走。秋玉疏将他拽到一棵银杏树下,什么也不说,就开始扒越明初的衣服。“你……你做什么?”越明初想反抗,又怕秋玉疏生气,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上衣被秋玉疏扯至腰间,露出赤/裸的上半身。秋玉疏盯着越明初左胸口的位置,眉头微蹙。越明初被看得十分不自在,弱弱地伸手,想重新把衣裳穿起来。却被秋玉疏瞪了一眼:“别动。”他乖乖地垂下手,任凭秋玉疏东摸摸,西看看,耳根子红得要滴血。此刻,秋玉疏十分疑惑。她记得,那个白发枪修的左心口上,是有一朵海棠刺青的。她本来怀疑是越明初,可他的左心口上,并没有这个刺青。秋玉疏不死心,直接上手,在越明初的左心口附近,摁来摸去,还凑近了仔细看。要不是秋玉疏一脸严肃,像是在认真地研究什么,越明初真的以为她是在故意挑逗自己。他深吸一口气,默默调转体内灵力,压下燥热。但秋玉疏炽热的呼吸一直源源不断地喷到他的身上,不断地激起阵阵颤栗。“好了吗?”越明初轻声问道,无助又窘迫,再次试图穿上衣服。秋玉疏叹了口气,松开越明初。越明初默默地把上衣穿好,然后问秋玉疏:“你怎么了?”秋玉疏恹恹道:“我要找的枪修,不是刚刚那个白发老妖怪。”越明初问:“你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秋玉疏点头:“是啊,他戴着一张玄色面具。你们大化门里,有人戴面具吗?”“没有。”越明初回答完,继续问一个关键的问题,“你方才在我身上找什么?”秋玉疏摸了摸下巴,如实回答:“我怀疑你是那个人。”越明初顿了顿,声音闷闷道:“那你为何要……脱我衣服?”这不就是说明,她见过那人脱了衣服的样子?秋玉疏没有多想越明初话里的含义,如实答道:“我想看看你是不是他。”越明初犹豫了一下,问:“你……看过他没穿衣服的样子?”“是啊。”秋玉疏随口回答,陷入沉思。或许,此人不是大化门的弟子?只是一个枪术了得却深居简出的散修?“那你们……做什么了?”越明初见秋玉疏的脸色变化莫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询问。秋玉疏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她不是不想回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说要说她与那枪修双修了勘机禁术,那势必要将上一世所有的事情都或盘托出。她不是不信任越明初,只是潜意识不想让他掺和此事。“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说。”秋玉疏给了一个含糊其辞的回答。越明初没有再多问,只沉默着整理衣衫。秋玉疏方才太用力,他的衣衫被扯破了好几处。不管再怎么整理,看起来都十分的……衣衫不整。秋玉疏轻叹一口气,靠着一棵银杏树坐下,双眸散漫地垂下,无神地盯着地上的蚂蚁。她没有找到白发枪修,一时有些难过。倒不是非得让这个枪修陪她练勘机禁术,她只是想对他道一声一直不曾说出口的谢谢。他为了她魂飞魄散,她却连他的姓名和样貌都不知晓。越明初走到秋玉疏身边,慢慢半蹲下,注视她良久,然后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轻声道:“这一年我结识了不少人,我会托他们去找这个人。别难过了。”秋玉疏抬起头,细碎的光点在眸中悦动。自越明初掌心传来的温热,从脑骨逐渐蔓延到心间,整个人好受了许多。她歪了歪头:“多谢宸光真君。”越明初被她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又是这个称呼,有些脸热,移开目光。“走,快到最后一轮了。”秋玉疏站起身。两人并肩,往树林外走去。树林外面,谭如烈伸着脖子东张西望,但不敢进去。瞧见越明初和秋玉疏出来,他一眼注意到越明初的上衣破了几处,于是指着秋玉疏高声喊道:“你又欺负我小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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