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单点牛奶还是有点寒酸,时律顿了顿,又加了个果盘。
梁叙:“……”
时律开始认真阅读。
其中,他不但讲了些自己的体悟,也讲前世梁叙交给他的挑挑捡捡教了回去,最后温声细语:“我说明白了吗?”
他感觉非常古怪。
对方的论点鞭辟入里,令他受益良多,但非常可惜,这并不是梁叙想要的。
他得做时律的情人。
于是,当时总再次问他懂不懂的时候,梁叙很自然的靠了过去,将手臂与时律贴在一处,悄然摩挲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梁叙(咬牙):我勾引的还不够明显吗?
那一瞬间,Omega的信息素随着皮肤柔软的触感一同的传来,时律忍不住抬手,揽在Omega的肩头,可下一秒,他第一个浮现的想法却是
乍暖还寒,咖啡馆里开了空调,可依旧需要一件外套或罩衫御寒,梁叙却不知出于何种想法,只穿了件轻薄的衬衫,布料微透,能隐约看见青年柔软美好的身段轮廓。
此时,梁叙贴过来的一节手臂温度偏低,时律的手指按上肩头,指尖下的皮肤便炸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一个柔顺的Omega,怎么能给出这样抗拒的反应?
他将西装罩在爱人的肩头,贴心的替他系好第一颗扣子避免滑落,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赞同:“虽然说冬天快结束了,但你也不能这么穿,会感冒的。”
于是,他自然而然的将爱人调整成惯常的姿势,指着电脑屏幕,轻声细语的问:“是不是这里不懂?”
“……”
若说这时总对他没有兴趣,揽在肩膀上的手指是做什么?若说时总对他有点兴趣,他都只穿衬衫靠过来了,对方却又披衣服又看论文?
一番操作过后,文章润色完毕。
“嗯,”时律关闭电脑,贴心的放回梁叙的手提包,将拉链锁好,“你……有地方去吗?回学校?”
假的,只是需要麻烦宿管阿姨,不存在记过,但梁叙打听过时律,对方不是A大毕业,并不知道学校的规矩。
他知道正常情况应该将Omega送回学校,但他真的非常想将梁叙拐走,自己的老婆怎么能半夜不回家,当然要塞回自己家的被子里,放学校宿舍算什么?
这回,倒是梁叙愣住了。
时律是海城新贵,身价很高,公司处于上升期,人也英俊帅气,堪称黄金单身汉,钻石王老五,不少家族都在暗中相看,想要自家Omega与他联姻,而梁叙抛去叶家的身份,甚至没有资格与他出席同一场宴会。
梁叙本以为,他们该去酒店的。
开玩笑,以大学生的茫然懵懂,家就在旁边,为什么要带老婆去酒店!
而梁叙只愣了片刻,眸光一闪而过,很快笑道:“那麻烦您了,时总。”
至少说明,时律没将他当成一次性的玩意儿。
作为初出茅庐的菜鸟男大,梁叙的审美和品味也严重影响了时律的审美和品味,客厅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海城黄金地段的海岸线,落地窗后是加大款的按摩浴缸。
但现在的梁叙,还很拘谨。
不是他不想抱老婆睡主卧,主要太唐突冒犯了,他怕梁叙对他本来就不好的感官更加不好。
时律拆了套全新的睡袍递给他:“房间有浴室。”
但是进入其中的一瞬间,他的笑容就散去了。
这是张足够出众的脸,脸颊因热泛着薄粉,也是他如今,唯一的本钱。
时律正在整理被子。
他听见动响,转身看见梁叙,对方赤脚踩在地板上,没有擦头发,任由水珠从碎发上滚落下来,濡湿了脊背大片的衣料。
梁叙抬眼看他:“时总……我……”
梁叙来不及阻止,时律就抬手调高了地暖和空调的温度,而后哐当一下夺门而出,找到腺体贴,将梁叙扯过来,撩开他的头发,啪唧一下扣在他的后颈,又不知从哪拽来毛巾,劈头盖脸的丢在了梁叙的脑门上。
视线被毛茸茸的毛巾遮挡,梁叙很轻的眨眼,时律已经动作起来,将头发擦的半干,而后才掀开被子,命令道:“你进去。”
梁叙心说他早过了长高的年纪,却无法抵抗时律的重压,被连人带被打包成卷儿,最后时律啪的一关灯:“晚安。”
眼见时律抬步离开,真的要走,梁叙连忙:“诶,时总!”
“……”
时律离开了。
他不知道的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梁叙没睡,而是悄悄起床,在房中转了一圈。
从种种蛛丝马迹中判断,这房子没有第二个主人,那位时总,确实是独居的。
从时律将他带回家,以及之后的一系列动作来看,至少目前,时律挺喜欢他,甚至可以说是……珍视。
抱着这样的心思,梁叙回到了客卧。
时间已经走到两点,还有四个多小时睡觉,梁叙关了手机,有点烦躁。
于是第二天闹钟一响,梁叙就像台精密的仪器,瞬间进入了状态,他穿好衣服,推门走到厨房,回忆着宴会上时律的口味,正思考做些什么能既不太过刻意谄媚,又能让时总吃的舒心,一抬眼,却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