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1 / 1)

……简直是躺赢的宿主。

当天早上,时律端着两样东西,敲响了梁叙办公室。

它愉快的翻了个身体。

私底下是一回事,公司里大庭广众的,来来去去都是熟面孔,原本都是偷偷摸摸,可时律的胆子是越发大了,他手臂甚至夹着文件,像是要在这里办公。

语调带着埋怨,有些像在撒娇。

说着,却是默许了时律过来办公。

梁叙习惯早餐喝咖啡,晚上也喝,还都是不加糖的黑咖啡,苦的要死,他失眠那么厉害,很难说与这没有关系。

时律想来想去,都没想到唇边的乳白除了牛奶,还能用什么代替。

结果刚一放下杯子,时律的纸巾就递到了唇边,他的小男朋友轻抬起他的下巴,认认真真的,将水渍擦干净了。

从他的角度,能看见时律垂下的眼睫,漂亮的下颚线,甚至微微滚动的喉结,纸巾擦过唇角,明明已经没有一丝污渍,时律却并没有放开他,渐渐的,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时律俯身,在唇角浅浅的印了一个吻。

他们不知何时起身,又不知何时踱到了门边,最后,年少者按着年长者的腰,将他抵在了玻璃门上。

他可以想象从外面看,门内的影子是何等光景。

时律心说:“可不就是得外头有人过?”

梁叙老房子着火,到比年轻气盛的时律敏感的多,他很轻的喘息一声,却正如原文所说,绷直身体,硬是一声不吭。

而每次门外有人走过,梁叙身体都会崩的更紧,又在缠绵的亲吻中放松下来,最后,他几乎忘了呼吸。

任务完成,时律也亲满意了,他松开手,梁叙扒拉着门把才站稳,他扶正了被撞歪的眼镜,按住肿起来的嘴唇:“……时律,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让我不喝咖啡喝牛奶的吧?”

时律的视线飘忽:“也有这方面的因素吧。”

梁叙给气笑了,乐了老半天,还是没舍得说小男朋友什么,只是拉开椅子,将文件没好气的递给他:“赶快批吧,你要执掌新叶,现在的水平不够,没有叶老爷子坐镇,那群股东会把你撕了。”

说着,他的眸子幽暗了一瞬。

时律:“哦。”

即使入门,他与梁叙的水平依然有很大差距,时不时就得询问,而梁叙也有意多多培养他,教的事无巨细。

他将文件推还给梁叙:“这样批可以吗?”

他的视线看似落在时律身上,实则落在窗外,眼神并不聚焦,像是在走神。

虽然旁人眼中叶老独断专权,遭人诟病,梁叙看来更是死有余辜,可时律毕竟是直接受益人,倘若他知晓情人与“父亲”即将反目,更有可能直接分裂新叶,损害他的利益,时律会如何反应?

谈若时律与他反目,又该如何自处呢?

他伸出手,在梁叙面前晃了晃。

“哦。”

梁叙眉头一跳:“嗯?”

时律要是直接拒绝,以叶老爷子的强势,他能让乔四带着三五保镖将时律押回去,跪在老宅祠堂,如今之计,得见招拆招了。

宴会依旧在叶家老宅举行,时律和梁叙装作不熟,分开前往老宅。

他开着车,三角眼时不时向上一掀眼皮,从后视镜打量着时律,时律全程静静坐在后座上,不乱动也不乱说话,低眉敛目,乖顺的不行便满意的点点头。

可实际上,时律都要被烦死了。

在乔四看不见的地方,小系统正趴在时律的耳旁,絮絮叨叨,耳提面命:“等会宴会你要做什么,你还记得吗?”

这一路上,66和个期末给大学生划重点的老师似的,几个知识点翻来覆去的念,时律烦的不行,耳边像有一百个和尚敲钟念经,他生无可恋:“行行行,好好好,我知道了。”

时律通过小屏幕,已经断断续续的看完了整本小说,顺带八卦了一下之前宿主的世界,他心疼的摸摸小系统:“太惨了,66每天都在看这种小说,吃点好的吧。”

它用屏幕敲敲宿主的脑袋,继续絮絮叨叨:

时律:“虽然是略过,但是我猜到了。”

时律略叹了口气:“其实你说的那些要让梁叙难堪的方法,段位都比较低。”

只有时律知道,怎么让他真的“难堪”。

*

乔四引着他走过长长的门廊,来到角落里的房间,这房间时律从未来过,他刚一进门,便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

墙上密密麻麻,挂着七八十来张灰白照片,照片下头是香案,叶老爷子坐在轮椅上,以一种古怪且恭敬的姿势捧着三柱香,在案头抖落香灰后,插入炉中。

乔四递上的一叠文书,径直翻到最后一页。将笔递给他,指签名的位置。

小学生都知道,东西不能乱吃,字更不要乱签,谁知道看似普通的一纸合同里藏了多少雷,更何况这种,连题头都不给你看,直接要签字署名的动西。

可还没等他翻页,一只苍老的手臂便伸了过来,五根手指像蜷起的橙皮裹着骨头,直直地按在了合同上。

……

乔四走到了时律的背后,两人间隔仅有一拳宽,对方伸手就能按住时律的胳膊,压着他的手强行签字。

时律:“……新名字是叶律?有点难听。”

66:“不是,他给你取的名字是,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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