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维清离婚之后,“跟”姜维清吗?
除去比她大十几岁,姜维清的光环很多。
长相英俊、风度翩翩,最重要的是有权势。
如果自己“跟”姜维清,她的父亲、她的母亲、她的妹妹、以及她那个不成器弟弟,全都不必她再操心、再挂怀。
她没能力给家人们好的工作、好的生活,可姜维清有。
而且可以那样轻易。
霍婷偶尔也会想:现在行里人议论她、鄙夷她,造谣她是卖屁-股的,可倘若真与姜维清“在一起”了,办酒席了,他们反会噤若寒蝉,将给姜维清那些马屁改拍一半在她身上。
当然,一切只是想想罢了。
她并不是那样的人。
…………
将好消息告诉毕姗姗,毕姗姗不住地问:“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兴民银行20周年???谢谢你哇我的霍婷!!!”
“没事。”霍婷说,“我其实也意外极了。”
“我请你美美吃顿大餐!!!”毕姗姗说,“也叫上张斩和曹木青!!!”
“嗯,好。”霍婷又道,“正好今天是星期五,那咱们就定星期六?”
“好的好的!”毕姗姗道,“我现在就叫她们俩!”
她在商场里,一个男孩趴在商场一楼大厅的淘气堡里,将淘气堡的海洋球一个个地向外边儿扔,对着行人,一边扔还一边喊:“垃圾!傻x!”
她爸爸就站在一边,完全不管。
毕姗姗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过去,终于,那个男孩的海洋球砸在了毕姗姗身上。
毕姗姗说:“看着点人呀!”
谁知那个父亲立即大骂起了毕姗姗:“他几岁?你几岁?你懂事儿吗?”
毕姗姗现在是女斗士,她立即还嘴:“他扔几个了?你管过他吗?有熊孩子必有熊家长!”
“你嘴巴放干净点!”那个爸爸彷佛一个老掉牙的复读机:“我x你妈!我x你妈!”
“啊哟!”毕姗姗说,“可你有那玩意吗?”她的目光上下一扫,指着某处,“平平的呀!缺什么就在意什么,对吧?!你自己看看自己**,飞机场呀我的天啊!”
此话一出,所有路人全都去看那个父亲的**,连他儿子都瞪大眼睛。路人们在看过**后,还都又去看他的脸,最后又去看他儿子,眼神带上了些许疑惑。
还有一个过路阿姨说话声音大了一点:“嘿……!确实一点都不像哟!”
男人脸色铁青铁青,又喊:“我打死你!”
毕姗姗叫:“太监要打人啦!太监要打人啦!大家快来看热闹呀!另外你还在淘气堡里呢!你是打算穿小白袜跳出来打我一顿呀,还是打算也用海洋球打我呀?!哇,父子一起用海洋球打人呢!嗖嗖嗖嗖,威武霸气!打一个球我头上就肿一个包呢!疼死我啦!咦,看你儿子打来的球,粉色的呀!果然呀,你们父子喜欢粉色!”
男人还在当复读机,围观路人笑成一团,淘气堡的管理连忙把那男人给拉走了,毕姗姗“切”了一声,又去跟张斩讲电话了。
张斩本来心情不佳,却被毕姗姗给逗笑了。
可张斩却无法参加她们两个的饭局。
毕姗姗又打给曹木青,曹木青竟然也参加不了!
毕姗姗疑惑地问:“怎么啦?你们周六有工作吗?”
“没,”曹木青犹豫了下,说:“家里的事。”
“哦哦哦好,”毕姗姗说,“那你们忙哈!”
放下电话,曹木青又看看自己的“模范丈夫”杨清河。
事实上,她的事情,不能去聚会的原因,是要备孕。
今天就是排卵日,试纸已经出现强阳,几小时后就要排卵,按照医生的说法,今晚、明晚都要行房。
备孕其实很辛苦。
每四小时监测一次排卵情况,安排行房,而行房过后七天开始,就要带着忐忑的心情检查自己怀孕了吗,不甘心地一次次测,想着也许着床晚呢或者有其他的设什么原因呢,直到之后又来了月经,周而复始。她不敢喝酒、不敢熬夜、饮食清淡营养均衡,又要控油又要控糖的,奶茶已经半年没喝了。每个月排卵之前她都天天去健身房,排卵之后她又不敢剧烈运动,始终都是小心翼翼的。行房后的七天里面,她总是会对比自己与网上的各种“预兆”,猜测自己成功了吗。
杨清河却轻松许多。
而到要行房的日子,不论曹木青觉得多累,或者多烦,“行房”都如一项任务,必须完成。
比如今天。
她想申请副教授,论文等等都差不多了。
这几年,她任职着的这间985考核维度特别复杂,以前写够论文就可以了,可现在呢,想评副教授或者教授需要好多其他东西,要有教材、要有专著、要有课题、要有奖项……去年甚至加了一条“宣传、发扬传统文化”的奇怪的考评条目,她一条条做下去,早就已经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所幸,一点点做,几天以前曹木青终于感觉差不多了,也填写好了申请表格。
她们学院,今年应该会有一个晋升名额的。
可谁知道,今天上午,她突然间听说学院一个老师一夜之间多出数篇“被中央部委采用了的研究报告与工作方案”!
那位老师背景颇深,父亲经常能上新闻,整个学院上下皆知,她也并未加以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