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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顾七七不记得一段事情，但是对于这位外婆的印象，不管是她失踪前，还是回来后，都不怎么好，而且，她妈妈虽然说是顾家养大的，从她妈妈十八岁时，就没再从顾家拿到一分钱的零用，全都是妈妈勤工俭学，自己挣来的。

顾家对于她妈妈过于严苛，对顾柔确实天壤之别，顾柔享受着顾家大小姐的待遇，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顾七七眼睛不瞎，看得出这个顾家夫人不喜欢她妈妈，甚至是讨厌，不然妈妈当初和顾家断绝关系，她是举双手赞成的。

像这种家，像这种亲人，不要也罢。

“小小年纪，没有一点家教，你还挺理直气壮呢。”

顾母粗重的喘了口气，稍作平息胸腔的怒火，威严的训斥顾七七。

“我的家教与你没有关系，今天我来，就是想看看你，顺便，跟你说点事。”

顾七七也不叫外婆，没必要，她这么觉得。

“让你失望了，我还没死呢，你要问什么？”

顾母靠在床头，斜眼扫了一眼那个小小的身影，是她的错觉吗？她总觉得，顾七七跟以前不一样了，至于哪不一样……

“如果我妈给你捐了个肾，你会不会跟我们道歉，诚恳的认错？”

顾七七记得，顾母现在需要一个健康的肾源，不然会死。

而她的妈妈，也说过想给顾母捐肾。

“你，你一个孩子……”顾母张口，想数落顾七七，却被顾七七冷声打断，带着胁迫的意思：“会不会？！”

“你……”

顾母被打断，又被逼迫，语噎半晌，没吐出来个字。

“算了，老太婆，我简直对你失望透顶，我跟我妈，只来这一次，你好好喘气，我们走了。”

顾七七扭头，拽着顾乐的手，就往病房门外面走，顾乐一个大人，就这么被顾七七拽着拖出了病房。

出来后，顾乐还觉得迷幻，她蹲下身，摸了摸顾七七的额头，一脸担忧：“七七，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跟外婆那么说话？”

“妈，既然她不把你当自家人，你又何必舔着脸，去贴她的冷屁股，要我说，她不稀罕你，你给她捐什么肾，随她去死好了。”

顾七七说这话的时候，没觉得不对，还咬牙切齿的，顾乐被气到了，扬手就想给顾七七一耳光，到脸前，还是停住了，转弯不重不轻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啪！”

声音清脆，顾七七咬唇，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