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四月不依不饶，上前一步，指着老夫人道：“不干你姐姐？那老夫人又是怎么中毒的？”

楚卫暗暗把薛四月扯回去，示意已经够了。这种情况下，她就不要抢楚夫人的风头了，毕竟那人才是楚家的主人。

薛四月反应过来，讪讪地笑了笑，赶忙后退，给楚夫人让出来继续审问。

“楚卫，我猜测吧。”薛四月把头伏在案牍之间，懒懒地道，“那毒一定在团儿的指甲里。”

楚卫目光一沉，蹙眉道：“你如何知道？”薛四月唔了一声，指着团儿时不时握紧的手，轻声道，“每个人害怕时都会有小动作，团儿也有，只不过她这个握手的动作十分频繁，已经频繁到不正常的地步。”

“楚卫，你派人好好看着她，等会儿她许是会偷偷地离开，你那时让人抓住她。另外，注意她的暗器。”

“暗器？”

薛四月点点头，仍然指着对方的手，轻声道：“你看她的手指，食指和拇指上有很厚的茧子。你想想，他不过是一个丫鬟，哪里会有这么厚的茧子？他定是练了暗器一类需要常常捏紧的暗器。”

楚卫看着薛四月，越发感慨此人的心细聪明，不觉心生几抹欢喜。

“楚卫，我有些困了。”四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缓缓起身道，“这里应该暂时用不上我了，我先趁着这段时间眯一小会儿。”

楚卫送她去屋室里歇息。

然刚走没多久，忽地听到屋室内一声锋鸣，紧接着从屋子里大步跑出来一个女人。

“钱婆婆？”薛四月急忙扯住他，困惑道，“里面怎么了？”

“团儿圆儿和侍卫打起来了！”钱氏慌张地逃窜，急道，“你别拦着我，我、我还要走！”

薛四月松开钱氏，急忙向屋内赶，然刚跑一步，就被楚卫拢住：“不必担心，楚家侍卫恩厉害，应付两人还是很容易的。”

然薛四月还是不甚放心，便在门口守着，没过多久，就听见屋室内传几声哽咽，是团儿的哭声。

“进去看看吧。”薛四月还以为那二人定会死扛一会儿的，没承想这么快就抓住犯罪嫌疑人，“楚卫，老夫人可得罪了什么人了？”

楚卫眉眼微沉，好久才轻轻点头：“很多，皇城中有很多。”

皇城？薛四月心下一沉，大步走了进去，但见二人朝楚夫人唤：“娘娘，奴才该死！”

娘娘？薛四月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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