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心中困着事,夏疏林几次入睡都艰难,她深呼一口气,再次强制入睡无果后,便走入院子中,来回地踱着步子,想着解决的法子。
忽地,脑海中又飘起那张鲜红显眼的休书,心越发的沉闷。
前番的休书乃是楚卫为了个人原因写下的,并非出于真实情感,可这次却不一样。薛四月想起上次楚卫轰她出楚府时决绝的眼神以及那张休书,心乱如麻。
“虽然他是因着家族的原因,不得不与我分开,但也不必这样对我。”薛四月有些赌气地坐在门口的石凳处,嘀咕道,“上次他不让我坐在冰冷的地方,现下没他管我了,我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又从屋子里拿来一本书,眯着眼睛胡乱地看着,“还有,他不喜欢我摸黑看书,我现在也能看了!”
这感觉可真好!薛四月咬着牙,逞强地做事,忽地觉得喉咙一阵阵发疼,她强忍着眼泪四下看了一番,见无人在,终于忍却不住,这些日子的委屈都爆发出来,借着眼泪宣泄出来。
“不就是男人?有何好难过的!”薛四月抱着双腿,把头埋在双臂之间,自我打气道,“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太多。薛四月,等你的店面开起来后,等你赚了很多钱后,等、等你不用在惧怕楚家的势力后,再把楚卫夺过来不就行了!”
薛四月哽咽着,脸上的眼泪不停地下落,她深呼着气,不让哭泣的声音吵到其他人。
忽地,又去拿酒。
打开酒坛,里面的香味四溢,她豪饮了一大口,双眼立马朦胧起来,她没有停止,借着酒将心中的委屈与哀愁宣泄出来。
“楚卫,你三番两次休我没有关系,我也、也没有很在乎。”薛四月微红着双颊,十分失态地倒在地上,笑着叹气道,“只是你不应该对我这样好,让我不知不觉地依恋上你,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好!”
不知道喝了多少,待到薛四月重新有了意识后,只觉四下的冰冷已被温暖替代,这温暖特别柔软,她闭上眼睛轻轻摩挲着,心下越发安稳。
“楚卫?”
“我在。”
薛四月心下一惊,挣扎着想要睁眼,奈何酒喝的太多,她眼皮沉的很,连来人都看不得。又因着脑中混沌,不知眼下是真是幻。
“四月,你喝得太多了,且睡吧。”低沉的声音十分温暖,让人心醉。
薛四月一闻此声,委屈更甚,她抱紧对方的脖颈,眼角的泪水滴答滴答地下落,哽咽地道,“楚卫,你知不知道我眼下有多难受?”
对方没有回应,只轻轻用手摩挲着四月发梢。
忽地,四下传来一阵刺眼的光亮,紧接着是巧儿的急唤:“夫人,您怎么睡在这里了?”
薛四月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勉力睁开眼眸,眼见巧儿焦急地拿来衣服裹住薛四月,焦急道:“外屋时常有人来的,夫人您现在穿的衣服很不妥帖,快些跟着奴婢……”
“我不是在外面的石板上吗?怎么会回到屋子里?”薛四月混沌地摇了摇头,忽地想起梦境中的楚卫,一下子恍惚起来,“难道他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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