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门外传来一声急唤,是巧儿的声音。被子中的薛四月怔了怔,呼吸一下子急促,赶忙伸出手轻轻推了刘冬一下。后者反应过来后,挡在门槛处,笑着望着巧儿:“巧儿,你咋来我这里了?”
巧儿双眼也肿成了核桃,却眼波流转着,把四下打量了个遍。末了走入里屋,刘冬急忙揽住她,有些慌张地笑了笑:“巧儿姑娘,你这是咋了?有啥事跟我说,我这屋里怪乱的,你就别进去了。”
“刘姨,你让我进去看看吧,要是没有夫人的话,我也就彻底死心不再寻了。”巧儿说着又哭了起来。藏在被中的薛四月轻叹了口气,掀开小小的缝隙向外探看,又听了一耳朵的哽咽:“他们都说夫人出事了,但夫人好好的一个人,前天我还看着好好的,怎么昨天就落水了呢!刘姨,夫人她在不在这里?”
薛四月抿紧素唇,悄悄地从被子中缓缓地溜出,藏在床底下。
“巧儿,你别、别进来啊!”刘冬慌张地扯住她,可这更引发巧儿的怀疑,后者焦急地寻着,寻遍后,末了来到床榻上,忽地,使劲地掀开被子。见无人,又开始哭了起来。
哭了没多久,门外的小黑就来催促了,巧儿哽咽着缓步走了出去,一面走一面喃喃:“夫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她……”
“四月啊,你快点出来吧!”刘冬叹了口气,把手伸到床底下,蹙眉道,“不管有啥误会,你总不能一辈子躲在这里吧。外面的那群人都找你找疯了,你就真这么狠心,让他们……”
“刘姨,楚卫把我休了。”
薛四月的声音缓缓地,一点表情都没有。可落在刘冬眼中,却只觉得心疼。她赶忙抱住薛四月,轻轻地环绕住,心疼道:“这是咋回事?你别急,跟刘姨好好说。”
其实也无甚好说的,休了就是休了。至于原因的话,大抵与陈大力的那个吻有关系。
“楚卫咋这样?咋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你和陈大力有事?”刘冬义愤填膺地起身,不断踱着步子,沉声道,“好可恶!他难道不清楚钱氏和薛金花那俩是啥人?他们明明就是设计陷害你,楚卫竟然还……”
顿了顿,刘冬有些不大相信地问:“是不是你看错了?昨夜那么黑,你又刚从海里被救出,可能……”
“即使看错,也不会听错。”薛四月双手抱着头,把头埋在双膝之间,抿紧嘴角,轻轻道,“休妻之事是他亲口说的。”
码头已经因着楚卫的关系彻底不能正常运转了。远处的搜救队再次上岸,岸上,一脸寒霜沧桑的楚卫大步赶上前,推开准备禀告情况的工头,直接去船舱寻。
还是没有那人的踪迹。
楚卫咬了咬牙,索性自己驾船亲自去捞。小黑等人看到楚卫近乎疯魔的样子,都怔住,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楚宁掐着腰,推搡阿福一下:“你快点驾船跟上我表哥啊!他要是出事了,我要了你们的命!”
阿福阿贵等忙弄船下海。楚宁心疼的不成样子,同时余光恶狠狠地盯住为楚卫送饭的薛金花,阴阳怪气地道:“什么东西也敢追求我表哥,就你这样的给我提鞋都不配,还不如薛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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