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薛四月做的!”忽地,外面传来钱氏的一声怒吼,紧接着门被使劲地踹开,钱氏面目狰狞着,忽地一抽一抽地,她咬紧牙根,怒道,“金花手中的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薛四月望定楚卫,嘴角浅浅地笑了笑:“奶奶,您这是什么意思?小姨啥时候给我写过信了?”
“不是给你写的!是给楚公子写的!”钱氏一面安抚着哭泣的幺女,一面气冲冲地道,“我认得你的字,一定是你替楚公子写的回信!”
钱氏摆明了实在诈她说出事实。薛四月肯定钱氏没有看过她的字,即使看过,也断然无法认得被伪装的字。她心中有底气,摩挲着楚卫的手,笑道:“奶奶,您这是哪里的话?我虽然昨晚和楚卫睡在一起,可我们谁都没有收到过信。”
“再说了,明明是在一个院子里住着,咋还用写信这么麻烦的事……”
“就是你!一定是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写的!不然,楚公子才不会说出那样暧昧的话!”薛金花裹了裹外袍,哭的更厉害,她使劲地跺着脚,从一脸怔然的陈大力手中夺过另外一份信,展开示于薛四月面前,“你看看!这两份引诱我们去一个地方的字迹是一模一样的,一定是你……”
“小姨,这种事情可不能污蔑。”薛四月挑眉,拿起两封信,仔细地比对一番后,佯装点头,“唔,你说的确实是对的,这两份信件字体相似,一定是有个人想要凑你们二人的姻缘,才用了这种法子把你们引到一个地方,好好交流的。说起来,她还真是个热心肠……”
话音未落,薛金花已经握紧扫帚冲将过来,狠狠扬起欲要和薛四月拼命,四月勾唇,转眼间侧身闪过,同时楚卫上前一下子握住薛金花手腕,稍一用力,那扫帚便掉了下去。
“好无礼。”楚卫眉间微蹙,冷冷道,“若继续这般,今后不必再见我。”
被戳中了痛处的薛金花立刻噤声,只哽咽着后退一步,小跑入钱氏怀中,求着她给她出头。
“薛四月,既然你说这两份信不是你写的,那你拿笔就着写一遍,我比对一番。”薛南青看小妹受到侮辱,亦愤恨难平,要与她讨个公道。
果然这个家里是没人向着她的,薛四月眉间微黯,无奈地叹气。昨日她受到钱氏和薛金花那样的辱骂,都不见这个薛南青出来为她说几句话,现下还未如何,对方就已跳脚。
“三叔,我写可以,但你一定要好好看,不能凭空污蔑人清白。”
说着,拿来纸笔,展开后,捏好细笔细细地临摹,薛南青在一旁认真地看着,忽地手背一疼,转身一看,见是钱氏,对方声音很低,不断地朝他使眼色。
薛南青自然会意,无论等会儿薛四月写出什么来,反正都是不对的。陈大力和薛金花这件事也必须要跟薛四月扯上关系。
“三叔,我听说你这些年在县里很得重用嘛。”薛四月余光浅浅地睨着薛南青,笑了笑道,“你毕竟是读书人,可比我们这些一问三不知的村里人强得多了。”
几番恭维,让薛南青十分受用,他粗黑的指节轻轻敲着桌面,得意一笑道:“其实也不算什么,你也是知道的,在外面干活不比家里,很忙且不得歇息,又兼之我很得对方赏识,所以啊……”
“三叔,那你考不考虑来我的店里当账房?”薛四月忽地抬起狡黠的眼睛,浅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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