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明显不信,当初只他亲眼见到那薛四月掉入海水中,被浪花卷走的,她决计是活不成。
“夫人,上次的事我对你不住,你别杀我……”
“我要是想杀你,上次还舍命救你做什么?”薛四月笑着叹气,指着屋室,轻声道,“上次我多少还是对你有恩情的,你能够不能让我进去与楚卫见上一面?”
阿福心绪显然难平,他仍然不相信薛四月是人。薛四月叹了口气,笑道:“你既然把我当鬼,我是鬼便是了,我这只鬼想要见一见楚卫,你不知道你允不允许?”
阿福想着上次四月待她的恩情,立刻点头,可刚向前准备开门,就被楚宁的曾下达的命令击了回来,在门口踌躇着,久久不开门。
四月眉间微蹙,她看向窗户旁,见楚卫无甚感情的目光已投过来,心下不觉抱怨:既然见我落难,怎么还不出来帮我?
抱怨归抱怨,更多的则是错愕与心疼,眼前的楚卫和自己出事前相比,已经瘦了很大一圈。从前的身影十分宽阔,现下只是穿旧时的衣物都会晃荡。
“你当真不让我进去?”薛四月叹了口气,眯着狡黠的眼睛,“算了,你有你的苦衷,我没有法子,只得带着遗憾去投胎了。”
说着,已经想外走,可刚走一步,就踉跄起来,站也站不稳,险险要跌。阿福急忙来搀扶,四月眼疾手快,趁着对方搀扶她的空子,把事先藏好的镇定剂抽了出来,注射在对方手腕上。
让阿福悄无声息地睡着之后,薛四月朝着窗户上的人影笑了一下,含着数分的得意。
推门而入,楚卫已坐在榻上久等。薛四月走上前走,二话不说便为楚卫掀开手腕,探了几番脉息之后,便走向偏殿,从带着的随身空间里拿出相应的药物,又到处一杯水,一起递了过去。
“楚卫,这是胶囊,里面盛着的药物和你惯常吃的中药相差不大,药效却更快速明显。”薛四月摩挲着手指节,眼见楚卫只沉沉地望着她,心下有些忐忑。
莫非他还在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但此刻最重要的是为他治好病,其余的不甚重要。薛四月轻轻点头,望定楚卫道,“你的病主要根源是忧虑多思,从今日起,多想能引起人唤乐的事情,千万别总是苦着一张脸。这样即使你的病能暂时被遏制住,很快也会复发的。”
薛四月说完后,见已无别事,唯恐等会儿见到楚宁又引起波澜,便急急地收拾好准备离开。
“楚卫,这是三日的药,你记得每次在饭后吃。吃完后,要是觉得好不好,就唤巧儿去寻我,我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薛四月说着要走,目光即有些闪烁,忽地觉得二人之间十分尴尬,与楚卫待了这半日,他竟然一句话都没对自己说。
果真还是生气了。
薛四月挠了挠头,心下一叹,转身便行向门前。
忽地,手腕被突然握紧,继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拖入对方怀中。
“还想去何处?”楚卫的声音十分嘶哑,薛四月听此不觉一颤。
“你已经让我等了这么久,只说这几句话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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