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卫,这件事既然已弄清楚,便到此为止吧。”薛四月抿了抿唇,再次为村长说话,“越闹越大,对谁都没好处。”
车辇行得很缓,薛四月被车摇晃的昏昏欲睡。这两天着实受了些惊吓,四月想睡,都睡不安稳。
楚卫伸手将东晃西晃的四月拢起,攒入怀中,又抽出被子盖在她身上,轻轻拢着对方,久久沉默不语。
恍惚中,四月的样子恍若再次与神医重合,楚卫情不自禁地将手抚了上去,轻轻摩挲着四月的脸颊。
四月在睡梦中猛地弹坐起来,她急匆匆地,掀开车帘向外探,见车辇果真是朝着县里的行进,一下子就慌乱起来了,她一把按住楚卫,急道:“楚公子,快点调转马头!”
一切很突然,楚卫收回甫才摩挲四月的手,轻轻蹙眉。
薛四月才跟冷面男好了不到半个月,可不想这么快就与冷面男家里产生矛盾。
“楚公子,你可是要带我去你母族?”薛四月额上沁满汗水,她低咳一声,羞赧道:“这件事我还没做好准备。不妥。”
“你与我即将成婚,有何不妥?”
薛四月挠了挠头,蹙眉道:“我还没做好准备。这次去的话一定唐突。”四月想着这次的事与楚家有关系,心就发寒,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最好还是不要接触楚家的人。
薛四月抬起焦急的眼,沉沉地望着他,带着几分恳求地道,“先去薛家吧。”
小黑眼底微沉,他自来不信任四月,只等楚卫的示下。
半晌,冷冷的声音传来:“去吧。”
与此同时,钱氏正在和孙氏准备嫁妆,钱氏不愿出钱,兼之嫁过去的人家还是她的夙敌,她更是一毛不拔。孙氏看着那微薄的近乎为无的嫁妆,心底揪得发疼。
“婆婆,这是四月一辈子的事啊,我们要是不把嫁妆准备的厚着点,四月嫁过去咋不会受欺负?”
钱氏敲了敲烟灰袋,蹲在路边,阴阳怪气地道:“你说的倒轻巧,知不知道准备一份像样的嫁妆得多少钱?家里情况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有一份钱,要是给那赔钱后花了,我幺女咋办。”
孙氏捏着薄薄的嫁妆,不觉蹭了蹭眼角:“但这也太薄了!四月和金花比起来,实在太寒酸的……”
话音未毕,一记烟斗便敲了过来。
钱氏叉着腰叫骂:“薛四月跟金花能比?”
孙氏捂着发红的额角,肩膀微微颤抖,她猛地硬起腰杆,急道:“咋就不能比了?一个是你孙女,一个是你女儿,不求嫁妆一模一样,起码别让人看出厚薄!”
钱氏咬牙:“孙氏,我看你是越来越长脸!”
“奶奶,我娘说的对,你实在太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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