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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姝冷冷斜睨她，不顾边上恐慌的仆人，她推开手里的仆人，掏出布帕拭擦干净手上的鲜血。

她手段可以不用这么残忍，但这些都是他们逼她的，苏府里的仆人个个把她娘亲看在眼里，今日她收拾林湘雨，这要是万一方婉清又来，唤上这些仆人对付她娘亲，怎么办？

所以她还是决定也让这些仆人知道她厉害的手段。

“在世上人命贱如砂，仆人就要有仆人的模样，如果做不到，下场只能是死。”说完，她把沾有血迹的帕子往那群仆人扔去，轻盈帕子缓缓落在他们面前，那上面的血迹直刺了他们的眼和心，惶恐看着苏玉姝，生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现在你们都该知道云烟阁里住的是谁了？”充斥威慑的声音直刺向他们的耳膜。

其中三四个仆人吓得尿裤子，直哭喊道，“里面的人是夫人，是苏家嫡夫人，大姑娘求求你放过我们吧！奴才们都不想的，是林姨娘的丫鬟逼着奴才来的，要是奴才不来他们就会拉奴才到外面卖了，大姑娘求求你放过奴才吧！奴才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报答你。”

剩余的仆人纷纷跟随道。

“放过你们下次还会有这样的事，还不如让你们都像他一样。”苏玉姝冷冰冰地指着躺在地上欲想动却不能动的仆人，那鲜血仍然未停止，簌簌地眼眶溢出。

“不要，求求大姑娘，奴才真的不敢了。”

里面，蒋芸娘听到奴才们一片求饶声，于心不忍，便让王婆子推开重物，打开门，苏玉姝沿着开门声看去，秀眉微蹙了下，责怪的目光看着蒋芸娘旁边的王婆子，“这里晦气那么多，还不快把夫人带回去。”

她不愿让蒋芸娘看到她如此残忍的一面。

“是！”

蒋芸娘却不愿走，目光最先落在她脚下已瞎的仆人，又看了看那群求饶的仆人，心更为不忍，“玉姝，算了吧！他们都已经受到教训，这次就放过他们吧！下次他们不敢如此做了。”

那些仆人一听蒋芸娘为了自己求情，又想着自己方才是如此对她，内心感到很惭愧，觉得自个都不配做人了，可这世上人命如砂，可也要活着呀！

于是他们转向蒋芸娘求饶，他们心里清楚现在能让大姑娘改变心意的只有蒋芸娘了。

看着这群惨哭的仆人，蒋芸娘恳求看着她。

苏玉姝撇去视线，不与她对视，却冰冷对王婆子道，“扶夫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