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人活着，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都不能算是废，慕老大也只是失去了记忆和原来的心智，万一哪一天，这些都找回来了，他只会比原来更强大。”云烨眸中掠过一丝寒流，“秦桑，你要知道，这辈子很长，要深谋，要计长远。”

秦桑咬了咬牙，“当初，就应该杀了他，永绝后患。”

“慕老大是大魏人，即便和大魏四皇子有明争暗斗，可四皇子也会出于恻隐或是考量，留他一条命，这何尝不是为牵制大齐保留退路？我能杀，定然不会手软。”

只是当时，四皇子带走了人，决定权已经不在他的手里。

“太子殿下现在想杀，也是可以的，林姑娘头脑再聪明，可身手是个局限，不管怎么样，她的心里，都没有太子殿下您，不是吗？”

之前太子殿下之所以没有执着，也是为了在林姑娘面前保一点余地，可是在林音眼里，太子跟杀了她相公一样罪不可恕。

云烨眸子一点点黑了下来，脑海里掠过一些念头，一些记忆，他的神色也明暗不定。

“太子殿下若是心软，便是对自己的残忍，林姑娘之所以要撑起一切，与我们厮杀，是因为慕老大还活着，只要慕老大死了，她的所有信念，都会崩溃垮塌，殿下只需要拯救她，否则，等到林姑娘真的强大起来的那一天，太子殿下也不想和她对峙争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