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吐槽了一秒,守卫就已经把他的身世报了出来。听完守卫的回禀,那男子手中摇着的折扇微微一停。“找人?”似乎也是对自己的嗓音不自信,或者说厌恶,这人说话可谓是惜字如金。不过就算只有两个字,苏郁也明白他所指为何。他在脑子里组织了一大段语言,想表达一下想一命换一命,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别杀我师弟来杀我之类的中心思想。他张了张口,第一个字只吐了半个音,就被生生打断。“死了。”苏郁眨了眨眼,耳朵里回响了三遍这两个字。接着缓缓呆愣住。“死了?”青衣男子抬起手。他的手像他这个人一样,白皙修长。他指向东面。“问斩。”苏郁的心猛地一疼。“你在开玩笑吧?”苏郁愣了十秒钟,才找回了自己的说话能力。“前夜抓捕,今日问斩?这按的是哪条律法?”青衣男子看着他,没有说话。半晌他如玉的面庞才有了变化。他笑了起来,温软如玉。邪恶如蝎。苏郁向后退了几步,才慢慢反应过来,飞奔向东市。男子的神情并不像作假,即使苏郁很希望他只是骗自己玩的。但其实事情的重点并不在此。而是如果这一切的主使人是想从七杀堂那获得什么的话,根本不可能如此迅捷地将穆追远问斩。而在苏郁找上门的时候,自然会将他一并扣押,以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眼下的情况,二话不说将穆追远东市问斩,也没有再找苏郁或者其他人的麻烦,只能指向一个结局。那个人想要的,只是穆追远这条命而已。他得罪了什么人?苏郁一面向东市飞跑,一面心惊。虽然他们是做杀手的,但都不会惹上权大势大的人,一般做的也算伸张正义的事情,他什么时候得罪了能在天子脚下违背律法要他命的人?急奔到东市的时候,人群已经聚集了起来。苏郁一直搞不明白,杀人砍头,有什么好围观的。他远远地站在人群后面。电视剧是假的,这点他很清楚。所以劫法场,也是不现实的。即使他轻功了得,但是法场四周戒备森严,他不太可能以一敌百。而且他也知道,能让穆追远心甘情愿自投罗网一次,就能让他再投第二次。他看清了绞架下的人。那张脸他看了太久了。从他进入这个系统的一开始,就已经面对这张脸,算起来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所以说,他并不怕生离死别。但是他怕死于非命。第40章师兄,吃饭啦(五)锅贴最近很迷茫。它在这个山洞里呆了快五天了,洞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沉重。到了今天,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死寂。老三摸了摸锅贴的头,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苏郁,似乎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又没说出来。老五从洞外回来,手里拿着几块烧饼,跟老三交换了一下眼神。老幺已经把眼泪都哭干,躲在老六的怀里,眼神空洞。老五默然上前,将手中的饼小心地递到苏郁的眼前。“师兄......”“你有没有见过一块玉佩?”老五一愣,这是自从苏郁在找了三次清王府,都被拒之门外以后的这两三天来,说的第一句话。而话一出口,连苏郁自己都呆愣了一下,因为他的嗓音,已经哑得不象话。老三听到他出声,也赶忙从一旁拿过一袋水,起身递给他。“什么玉佩?”老五被他没来头的一问弄得一头雾水。苏郁回想了一下那块挂在青衣男子腰间的玉玦。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块玉玦越来越熟悉,熟悉到可怕。两年前,苏郁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七杀堂遭过一次劫。那时候七杀堂还没有搬到京城来,还在几十里外的一个山间。相比之下,苏郁更喜欢那里的景致,依山傍水,十分清幽。直到他们接了一个单子,惹上了苗疆一个大家族。苗疆的家族,多半会制蛊,当时他们师兄弟全都中了招。苏郁记得那时候他已经别蛊虫弄得意识模糊,只隐约记得是穆追远去盗来了解药,救了他们所有人。盗解药的过程一定异常艰辛,因为后来苏郁每次提起此事,都被穆追远非常明确地拒绝了。苏郁按着额头,把两年里发生的很多事一一理了一遍。他在脑中的千头万绪中,似乎找到了那一丝有用的线索。他猛然站起身来,把身旁的老三老五吓了一跳。“师兄你去......”“老三跟我一起过来,其他人别动。”苏郁甩下这句话,记忆里的那丝灵光更为清晰起来。他见过那块玉玦,不止是那天在青衣男子腰间见过。“师兄!”老三快步追出来,强硬地把手里的水塞到苏郁手里,“大半夜的你要去干嘛?”老三很明显十分紧张,毕竟自从老二出事后,苏郁就没有正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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