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实事求是地问,也希望他实事求是地答,并没有其他意思。
他不难过,所以不敢答,所以发火。”
阮安西冷笑道。
宁染隐隐觉得,阮安西这个听起来挑衅味十足的问题,好像没那么简单。
阮安西是魔头,魔头都不蠢,不然也当不了魔头。
既然不蠢,他当然知道这个问题一但抛出来,一定会激怒南辰。
南辰虽然走的是白道,是正经商人,可是南辰不是软柿子,真要把辰爷激怒了,辰爷调动的资源,一样可以将阮安西和他的手下绞杀干净。
最后的结局一家两败俱作的双输局面。
阮安西自然也很清楚这一点,那他为什么还要去揭南辰的伤疤?
南辰在暴怒之后,也和宁染想到一块。
阮安西问这个问题,绝对不是简单的要挑衅他,而是有其他的原因。
南辰也想不透这个原因。
“家母故去,我悲痛欲绝。
但男人的悲伤不需要时时表露出来,阮安西,不要总是挑战我的底线,激怒我的代价,你承受不起。”
南辰冷声说。
“是吗?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杀死你母亲的凶手?
你不想着报仇,成天忙于算计南家那点家业!你妈死了,你不去报仇,你只想着你的利益,你是人吗?”
说好的只问一个问题,阮安西现在却连珠炮式的开始发问,而且明显有在骂人的意思。
宁染赶紧主持公道,“阮安西你不要太过份!南辰已经回答你了,他很难过!现在该他问你了,他的问题已经回答了,你不能再接着骂第二个问题,更不能骂人!”
阮安西长长松了口气,他似乎也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对,他回答了,他说他很难过,那该我喝酒。”
阮安西端起那一碗酒,往嘴里倒,咕咕地吞,像喝水一样。
本来看着已经快不行的他,竟然把那碗酒给喝完了!阮安西的手下一脸担心,可是站在那儿看着一动不动,并没有上前劝阻。
宁染知道,他不敢。
阮安西要做的事,就算是他拿着刀割自己的手腕玩儿,手下也不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