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八……”闫锡低沉的声音像是催命的符咒,激起元格内心深处的恐慌和不甘。他从地上爬起来,飞速离开了闫锡的家门,眼泪洒落一地,眼中的恨意却愈发汹涌。随着一声关门的巨响,闫锡收起手机,脱了外套瘫坐在沙发上。夜归于平静。翌日。大清早,谢秋山是被闷醒的,醒来发现他整个人都在被子里,以很不舒服的姿势蜷缩着。谢秋山腿上像压了一座山,他扑腾两下,宁丞没醒,谢秋山愤愤地给他来了一下,伴随着头顶一声哀嚎,宁丞翻了个身,松开了谢秋山。“谢秋山,你大清早的为什么这样!”宁丞五官都拧在一起,质问道。“废话,我腿快被你压断了!”谢秋山揉着腿,又酸又疼,像在五指山下压了一晚上似的。宁丞疼得在床上滚了两圈,又滚到了谢秋山的被子上,压住了谢秋山来不及抽出来的半条腿,谢秋山举起拳头,朝着他的脑袋——“等一下!”宁丞护住头,目光炯炯地盯着谢秋山,“你起来了。”谢秋山面不改色:“早上这样不是很正常吗?你不也一样。”“起来了就得解决。”宁丞跃跃欲试,谢秋山来不及拒绝,就被他擒住了双手。……两人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小橙子已经快把门扒烂了。谢秋山看了眼时间,抱怨道:“今天只能遛一圈了。”“没事,晚上我带着他遛。我加了小区的遛狗群,里面有条能把狗和人累瘫的路线。”宁丞心情甚好,摸了摸小橙子的狗头。谢秋山:“你又没狗,加什么遛狗群?”宁丞:“我有狗干儿子啊!以后你没时间遛狗可以让我来。”“那我不如找想撸狗的大学生,至少人家年轻,精力旺盛。”宁丞愣了一下,抿起唇:“你嫌我老了?”谢秋山:“我比你年纪大。”“你就是嫌我老了!”宁丞挺了下腰,“我是比那些大学生年纪大点,但我那方面还很强好吧?很多人大学就开始早泄秒射了!”“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一个中医世家,他一把脉就能把出来谁肾虚,我们一整栋宿舍楼都去找他把,笑着出来的没几个。”谢秋山笑了一声:“姓徐的那位?”“你也认识啊!”宁丞喜出望外。“我舍友也去找过他,被诊出来纵欲过度。”谢秋山边讲边回忆,唇角带着隐隐笑意。宁丞道:“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起大学舍友的事情。咱们差了两三届吧,说不定在学校见过呢。”谢秋山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拿起狗绳转移话题:“我先去遛狗,你先回家吧。”“我去买早饭。你可要早点回来啊,不然我就要拎着早饭在门口等你了,被别人看到我可说不清。”“……你就不能回家吃吗?”“自己吃饭没有和你一起吃香嘛~”谢秋山最怕宁丞撒娇,不仅声音夹,还要带着扭捏的动作和电眼,有种鲁智深葬花的割裂感,他套好狗绳逃离现场:“行行行,我早点回来。但一会儿去公司咱们分开,免得别人误会。”“以前我们经常一起上班,你怎么不怕别人误会?”“那不一样……”以前他俩是清白的,现在是青黄的。又青涩又黄。作者有话说:我看了很多遍都知道审核给我标出来的有什么问题,没有亲密描写,你们睡醒起来不会闷在被子里吗?啊?————小橙子:谁懂啊家狗们,我爹不再当我面演小h片,但他忘了遛我啊!背上行囊,离家出狗。——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域桑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域桑14瓶;银杏_、一只渣渣鱼10瓶;亿夏3瓶;啵竹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么么-3=3-3=3第五十章年会开始前,谢秋山去大学一趟,把锤子接了过来,路上接到顾千言的电话,又绕到顾家去接了大小姐。两个年纪相仿的大学生一左一右坐在后座,顾千言一身高定礼服,修长的双臂暴露在空气中,长裙拖地,矜贵冷艳地抱着胳膊看向窗外,脸色煞白,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但谢秋山知道她是冷的,早晨才飘过一场小雪,顾千言居然敢不穿羽绒服就跑出来。他把车内的空调开到最高,热得锤子脱了外套,露出里面谢秋山给他买的西装,胸前还别了枚羽毛胸针。锤子不认识顾千言,但是见她从别墅区出来,猜测她家庭条件不错,又和谢秋山熟悉到让他亲自来接地步,难道是合作伙伴,相亲对象之类的?想到这里,锤子不由得多看了顾千言两眼。顾千言和家里吵完架出来,衣服都没拿,又从车床倒影上看到个呆头呆脑的家伙老看她,心底莫名烦闷。“谢总,他是谁啊?”顾千言瞥了锤子一眼,眼底的冷漠让锤子猛然一僵,挺直腰板,幼儿园学生似的把手搭在腿上,满脸的拘谨。谢秋山:“我忘了跟你们介绍了。这是我们公司的直播平台的主播锤子,叫萧沁水,锤子,这是顾总的妹妹顾千言。”“顾小姐好。”锤子扯了下嘴角,“你叫我锤子就行。”顾千言哦了一声:“别叫什么小姐,演电视剧呢?可以叫我顾千言。”锤子:“好的顾小姐。”顾千言无语,撇撇嘴,也懒得纠正他,把脑袋靠在窗上,闭目养神。“千言现在在公司实习,和你一样读大学。”谢秋山往后视镜瞥了一眼,顾千言蜷缩着,有种马上要冻死的感觉。他看着锤子手中的羽绒服,问:“锤子,你的羽绒服如果不穿能给千言穿一下吗?”“啊?我……”锤子转头看着顾千言,她还是那副不想理人的样子,锤子犹豫地看着自己的衣服,问,“顾小姐,你要穿吗?”“我不用——阿嚏——”顾千言被冻出了鼻音,锤子顿了两秒,把衣服盖在了她身上。几分钟后,顾千言身上才渐渐有了热度,有了活过来的感觉,她直起身,把胳膊伸进衣服的袖子里,转头对锤子笑道:“谢谢你的衣服。”“不用客气。”锤子假笑了一下,心想,这位顾小姐还有两幅面孔嘞。“需要我给顾总打个电话吗,让她给你那件外套。”“不需要。”顾千言露出嫌弃的神色:“那家伙根本不在家,在他男朋友那里呢。”“哦。那我问问兰澜,看她有没有。”谢秋山给兰澜打了个电话,借了件外套,顺便询问了一下晚会的人员情况,得知已经去了三分之一的人。兰澜那边的声音很嘈杂,但谢秋山还是听到了宁丞的声音:“谢秋山怎么还不来?”谢秋山忍不住笑了一下,捂着蓝牙耳机对兰澜说:“告诉他,我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电话挂断后,谢秋山一抬头,发现后视镜里两双好奇的大眼睛,一左一右地盯着他。顾千言:“谁啊?你笑的这么开心?”锤子不敢问,他敬佩地看了顾千言一眼,把身体往前伸了伸。“我助理。”谢秋山敛起笑容,“小孩子不要那么八卦。”“呦呦呦~”顾千言拨了下头发,说,“你对你助理笑得那么甜蜜,搞办公室恋情啊?”谢秋山:“别胡说。”顾千言:“那就是别人咯~”她托着脸,和锤子一起把脑袋伸向谢秋山身后:“谢总,您恋爱了?”“没、没有的事情。”谢秋山心里一慌,差点咬到舌头,他轻咳一声,重申一遍,“没有恋爱,别瞎问,不然把你们从车上扔下去。”锤子震惊地瞪大眼睛:连顾总妹妹都敢扔,谢总虎啊!他没想到的是,顾千言比谢秋山更虎,她慵懒地倚在靠背上,下了结论:“你肯定是枯木逢春了。”“……顾小姐,我比你大不了几岁。”怎么就枯木了?顾千言点点头:“是我措辞不当,你是迎来人生的春天了。”谢秋山无奈:“顾小姐。”顾千言:“行了,我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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