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我很胆小?”简语用肩膀碰了碰始终沉默的秦寒,试探地问道。“没有,我小时候也怕黑。”秦寒说。他还是小男孩的时候,也在黑夜里害怕得偷偷掉眼泪,也同样不敢哭出声来。没有谁是天生的强者,勇气都是后天磨炼出来的。“你会怕黑?”简语忽然来了兴致,侧着身子,歪着头去看秦寒的脸。他记得树屋建成那天,大家还就秦寒是否怕黑发起了讨论,为此他还特地壮了胆子,一个人带着o去树屋看望秦寒。秦寒眉峰一扬,单手捏着简语的两边脸颊,把那张饶有兴趣的脸移开:“说了是小时候。”“那你跟我说说你小时候是怎么怕黑的?”简语被人拿捏着,却一点都不收敛,“会哭鼻子吗?”秦指挥官可是个缝针都可以不用麻药的铁血汉子,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小时候很会哭鼻子,他松开捏着简语脸颊的手,笃定地回答道:“不会。”简语眯着眼睛,一脸不信,似乎又想到什么,睁大眼睛问道:“那你现在还会做噩梦吗?”秦寒看着简语顿了一下。他在心里仔细一想,好像自从来了这个岛后,他就很少梦到之前的事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喜欢在他梦乡里蹦跶的小狐狸,这只小狐狸有时候还会化成人形,有着和眼前人一样好看的面容和好听的声音。这应该算是好梦吧。只是不知道能做这样的好梦,是那瓶紫色香氛的功劳,还是小狐狸的功劳。他摇头回答说已经不会了,随后注视着简语,噙着笑道:“还得谢谢你,和你的紫色魔药。”两个都谢吧。秦寒的五官棱角分明,特别是那双眉眼,不笑时会显得有些锐气逼人,也是这双眉眼,定定看着人时却意外的温柔和深情。简语被秦寒看得往回退了一些。他觉得秦寒的目光就像一个陷阱,好像只要他胆敢踏入那个温柔圈成的陷阱,就一定会被这个猎人拆吃入腹,再也逃不掉。但是他又总是忍不住想再往前一点点,甚至有时候爪子都已经伸到了陷阱的边缘。这次会被抓住吗?还是下次?每一次试探,心脏都会因为害怕和兴奋砰砰直跳。“不谢,你今天也帮我解开了一个困扰。”他眨了眨眼睛,给猎人布下了陷阱,“为了感谢你,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吗?”秦猎人看着像是要耍坏的小狐狸,扬了扬眉:“还真有。”简语往前凑了凑,眼中眸光跃动,含着笑问:“是什么?”秦寒想了想,偏头慢悠悠地说道:“等确定了再告诉你。”简语眉心微微蹙起,刚想问既然特别想要,为什么还没有确定,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o朝一堆灌木丛发出了低沉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索。秦寒警惕地站了起来,将简语挡在自己身后,o继续扒拉那丛灌木。简语也站了起来,从秦寒肩膀往前看去。“你别动,我去看看。”秦寒往那堆灌木丛走去。瑜吸征藜……简语没听他的话,紧跟着一起往前。秦寒用木棍将o扒拉的地方拨开,就看到落在灌木丛里的几张叶子动了起来,身后的简语一紧张,手就直接抓到了他的腰上。他脊背猛地挺直,握着木棍的手也僵住了。简语的声音有些紧张,紧张中还有好奇:“是什么?”秦寒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忽略掉扶在他腰上的手,和不断往下涌的热意,集中注意力用木棍将那些叶子掀开,o在一旁小踏步地甩着尾巴,有种愿望即将达成的兴奋。等叶子全都掀开,躲在下面的小东西终于露出了真面目。o高兴得直打转,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小东西浑身都是刺,它一定会上爪子扒拉两下。“是刺猬。”简语同样很兴奋,扶着秦寒腰的手松开,往旁边挪了个位置,并排和秦寒蹲在灌木丛前。秦寒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继续半蹲着从背包里拿出一张毛巾,又在毛巾外垫了两层防雨布,才伸手把那只动静很小的刺猬给半裹着拎了出来。刺猬不算大,还没有秦寒的一个巴掌大,蔫蔫的,被人反转着捧在手里也只是缩成一个刺球,而且从o扒拉草丛起,到秦寒不算快速的翻找,这么长一段时间足够它跑掉了。“是在冬眠吗?刺猬会冬眠。”简语左右摇着脑袋观察那只刺猬球。“刚刚水源那边也有刺猬出来活动,这里白天也不冷,我觉得可能是受伤了。”秦寒推测。但是因为刺猬的身体被刺包裹着,他也没办法完全肯定。“我记得节目组那里有兽医。”简语说,“我们拿回去给他看看。”秦寒颔首,将刺猬包好后,一起回了营地。后来经过节目组兽医的检查,那只刺猬的肚皮处还真受伤了,估计是路过灌木丛时,被哪根锋利的灌木给划伤的。“如果不是被你们发现,它估计熬不过今晚的低温。”兽医给刺猬的伤口做了处理。o像是当了爹一样,紧张地在桌子边走来走去,还不时用前爪扒在桌子边沿,监督自己的兽医给刺猬做检查。“多亏了o。”秦寒勾着唇,可眼里却又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说完就离开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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