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应了一声,跟在后面将画具全部都给收拾好了,片刻后,直接在药田里面支起了一个小小的架子,上面摆满了笔墨纸砚。
年青辞原本是蹲着在药田里面,眼下一站起来,抬眼一下就看到了面前的染长歌,还稍微打趣了一句,“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司珩他走了?”
“走了。”染长歌在年青辞的面前,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说他只有半个时辰的空闲。真是不嫌累,半个时辰还这么来回折腾,我又不会跑。”
明明是抱怨,可是听在年青辞的耳中,却是不由自主的替司珩也松了一口气。
现在的长歌,不会再将所有的想法都藏在心里,也更加不会抱怨给藏在心里,可以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反倒说明她再开始一点点的放下,一点点的接受。
年青辞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挥挥手屏退下人,走到了长歌面前,“的确,有时候放过他,其实可能也是放过了你自己。”
长歌一愣。
然后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年青辞,听到这句话,顿时就明白了年青辞言语中的深意。
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问了眼前的人一句,“那你呢?当初,你也是这么想的么?”
她知道,青辞和君凌之间的事情,其实不必他们的少。
只不过,谁也不知道青辞是用了多长时间重新接受了君凌,但是现在看来,他们的确很幸福。
这种幸福被她看在眼里,也让她忍不住升起了一丝丝羡慕。
那是一种不可控制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