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抱着的就是染长歌。
可是落在司珩的眼中,仿佛自己看见的是一副画像。
一副十分真实的画像。
恍惚间,司珩以为自己回到了当初,回到了躲在屋中,抱着染长歌画像醉酒的样子。
他瞧着,笑着,轻轻的笑出泪来。
语气中,似是还带着两分委屈,“长歌,你终于舍得回来看看我了……”
“对不起,我错了,可是我不知道,你居然这么恨我。一副完整的画像都不留给我……”
“我喝了那么多酒,睡了那么久。就想在梦里见见你,可你不肯,从来都没回来过。”
“今天,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司珩眼神迷茫,浑身亦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他这是,又喝醉了么?
染长歌根本动也不敢动。
连呼吸都有些抑制。
此刻的司珩,分明还不清醒,没有将她当做活生生的人。
她不能,也不敢让他知道。
染长歌只能忍着,任由着司珩抱着。
以此来平复自己身上起着的满身鸡皮疙瘩。
可司珩,已然彻底将自己沉浸在了当初的日子中。
每每过来这里,他都会小酌几杯。
但是酒里被他放了些许药,可以让他好眠。
这一年多,他从来都睡不着。
尤其是到了这里,到了染府的祠堂中,他更是被满心满处的痛苦包裹着,无法解脱。
因而,此刻的司珩,已经开始有些分不清幻象和现实。
司珩伸手,缓缓的触碰到了面前的染长歌脸上。
他以为,那是画作,是画像。
是他这些年来,见到过的最真实的画像。
“她没死。”司珩盯着面前的染长歌,不知在想些什么,似是在告诉别人,又好像只是说给自己听。
“你能回来,她也能……”
他知道自己不对,他知道自己错了。
只要她回来,哪怕她想永远的离开这皇宫,他都可以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