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
包括皇帝自己。
在时间的流逝下,女子的嫉妒心,已经将她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按罪论处。”司珩已然下了死命令。
萧祈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秋家的那些罪名,若是真的按罪论处的话,怕是……
至于贵妃,直接的害死了染长歌,恐怕她的下场。
司珩已然收敛了过去那般所谓温文尔雅的模样,从脸色到心底,全然冰寒。
便是连萧祈也没有看见,在司珩的手边,除了那副日日放置着的画作。
还多了一本册子。
是从太医院取过来的脉案。
上面字字句句,全是染长歌当年的伤势。
还有那次,在秋洛的府上,他分明知道染长歌的双腿不好,却依旧惩罚她跪着……
还跪了那么久……
司珩忍不住用手捂着胸口,疼得弯下了腰。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当真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过往的误会,伤痛被一一揭开的时候。
司珩才发觉,心疼,是会越来越严重的。
过往的伤痕依旧存在,还会因为染长歌留下来的各种痕迹,反复无常的折磨着他。
在他的心上补上一刀又一刀。
直到鲜血淋漓,都没有停歇。
只会让疼痛感越发的加剧。
司珩轻笑了下,望着手边的东西,缓缓的出声道,“这是朕的报应。”
从前伤害在染长歌身上的痛苦,如今已经一点一点的,全部都还了回来。
报应在了他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