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将画作慢慢的在手中卷好,塞回了木盒子中。
紧紧的抱在怀里,“皇祖母放心,这个,我不会交给司珩。”
要是可以,染长歌留下的那些画,她都不想留给那个人。
对于她而言,医术是梦想,是不可亵渎的存在。
对于染长歌而言,她的画,亦是如此。
若是对一个人失望,绝望到死的时候,她决计不会想把自己的梦想还留在那个人手中。
年青辞和君凌从东齐皇宫离开的时候,再没有见过司珩一次。
一如当年的君凌,那个人已经将自己封闭在了一个只有悔意和遗物的地方。
皇祖母因着疼爱长歌,根本不愿再这个时候去劝慰自己的孙子。
只是在路过宫门口的时候,年青辞怀中还捧着长歌留给自己的画。
突然生了一丝上去看看的念头。
便让君凌停了下来。
如今的君凌,自然是什么事都依着年青辞,根本不会去反驳忤逆她的意思。
遣散了影卫,自己跟着她后面走上了城墙。
城墙高耸,是隔绝皇家和普通人家最直接的表现。
外面的人想进来,而被关在里面的人,又有多少想出去?
她已经体会过一次那样的感觉,所以现在,唯有这一个心愿,不想再进去。
也不愿意再踏入这样金碧辉煌却冰冷的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地方。
怕是染长歌离开之前,亦是这样的想法。
只是,她和自己一样走不出去,离不开。
最终只能选择这样的下场。
推己及人,年青辞从心底里生出一次无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