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从屋内寻出来的……”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手中抱着一堆已经被烧得支离破碎,偶有几片还能看出来是画像的东西,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司珩面前。
这些是……
他派人给染长歌送去的,她曾经给自己画过的那所有画像。
仿佛昭然若揭。
她午后想要画像,却原来是想在离开之前,带着画像一起离开。
连一副完整的画像都不愿意给他留下。
司珩的心脏仿佛被人死死揪住,连呼吸间都带着一丝痛楚,噗通一声,竟是以天子之躯,跪在了那具尸体面前。
伸手,缓缓的触碰着尸体的面颊。
似是还带着几分灼烧的温度。
可司珩却没有松手。
轻轻的抚着这张脸,心痛如绞。
是他错了。
他不该将人关着。
是他不对,他该信她。
染长歌,你起来,只要你起身,你说什么,朕都信你,好不好?
长歌……
你回来。
是朕错了……
是我错了……
司珩轻轻抬手,仿佛想将尸体面容上的脏东西给擦去一般。
微微的颤抖着双手,唇瓣微启,“长歌,朕带你。回去……”
后宫太冷,天牢太凉。
他不会再将她关着了。
不会……
太皇太后匆匆赶来,一过来,瞧见的便是司珩将一具焦黑的尸体抱在怀中的样子。
那是她的,小长歌?
太皇太后只觉眼前一黑,一口气没上的来,直直的晕倒在了众人面前。
徐嬷嬷还未来得及伤心,便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太皇太后!快,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