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将她关了那么久,她都没有松口。
事已至此,他倒要看看,染长歌会不会因为此而松口。
染长歌脸上艰难维持的笑意,此刻倒是有些维护不住。
撑了撑,没撑住。
到底是笑不出来。
那句不愿意就抵在自己的牙关边,似是下一刻就要脱口而出。
可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
染长歌双手垂在两边,死死的捏成了拳,许久,才缓缓的出声,“你,一定要用此事逼我?”
她还是不愿意。
即便到了现在,她依旧不愿意。
不知为何,司珩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一时间,心里的那杆秤,就好像是被两边在拉扯一般。
染长歌依旧不愿意嫁给自己。
便是有求于自己,也没有用这个作为交换。
她还是不愿意。
可她,到底是有多厌恶嫁给自己,才会这般……
司珩的犹疑,只不过是出现了那一瞬,然后很快消失。
起身在染长歌面前站定。
身上的朝服被打湿了一块,此刻颜色特别突兀,就这么挂在他的身上。
可是他就好像是感觉不到一般。
言语中带着几分冰碴子,“染长歌,你已经没有和朕做交易的资格。”
想要容翠,想要救人,就只有一条路。
司珩又加了一句,“染府后人,除了你,其他人早该在当年就被处决。容翠也一样。”
染长歌心里一惊。
她最害怕的事,到底还是来了。
司珩这是要,杀了容翠?